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看了一眼王爺,又看著王妃的背影。
蕭謹行冷漠道,“不用管她!
“是!
心里也在納悶,王爺居然會讓王妃留著這么一個累贅?!
以他對王爺?shù)牧私,絕對不會因為無關(guān)緊要的人,威脅到他的安危。
可他卻這般縱容王妃……王爺對王妃肯定不是表現(xiàn)出來的這么冷漠。
這一路生死相依,說不定王爺和王妃之間感情就不一樣了!
葉棲遲把孩子交給了官兵,官兵可以幫忙把孩子交給離渝州城外的一戶農(nóng)家親戚幫忙養(yǎng)育幾日。
離開的時候,寶寶一把抓住了葉棲遲的手指。
力道很輕,但能夠感覺到寶寶對她的不舍。
官兵抱進懷抱里后,寶寶就哭鬧個不停。
之前葉棲遲也把寶寶給過蕭謹行,蕭謹行還抱著寶寶走過很長的距離,也沒見寶寶不舍,這次卻突然大哭大鬧。是知道,這次是會分離很久嗎?!
葉棲遲心口有些難受。
卻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官兵把寶寶抱走了。
畢竟,在大是大非面前,不能隨便,心慈手軟。
葉棲遲把寶寶給了官兵之后,回到寺廟。
寺廟中,就只有蕭謹行在。
小伍想來也離開了。
她坐在地板上,有些疲倦的靠在墻壁上,說道,“剛剛把孩子給官兵的時候,順便說了明天我們跟著運送尸體的推車一起進去的事情,他同意給我們做掩護!
“嗯!笔捴斝袘(yīng)了一聲。
“蕭謹行,你想過沒?”葉棲遲看向也一樣靠在墻壁上休息的蕭謹行。
“什么?”蕭謹行冷漠道。
“這一路上我們被追殺,卻沒有任何人來救我們。除了在渝州城等我們的小伍和袁文康!比~棲遲直言。
“你想說什么?”
“渝州城是一個危險的地方;噬蠟榱俗尦醪幻半U,所以讓你來了這里。而太后明知道有威脅卻想方設(shè)法讓你來這里。”葉棲遲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而這一路,皇太后沒有派任何人來暗中救你……”
“皇祖母和我的感情,不需要你來離間!笔捴斝兄苯哟驍嗳~棲遲的話,“她有她的考慮。”
“她的考慮,從來沒有顧及過你的性命!比~棲遲一針見血。
“我不需要被顧及性命!笔捴斝欣渎暤馈
他只需要權(quán)利。
只需要得到相應(yīng)的權(quán)利后,做他可以做的事情。
比如。
報仇!
“當我什么都沒說!狈凑,裝睡的人,永遠都叫不醒。
葉棲遲選了一個能夠躺下的地方,倒下去睡覺。
“睡吧,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比~棲遲側(cè)過身體就睡了過去。
蕭謹行轉(zhuǎn)眸看了一眼葉棲遲。
這女人知道的,出乎意料的多。
……
第二天深夜時分。
葉棲遲和蕭謹行提前去了亂葬崗準備。
等到子時,才看到2個人推著2輛推車,遠遠的走了過來。
“哎,今天又死了12個人!币粋運尸官說道,“這樣下去,渝州城怕都要死光光了!
“就是。都不知道這城門什么時候打開,朝廷的人什么時候能夠來救援!绷硗庖粋運尸官說道,“再不來,我們所有人都得死在里面,F(xiàn)在糧食都快吃完了。”
“聽說現(xiàn)在就是在等朝廷的救濟,應(yīng)該快了!
2個人邊說邊把尸體往亂葬崗里面倒下去,動作熟練。
倒下去之后,就開始拿起鏟子進行土埋。
“我死的好冤枉……”空曠而黑暗的亂葬崗,突然響起了一道凄涼的女性嗓音。
蕭謹行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葉棲遲。
這女人的慘叫聲,要不是他知道是她裝的,在這樣的地方,還真的能嚇死人。
2個本來干著活的男人,儼然就被聲音驚嚇到。
他們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緊張的看著彼此,似乎在確認,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覺。
“我不想死,救我,救我……”又傳來一道,凄涼的聲音。
在如是陰冷的地方,攝人心魄。
“鬼,鬼!”一個男人嚇到連聲音都結(jié)巴了,“有鬼啊,這里有鬼……”
說著,放下了手上的鏟子,撒腿就跑了。
“等等等!绷硗庖粋男人因為突然一個人逃跑,也嚇得連忙撒腿就跑。
葉棲遲和蕭謹行從隱藏的土堆里面出來。
看著兩個男人頭都不回的,一會兒就跑得消失不見了。
他們連忙走向了旁邊的運尸推車,看了一眼幾乎被埋葬了的尸體,也沒有停留,一個人推著一個推車,就往城門走去。
一個官兵是陪他們一起來的,在遠處幫他們放哨。
此刻看到他們出現(xiàn),連忙說道,“兩個運尸官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山走了,我去前面看著,如果他們回頭了,我給你們發(fā)信號,你們慢慢跟著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