應(yīng)該再也,拼湊不回來了。
她用力。
把劍從宋硯青身上抽了出來。
一抽出來。
鮮血四濺。
直接把明玉芳嚇暈了過去。
謝芮霖也崩潰至極,嚇得瘋狂尖叫。
謝若瞳卻依舊可以一臉冷漠。
就好像,面前的人,和她毫無相關(guān)。
和以前她出行任務(wù)殺的所有陌生人一樣,經(jīng)不起她一點(diǎn)憐憫。
謝若瞳收回劍。
轉(zhuǎn)身。
離開了。
一步步,往宋府外走去。
她還是該聽從葉棲遲的安排。
葉棲遲那么聰明。
她定然是知道,離開宋家才是她唯一的選擇。
而她,卻還在自以為是。
她現(xiàn)在要走了。
不會再有任何留戀了。
謝若瞳走得很穩(wěn)健。
每一步,都讓自己腳踏實(shí)地,絕不,有半點(diǎn)飄渺。
身邊又出現(xiàn)了宋家很多丫鬟家丁。
卻無人敢上前攔住謝若瞳。
甚至沒人敢靠近她。
哪怕全身是血全身是傷,也一樣,威懾力十足。
她走了好久。
好久。
終究,還是沒有走出宋府大門。
眼前突然一黑。
終究是失血過多。
終究是勞累過度。
終究是身心俱傷。
整個(gè)人重重的倒了下去!
不省人事!
……
謝若瞳再次睜開眼睛的時(shí)候。
是被一盆冷水沖醒的。
她睜開眼眸,看到了四面的墻壁。
是,宋家的小黑屋。
巧兒就死在這里。
她動了動身體。
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鐵鏈狠狠的綁住。
根本,動彈不得。
謝若瞳倒下那一刻,就想過自己會遭遇什么了。
她甚至想過,倒下即死亡。
動手刺了宋硯青。
弄死了宋家那么多侍衛(wèi)。
又沒了祖母的庇護(hù)。
她哪還有活命的機(jī)會。
此刻能夠重新睜眼,睜眼看著謝芮霖,她還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應(yīng)該感謝謝芮霖的手下留情。
她睜開的眼睛,又閉上了。
“怎么,還想裝死?”謝芮霖問她。
謝若瞳沒有做任何回應(yīng)。
想的是。
謝芮霖還真的是命大。
傷那么重,居然就能站起來了。
“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居然醒了過來。謝若瞳,你命可真賤!”謝芮霖惡毒的聲音,狠狠的說道。
原來。
睡了三天三夜了。
難怪,謝芮霖都能下床了。
話說。
謝芮霖還真的不顧及自己身體。
小月子,又受了她那么重的一掌,平常人也該在床上躺個(gè)一來月,她三天就下床了。
想來。
是怕她在這期間死了。
謝芮霖就沒機(jī)會折磨她了。
“怎么,不說話?”謝芮霖看著謝若瞳冷漠的神情,臉色瞬間陡變。
那日。
她差點(diǎn)死在謝若瞳的手里。
如果不是宋硯青拼死救她,她早就被謝若瞳一劍刺死了。
宋硯青也因?yàn)檫@一劍,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趟。
今日上午才醒過來。
宋硯青雖然沒了生命危險(xiǎn),她也沒有死,但她因?yàn)榛,流血不止,又遭受重傷,郎中說她不能再懷孕了。
一聽到這個(gè)消息。
她真的死的心都有了。
完全接受不了這個(gè)事實(shí)。
她很清楚。
她要是不能再懷孕,那么宋家少夫人的位置就絕對不會是她。
哪怕宋硯青再堅(jiān)持。
宋家人也不會同意。
一想到自己會面臨的后果,她真的恨不得殺人泄憤。
那一刻就陡然想到了謝若瞳。
如果不是謝若瞳,她斷不會面臨這些。
都是謝若瞳。
都是她一手造成!
她一定要讓謝若瞳,血債血償。
于是。
她不顧下人的勸阻。
在深夜時(shí)刻,便帶著自己的丫頭和收買的家丁,到了關(guān)押謝若瞳的小黑屋。
謝若瞳暈倒之后,就被謝家人關(guān)押在此。
然后聽說,一直昏迷。
因?yàn)樗纬幥嗪退际軅麌?yán)重,便也沒有任何人來過問過謝若瞳。
她甚至都在懷疑,謝若瞳是不是已經(jīng)死在了這里面。
畢竟謝若瞳當(dāng)時(shí)的身體狀況,可能并不比她和宋硯青好。
要謝若瞳真的死了。
她反而覺得不甘。
讓她死得太便宜了。
她都還沒有好好折磨謝若瞳一番,她怎能就死了。
好在沒死。
沒死。
她就玩死她。
讓謝若瞳,生不如死!
“給我,打!”謝芮霖也不需要得到謝若瞳的回應(yīng),她冷聲吩咐。
一個(gè)家丁便拿著一條黑色的倒刺馬鞭,出現(xiàn)在了謝若瞳的面前。
“啪!”馬鞭重重的打在了謝若瞳的身上。
一鞭下去。
皮開肉綻,滿身是血。
謝若瞳咬緊了唇瓣。
卻。
哼都沒有哼一聲。
這些皮外之傷,在當(dāng)殺手的時(shí)候,經(jīng)歷過太多了。
哪怕再痛。
她都能忍。
家丁在謝芮霖的命令下,一鞭一鞭不停的打在謝若瞳的身上,一鞭一鞭讓她身體,碎爛不堪。
猙獰到讓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