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乘羽從休息室走了出來,林致華便趕緊迎了過來。
“蘇宗師,開席了,就等你了!
“你們吃吧,我還有事,先走一步!碧K乘羽冷冷道。
“這……今天你可是最重要的貴賓,你走了,今天的壽宴可就黯然失色了!
林致華并不知道林正勛的真實想法,還在竭盡全力,不惜一切的拉攏蘇乘羽。
當然,這也是林正勛的授意,這樣一來,林家能夠跟蘇乘羽保持著友好的關(guān)系,而如果哪天出了事,也可以將林致華頂在前面,讓他來背鍋,不會給林家造成任何傷害。
在林正勛心里,還是想讓長子林致遠來接管林家的,他也知道林致華能力出眾,野心更大,若不加以制衡,林致遠斗不過林致華。
“是啊,蘇先生,你就留下來嘛!
林初音雖然在蘇乘羽面前多次碰壁,但她倒是毫不氣餒。
“既然蘇宗師有事,咱們就不要勉強。今天蘇宗師能親自來一趟,已經(jīng)給足我的面子了!致華,你替我送一下蘇宗師!
林正勛這時候開口說道。
蘇乘羽看了一眼林正勛,在眾人目光相送下,走出了宴會廳,林致華跟林初音一直將他送到了地下停車場。
蘇乘羽開著車從綠洲大酒店出來,蘇乘羽現(xiàn)在也不是愣頭青了,林正勛對他的態(tài)度有所變化,他也感覺到了。
體育館決斗之前,林正勛恨不得不惜一切的拉攏他,如今雖然依舊客氣,但明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還真是一只老狐貍,跟我玩騎墻之勢,見風(fēng)使舵。難道林初雪對我態(tài)度變化,也是如此?”
林正勛這種老狐貍,老奸巨猾,蘇乘羽并不意外,但是對于林初雪,這段時間的接觸,蘇乘羽認為她不是一個很有心機的女人。
林初雪表面冷若冰霜,但內(nèi)心脆弱,外在的高冷,只是她掩飾自己內(nèi)心脆弱的手段而已,林初雪絕不是玩弄心機的女人。
要說玩弄心機,蘇乘羽認為不管是許姨還是柳妍,都碾壓她。
“罷了,多思無益,各走各道便是了,我也不欠她什么了,何苦再執(zhí)著于此。”
蘇乘羽搖了搖頭,把這些雜念都拋諸腦后。
林正勛以為自己聰明,能審時度勢,讓林家能夠誰也不得罪,但他卻不知道自己錯過了天大的機緣,錯過了能夠讓林家一飛沖天,成為霖江第一豪門,甚至江東頂尖豪門的機會。
玉龍灣一號別墅。
“洪爺,剛得到消息,蘇乘羽現(xiàn)身綠洲大酒店林正勛的壽宴!敝旃芗易哌M書房里說道。
“哦?蘇乘羽跟林家關(guān)系這么深?能讓他冒著這么大風(fēng)險去參加壽宴?”
洪鎮(zhèn)亭微微一愣,倒是低估了蘇乘羽跟林家的關(guān)系。
“據(jù)查,蘇乘羽似乎跟林正勛的孫女林初雪有些曖昧關(guān)系,還救過林正勛的命,林家跟他,恐怕是一條船上的了!敝旃芗艺f道。
“今晚我就親自去一趟林家,會一會林正勛!我倒要看看,這老家伙是否敢跟我作對。蘇乘羽的行蹤鎖定了嗎?”
洪鎮(zhèn)亭瞇著眼睛說道。
“跟丟了!”朱管家低頭道!
“廢物!一群飯桶!焙殒(zhèn)亭大怒。
“洪爺息怒,蘇乘羽在林正勛的壽宴上,打敗了唐進,實力已是宗師之境,咱們的人,自然跟不住他。”朱管家解釋道。
“什么?這小子成宗師了?!”
洪鎮(zhèn)亭大驚失色,體育館決斗的時候,洪鎮(zhèn)亭和任千重確定蘇乘羽只有半步宗師的實力,況且任千重還跟蘇乘羽交過手,自認為對蘇乘羽的實力有精準的判斷。
這才短短五六天,便跨出了這半步,實在令人不得不心驚!
就連任千重,此時也是臉色驚變。
“消息準確嗎?蘇乘羽真打敗了唐進?”任千重沉聲問道。
“千真萬確,現(xiàn)場有很多人親眼目睹,唐進被他打成重傷,險些被當場斬殺!”朱管家說道。
“任兄……”
任千重抬手,長舒一口氣道:“這小子的天賦,的確可怕,堪稱驚才絕艷,絕不能放任他成長起來。吩咐下去,一定要把他揪出來,我將親自出手,讓其他人也準備一下,從旁協(xié)助,不惜一切代價,也不能再讓他逃走!”
事到如今,任千重也顧不得什么面子了,他一個人出手,未必能夠百分之百干掉蘇乘羽。
可洪鎮(zhèn)亭手下有李元滄,也有其他一些高手,更何況洪鎮(zhèn)亭還有槍,一旦將他圍困,確保蘇乘羽插翅難飛。
蘇乘羽從綠洲大酒店出來后,便知道有人在跟蹤,很輕松的便將洪鎮(zhèn)亭的人甩掉。
但蘇乘羽不好直接去找李元滄,索性開車去了牯牛山。
上一次買到的紫烏藤,便是那個老頭子從牯牛山挖到的,蘇乘羽想去轉(zhuǎn)一轉(zhuǎn),看是否還有什么天材地寶。
在洪鎮(zhèn)亭的別墅中,一名保姆走進了許南枝的房間,打掃衛(wèi)生。
許南枝坐在陽臺上,手里拿著一本泰戈爾的詩集翻閱著。
“夫人,我剛聽見朱管家跟洪爺匯報,那位姓蘇的先生又出現(xiàn)了!
保姆蹲在許南枝身邊擦著地,低聲說道。
許南枝眉梢微微一顫,淡淡道:“跟我有關(guān)系嗎?”
“上個月二十二號,我休假,那天晚上,我看見你開車帶著一個男的去了麗雅酒店。我想,那個人,應(yīng)該就是蘇先生吧!北D芬贿叢恋兀贿呎f道。
許南枝聽到這話,眉頭一皺,手里的書險些掉落到了地上,旋即目光灼灼的盯著保姆。
“謝阿姨,你想說什么?”
保姆輕聲道:“夫人,你不必緊張,這些事我不會對任何人說。那天你從書房出來,手有傷,滴落在地板上的血跡,你都沒注意到,是我擦干凈的。你應(yīng)該是很擔心蘇先生,才會如此吧?”
許南枝真沒想到,身邊的一個保姆,竟然如此不簡單,發(fā)現(xiàn)了她跟蘇乘羽的事,這人許南枝忌憚不已。
摸不清楚這個保姆是洪鎮(zhèn)亭派來測試她的,還是另有什么企圖。
即便是聰明的許南枝,此刻也有些心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