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白天的鬧劇,心疲力乏的樸帥本打算好好休息一下,剛回到酒店,洗完澡準(zhǔn)備躺下,手機便響了。
“喂?”接過手機,看了眼是個陌生號碼,樸帥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了一句。
“是小帥吧?”手機里傳來的是曾媽媽焦急的聲音。
“嗯,伯母是我!”
確定是樸帥后,曾媽媽心急如焚道:“小帥你現(xiàn)在在哪兒?”
聽著曾媽媽的語氣,樸帥知道絕對出事兒了,他坐直了身子,皺眉道:“伯母怎么了,有什么事您慢慢說,別著急!”
曾媽媽的語氣里帶著哭腔:“小帥你快來救救你伯父吧,我們在公司被人堵住了,你伯父他被人打的不省人事了!”
樸帥一聽,整個人都蹦了起來,“伯母您別慌,我馬上來!”就在樸帥打算掛斷電話的時候,手機里再次傳來曾媽媽的尖叫聲。
“別打了,別打了,我已經(jīng)叫人過來了!”
“怎么了樸帥?”此時,曾柔恰好洗完澡,披著一件浴袍走了出來。
為了不讓她擔(dān)心,樸帥胡謅道:“沒事兒,之前找我的那個朋友出了點小問題,讓我去看看!”
“哦,那你快去快回!”曾柔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了一句,不過向來心細如發(fā)的她,怎么會相信樸帥如此蹩腳的借口,她剛剛在洗澡的時候,明明聽見了“伯母”這類稱呼。不過樸帥不愿說,她也不強問,待樸帥穿好衣服離開后,她也隨便套了一件外套,跟了上去。
為了不暴露行蹤,在酒店門口,曾柔攔下一輛出租車,遠遠的尾行在樸帥身后。
“姑娘,你穿成這樣,沒有問題嗎?”司機是一個上了年紀(jì)的老婦女,或許曾柔的年紀(jì)跟她女兒差不多大,當(dāng)她看見曾柔裹著浴袍穿著外套上車時,不免關(guān)心道。
曾柔這時哪兒還在乎這些,指著前面狂奔即將消失的身影焦急道:“阿姨你快追,追上那個男的!”
女司機不急不緩,輕踩一腳油門,依舊一臉不放心的盯著后視鏡道:“姑娘,天都黑了,你這樣子出門不怕遇到壞人嗎?我跟你說,這兩年瑤海不太平,像你這么漂亮,晚上還是少出來跑動!”
面對女司機孜孜不斷的提醒,曾柔也不好意思打斷人家,只能撒了個謊道:“阿姨你不知道,前面那個男的是我老公,他背著我找了個別的女人,我好不容易抓著他約會,千萬不能跟丟了!”
本想用這個謊話堵住女司機嘴的曾柔,卻萬萬沒想到,女司機在聽完這句話后,勃然大怒:“又是一個不得好死的負心漢,姑娘你放心,他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都給你追回來!”說著,出租車猛然加速,宛如一匹烈馬,在路上狂飆起來,把一旁的路人都給嚇了一跳。
“你慢點,別給他發(fā)現(xiàn)了!”
一路尾隨,直至到了一家名叫“偉健地產(chǎn)公司”跟前時,曾柔才知道,原來這家伙是來找父母的,再聯(lián)想到昨晚他跟父親通的電話,便放下心了。
“阿姨,辛苦你了!”曾柔遞給女司機一張百元大鈔,微笑道。
女司機并沒有拒絕,畢竟誰都不可能跟錢過不去,臨走前她還擔(dān)心的問道:“姑娘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曾柔當(dāng)然是拒絕的,目送出租車離開后,她笑著嘟囔了一句:“這家伙,到這里來還騙我!”
“哪個家伙騙你?”就在這時,熟悉的聲音從她背后響起,原先一直在前方奔跑的樸帥,此刻竟然從身后的花壇里鉆了出來,一臉無奈地問道。
“啊!”曾柔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zhuǎn)過身看見是樸帥時,才拍著胸口嗔怪道:“你想嚇?biāo)牢野?一聲不響的走到人家身后!?br> 樸帥好笑地看著這身怪異穿著的曾柔,問她:“你穿成這樣跑出來,也不怕別人笑話?”
