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是這么過來的,想起來就哭,睡不著也哭,哭著哭著,好似成了習慣,那段時間是我最難熬的日子…
偶然間有個男孩加我QQ…
已經(jīng)11:58了,不過這一天依然還是我的生日,謝謝你。
給我唱了生日歌,還陪我去公園玩了玩,還請我吃薯條喝珍珠奶茶(錢是你的,沒花我自己的,嘻嘻)…
今天上午的時候,我很傷心,下午的時候我又很開心,今年的這個生日,很特別,我會永遠記住,吳用,我們是一輩子的好哥們!”
看著夏曉藝洋洋灑灑寫的這一大串文字,我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難受,壓抑。
原來今天是夏曉藝的生日,可是她沒有選擇她愛吃的東西,反而請我吃了一頓豐盛的烤魚。
結(jié)帳的時候,非逼著我去,她這是想表達什么呢?
我們是一輩子的好哥們。
或許我們就是好哥們。
…
一個還算熱鬧的傍晚,我給夏曉藝打了電話,讓她今天給我炒幾個菜,我想喝酒。
電話那頭的夏曉藝好似是愣神了片刻,沒多說什么,只是問了我想吃什么,其他的沒再多說。
此時的我,想哭,心里堵的難受,想要發(fā)泄出來,可找不到發(fā)泄的出口,所以整個人都非常焦躁。
我沒有要好的朋友,同事之間只能算是點頭之交,沒有人拿我當真正的朋友,我也不想把自己的痛苦撕開晾在他們的面前,得不到安慰,只會招來他們的嘲笑。
我買了一箱易拉罐,騎著電動車朝著夏曉藝的住處飛奔而去。
一路上,總是在想著一個叫劉夫云的女孩。
終于到了夏曉藝的樓下,早早的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我拎著一箱啤酒直接上了樓,夏曉藝系著圍裙,正翻炒著鍋里的飯菜。
我強擠出一個笑容,沖著夏曉藝說道“今天是什么菜系?”
“你點的嘛,辣椒炒雞蛋,土豆絲,豆腐皮,還有一個油炸花生米!
夏曉藝一邊炒著菜,一邊回答著我的問題。
隨后夏曉藝略帶不滿的說道“你就不能給我撥點款,直接去飯店要個炒雞,還讓我在這里辛苦的給你親自下廚炒菜!”
“那還不是因為你的手藝實在太好,把我的嘴都養(yǎng)叼了,飯店里的菜我都不想吃了,我看你以后咋辦,你養(yǎng)著我吧!”
我義憤填膺的回答道。
“哼!”
夏曉藝一臉嫌棄的樣子“養(yǎng)你?我還不如養(yǎng)個小白臉呢,起碼人家有顏有身材,你看看你,一米七五的身高,剛過及格線,臉蛋…哎…身材…嗯,還像是那么回事,主要還是臉蛋…你這臉是越來越黑了,像個猴子…”
夏曉藝好似是找到了垃圾桶,一股腦直接全倒了出來,我聽著聽著就陷入到了沉默中。
是啊,我有什么呢,一張黑不溜秋像個猴子的臉蛋嗎?
呵呵…
怪不得劉夫云瞧不上我,就連我最好的哥們夏曉藝都瞧不上,她都已經(jīng)可以男女通殺了,她的口味已經(jīng)很低了,現(xiàn)在只要是個男人就行,如果是長得很像男人的女人,估計她也能湊合。
夏曉藝除了炒了剛才說的那個菜,真的在飯店里買了一只炒雞,不知道今天那個飯店里搞了什么活動,一只炒雞贈送了一份拌黃瓜的涼菜。
兩個人六個菜,一箱易拉罐,今天晚上我打算不醉不歸。
夏曉藝讓我去洗手,我哪里會聽她的,我直接坐了下來,“砰”的一聲,我笨拙的起開一罐易拉罐,仰頭咕咚咕咚的干進去一半,隨后打了一個飽嗝。
夏曉藝一一臉吃驚的看著我“吳用,你不是不喝酒的嘛,你一喝酒全身過敏,你電話里告訴我說想喝酒,我以為你開玩笑呢,拎著一箱易拉罐我還認為你是給我送禮的呢,沒想到你來真的!”
半瓶易拉罐進了肚子,我逐漸感覺到了頭暈乎乎的,臉上逐漸發(fā)燙起來,或許這就是酒精的作用,我是真的不能喝酒。
“你呀,別硬撐了,高中畢業(yè)的時候,你逞能,最后喝得進醫(yī)院打點滴,還拉著我的手不放,嘴里還一直喊著別走別走,當時把我羞得臉通紅,現(xiàn)在想起來都想把你大卸八塊了!”
“什么?當年我拉著手的人是你?!”
我瞪大眼睛看著一臉憤然的夏曉藝。
“你以為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我怎么就會拉著你呢,怎么就沒拉著蕭薔呢!”
蕭薔是我們班的班花,所有的男生幾乎都暗戀她,就是因為她長得漂亮。
“蕭薔?你想得美呢,人家會去醫(yī)院看你這個黑猴子?人家看你喝得爛醉如泥的時候,臉上那副嫌棄的樣子,就好像我現(xiàn)在嫌棄這棵爛了的大蔥,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我無奈的苦笑一聲,不再接話。
隨后一仰頭把剩余的半瓶易拉罐灌進了肚子里,很快的易拉罐中的二氧化碳開始往外竄,頂著我一連打了好幾個嗝。
“你是不是失戀了?”
夏曉藝看出了我的異樣,疑惑的看著我問道。
我很誠實的點點頭。
“你真的戀愛了?”
夏曉藝提高了嗓音。
我依然點頭,沒有說話。
“快告訴告訴我,你是怎么被甩的?”
夏曉藝咧嘴一笑,用一種期盼的眼神看著我。
“夏曉藝,你還是不是好哥們了,我都已經(jīng)失戀了,你還笑話我!”
攤上這么個哥們,也是罪有應得。
“你肯定是被甩的一方了,要不然今天喝酒的就是咱們兩個人了,其實吧被甩了也不是什么壞事,吃一塹長一智,甩著甩著也就習慣了,從失敗中找經(jīng)驗嘛,起碼下次再約會的時候,你就會得到這一次的教訓…”
夏曉藝侃侃而談,絲毫沒有在意我的感受,我都快崩潰了,她倒在那里聊起了人生哲理。
“夏曉藝!”
我終于按耐不住自己的憤怒,皺眉呵斥了一聲。
夏曉藝終于不再高談闊論,被我這一聲怒吼嚇了一跳,不過她這種狀態(tài)只維持了幾秒,隨后把手中的筷子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拍。
隨即眉頭一皺“吳用!!”
“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