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不太愿意被人發(fā)現(xiàn)她的難過。
至少,從來沒有因為他不喜歡她,而把她內心的情緒表現(xiàn)出來。
所在在面對他對白墨婉的感情時,才會故意這般的無動于衷。
但終究。
葉棲遲救下來白墨婉,還為了他,給渝州城做了很多事情。
葉棲遲如此毫不保留為他付出,他也會有些感動。
僅此感動。
應該……只是感動。
畢竟他對葉棲遲沒有對白墨婉的感情。
白墨婉是他心尖上的人,他想到她,心口會很暖……
而他。
從未想過葉棲遲。
更別說,還有任何情感。
但葉棲遲對他好,確實讓他產(chǎn)生了那么一絲愧疚。
本來想稍微感謝她一下。
卻沒想到,一出門就和葉棲遲吵了起來。
葉棲遲不氣他,就不能好好過了是吧?!
蕭謹行躺在床上翻了個身。
那一刻突然靈機一動。
葉棲遲故意和他做對,也不過是在發(fā)泄她內心的不滿。
只是用這種方式,來發(fā)泄自己的情緒。
發(fā)泄,他昨晚上照顧了白墨婉一晚上,卻沒有關心過她一句的情緒。
蕭謹行抿了抿唇。
葉棲遲什么時候才可以改改,她的口是心非!
想著些事情。
蕭謹行迷迷糊糊還是睡了過去。
這兩天幾乎也沒怎么閉上眼。
躺在舒適的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
也不知道幾時了。
他微動了動身體。
“王爺!毙∥榈穆曇,突然響起。
蕭謹行眼眸微動,“小伍!
“小的在!闭f著,小伍就走進了屏風,走到了蕭謹行的床前。
“人抓到了嗎?”
“陳和志和陳子煥,都已經(jīng)被屬下捉拿,現(xiàn)在已經(jīng)帶到了龐府關押了起來,等王爺處置!”小伍恭敬道。
“給本王更衣。”
“是。”
小伍上前給蕭謹行更衣。
手剛抬起,蕭謹行就注意到了小伍手上被火燒傷嚴重的痕跡。
蕭謹行眼眸微緊,“小伍,你受傷了。”
“王爺,小的不礙事兒,皮外傷,擦幾次藥,很快就好了!毙∥闊o所謂的說道。
“一會兒,好好休息。”蕭謹行冷聲吩咐,“沒有我的命令,哪兒都不準去!
“是!毙∥橹劳鯛斣趶娖刃缘淖屗B(yǎng)傷。那一刻他不由得問道,“王妃呢?”
說起葉棲遲,蕭謹行臉就黑了。
小伍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但此刻還是忍不住又問道,“王妃怎么樣了?我和王妃從火場里面出來的時候,王妃應該比我燒得更嚴重,她一直在保護我和我背著一個小姑娘離開,幾次掉下來的柱頭,都是王妃生生的用手拍開的!
蕭謹行依舊沒有說話。
事實上,他確實沒有注意到葉棲遲到底受傷有多嚴重。
昨晚上不只是把注意力放在了白墨婉的身上,還因為白墨婉昨晚上為了療傷,后背露出了很大一片,他只能把視線盡可能的放在白墨婉的臉上,才可以做到非禮勿視。
然而葉棲遲的所有注意力又都在白墨婉的傷口上,他要是真的去看葉棲遲,一個不注意就會看到白墨婉的身子,也只能強迫著自己,盡量不轉頭,除非在必要時刻。
必要時刻的轉頭,也是讓自己只去看了葉棲遲的臉。
葉棲遲臉上臟兮兮的,根本看不到她到底受傷怎么樣?!
現(xiàn)在聽小伍一說。
才在想,葉棲遲當時給白墨婉進行包扎的時候,手上不知道……傷得怎么樣。
應該也沒有太嚴重。
否則葉棲遲也會說出來。
何況葉棲遲的身體異于常人。
她的傷勢,不用治療,也好得比正常人快很多。
今天一大早看到她,精神比誰都好。
嗓門比誰都大。
想到這些。
蕭謹行內心的愧疚,似乎又少了很多。
他淡淡的說道,“去瘟疫區(qū),治病去了!
“王妃都不休息的嗎?”小伍有些激動。
都不讓自己好好養(yǎng)傷就去了嗎?!
何況。
小伍說道,“王妃不知道藥材已經(jīng)沒有了嗎?就算現(xiàn)在她去,也是無濟于事!
“不用管她!笔捴斝心樕幚。
葉棲遲根本不聽他的。
想到葉棲遲對他的反抗,本來咽下去的火氣,就有升了起來。
“王爺,不管你做的是不是對的,或許是對的,畢竟你是王爺,你做什么都對。但藥材確實是你的命令才會沒有的,你不覺得你應該給王妃一個解釋嗎?”小伍忍不住,還是斗膽說了出來。
話一出。
蕭謹行一下就怒了。
“大膽小伍!到底誰才是你的主子?!你幫誰說話?!”蕭謹行大吼。
小伍連忙跪在地上,“小的知錯!只是小的覺得王妃真的很不容易,她為了渝州城的百姓,連命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