聽見這話,曾柔才覺得尷尬,之前走的急,也沒注意,此時再看,自己就跟一只裹在被子里,套了一件外衣的哈士奇一樣,呆傻呆傻的。
“你還說,都怪你!”曾柔惱羞成怒,伸出手捶打樸帥。
“好好好,怪我怪我!”樸帥捉住她的手腕,看著已經(jīng)有人注意起他們來,為了防止曾柔走光,他趕緊脫光上衣,罩住曾柔露在浴袍外的大長腿。
或許是感受到了路人玩味的目光,曾柔紅著臉鉆進樸帥懷里,引得他哈哈大笑。
“走吧,伯父伯母還在等著我們呢!”此刻,心情大好的樸帥,暫時將曾媽媽電話帶來的煩惱掃到了一邊。
“嗯!”曾柔躲在樸帥懷里,聲音微不可聞。
偉健地產(chǎn)公司的一樓大廳內(nèi),站著一群穿著打扮十分另類的地痞流氓,曾媽媽此刻被一人按坐在椅子上,而曾偉健則倒在地上,被人不斷踢踹。
“別打了別打了!”曾媽媽手足無措,想要起身,卻被人死死按住,丈夫在她眼前遭遇毆打,讓她心急如焚。
這群人中,走出一個打著耳擴,穿著鼻釘?shù)哪凶,看樣子,他?yīng)該是頭兒。
“讓你叫人,你叫了嗎?”他啞著嗓子問道。
“叫…叫了,我女婿…女婿馬上就來,就來!”曾媽媽面無血色。
男子走到曾偉健身邊,踢了他一腳,譏笑道:“跟我扯犢子?我把錢借給你,你卻還給駱家,當(dāng)我是個屁,對吧?”他蹲下身子,揪住曾偉健的頭發(fā)將他拎起。
曾偉健此時已經(jīng)面目全非,嘴角眼角不斷滴落鮮血,他有氣無力地回道:“你…你不就是駱家的…一條狗嗎?”
“?大聲點,我聽不見!”男子裝模作樣,將耳朵放到曾偉健的嘴邊,大笑道。
“呸!”曾偉健吐了他一口血水,撐著最后一口力氣大罵道:“當(dāng)初是你讓我還給駱家的,如今…”
“啪!”
男子抽了他一個嘴巴,擦著臉上的血水笑道:“我做事,向來如此!”
不過,他囂張的態(tài)度還未定格,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大哥!”
“大哥!”
“您怎么樣了?”
其他人混作一團,手忙腳亂地將男子扶起。
“放心,踹他一腳,死不掉的!”
男子在眾人的簇擁下,爬起身子,循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個笑容憨厚的男子,摟著一名臉色臉色憤恨的美貌女子,扶著曾偉健。
來人,正是樸帥。
“小…小帥…”曾偉健艱難的睜開眼睛,看見樸帥后,他終于昏了過去。
“爸,爸!”曾柔摟著父親,曾偉健的慘狀讓她淚水不斷地流淌。
“混蛋,從哪兒冒出來的小兔崽子?”男子強忍著后背的疼痛,齜牙咧嘴。
“不…不知道啊,大哥!”
“對呀,當(dāng)時都沒看見他,突然間大哥您就飛出去了,緊跟著這家伙就冒了出來!”
剩下的一群小痞子,紛紛搖頭。
“一群廢物!”男子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此時此刻,樸帥可沒有心情跟這群小混混浪費時間,他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在眾人未有反應(yīng)的情況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男子身邊圍著的一群人,盡數(shù)撂倒。
“你…你…”男子仿佛看著一只怪物般看著樸帥,雙腿打起了哆嗦。
“誰讓你來的?”樸帥面無表情,雙手輕輕地搭在男子的肩膀上。
“噗通!”
樸帥的手臂好似有萬斤重量,剛一碰上男子,就讓他跪了下來。
“我可沒耐心跟你墨跡!”樸帥瞥了一眼曾偉健,見他嘴里依舊在咳血,皺了皺眉頭道。
而這時,男子趁著樸帥分神之際,手腳并用,連滾帶爬地往外跑去。
“唉!”
樸帥嘆了一口氣,以更快的速度攔下他后,一腳將他踢翻。
“是誰派你來的?說出來,就放你一馬!”雖然心中隱隱有了目標(biāo),但樸帥更想確定自己判斷的對錯。
“駱…駱家!”男子面如死灰,說出這句話后,他牙關(guān)打顫道:“我能…能走了嗎?”
“可以是可以!”樸帥點了點頭。
男子聞言大喜,他本就是個混混角色,來討賬都是駱家在后面一手操控的,本以為多帶點人就行了,誰知道會碰見樸帥這樣的變態(tài),此時他除了內(nèi)心大罵駱家不厚道外,就是想飛速的逃離這地方。
“不過,你就這么走了,是不是有點太隨意了?”樸帥話一出口,男子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踩住胳膊,緊接著一聲清脆的斷裂聲響起,伴隨而來的,還有男子的嚎啕大叫。
“咔嚓!”
樸帥就跟踩踏花草一樣,腳掌再次落下,將男子的另一只胳膊,也給踩斷。
“這么吵,信不信我拔光你的牙齒?”樸帥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
聞言,男子忍著劇痛,閉上了嘴,黃豆大的汗珠不斷從他額頭滲出,將他的衣服打濕一片。
樸帥對此十分滿意,他點點頭,咧嘴笑道:“既然如此,要不要放過你的腿呢?”說話間,樸帥的腳掌再次踩住男子的小腿。
“你…你說放過我的!”男子差點哭了出來,如果不是怕吵到樸帥,他一定會放聲大哭,哪兒有這么欺負人的?明明說好放過自己,結(jié)果斷了自己的胳膊不說,還不肯放過他。
樸帥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在男子眼中,這笑容就跟見了鬼一樣恐怖。
“我做人做事,向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