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想的倒是不錯,只不過就怕你倆沒有這個命吶!”就在曾柔話音剛落的同時,從她左前方傳來一聲奸笑,那聲音好似一只成了精的豺狼再不斷嚎叫一般。搭眼看去,只見在北江市吃過癟后,便消失不見的駱順,此時此刻正端坐在不遠處。
聽見這聲,樸帥“嘩啦”一下從水中坐起身子,或許是因為太過大意,或許是跟曾柔打鬧嬉戲時放松了警戒,自己居然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接近。
就在樸帥皺著眉頭估測駱順的來意時,他的身后再次傳來一聲不屑的冷笑:“少爺,抓兩個人而已,您也要跟著來,是不放心我們嗎?”
樸帥一驚,立馬回頭,此時此刻,另一名長相俊秀但里里外外都透著一股子邪性的男子,跨坐在木樁上,他看向樸帥的眼神,充滿了戲謔,就如同一只貓看待老鼠一般。
就在樸帥驚魂未定之際,右手邊再次傳來咂舌聲:“二哥這話說的不對,獅子搏兔尚且全力,更何況公子不是說了嗎,這家伙實力不弱!”循聲看去,又是一名五大三粗的壯漢,肩扛一柄偌大的開山斧,大步流星的朝樸帥的方向奔走而來。
“俺先跟他過幾招再說!”說話間,這壯漢離樸帥也就十步之遙了,他手起斧落,風聲緊湊,以雷霆萬鈞之勢劈向樸帥。
樸帥根本來不及思考,只能閃躲,此時此刻手無寸鐵的他想要反擊,可奈何地上除了石頭塵土,找不著一樣適手的東西。
“來根木棍也行!”樸帥心中大叫道。
可實際情況卻容不得他半點的分心,那斧頭就跟長了眼睛一般,每每當他躲過一擊后,跟著就橫掃而來,大有不將他劈成兩半誓不罷休的氣勢。
看著被打的上竄下跳的樸帥,駱順坐在原地,笑容越發(fā)得意,時不時地叫上兩句。
“小子,你在北江不是很得意嗎?這個時候怎么跟只老鼠一樣?”
在閃躲的空隙中,樸帥瞥見駱順那欠揍的模樣,心里就窩火。
片刻后,可能是累了,壯漢劈砍的節(jié)奏漸漸慢了下來,而就在這時,樸帥尋了個機會,從地上抓了把塵土,揚手揮向他的眼睛。
“無恥!”突受襲擊,壯漢未曾反應過來,頓時眼中進了塵土,睜不開來,只得破口大罵。
樸帥可沒有心思去回應他,趁著時機,他如一條泥鰍,鉆入壯漢懷抱,雙手鼓動,連續(xù)拍在其胸口處。
“砰”地一聲,壯漢倒飛出去,開山斧也被他棄在地上,濺起一陣塵土。
“老三!”那名邪性男子見狀,驚地站起身來,不過好在壯漢跌倒后,揉了揉眼睛,吐了口口水罵道:“混蛋東西,跟俺玩陰的!”
“兵不厭詐!”樸帥難得回了一句,他走到曾柔身邊,牽起她的手,捏了捏笑道:“別怕,有我在!”
“嗯!”曾柔粲然一笑道:“我知道!”
“城里的女人就是水靈,笑起來都好看!”此時,正當樸帥打算尋找機會突圍的時候,又一聲輕笑由遠及近,抬頭看去,一名身著白衣白鞋,宛如書中仙人的男子,出現(xiàn)在駱順身后。
“大哥!”
“大哥來了!”
邪性男子和壯漢紛紛側臉笑道。
“少爺!”白衣男對著駱順躬了躬身。
駱順“嗯”了一聲,斜睨著樸帥笑道:“看見沒,這三個,在我駱家都是個頂個的高手,為了對付你,我特意帶出來的!”
面對駱順的炫耀,樸帥面無表情,只是牽動了一下嘴角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駱順哈哈大笑起來,指著曾柔笑道:“如果你識相,就把這小賤人交給我,興許我還能大發(fā)慈悲,給你一條活路,如果…”
“那還真不好意思!”樸帥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冷笑道:“我這個人,獨來獨往慣了,向來不喜歡遵從別人的意思!”
駱順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瞇起眼森然問道:“你不怕死?”
樸帥拍著胸口一臉懼意道:“哎呀,怕,怕死了,誰能不怕死呢?”只不過他這表情,也忒假了點,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他是故意的。
尤其駱順,他在北江市受了可以說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屈辱后,硬是仗著家里的勢力,整垮曾偉健,為的就是逼迫樸帥前來瑤海。
他本以為今天會看見樸帥求饒的場面,沒想到這家伙卻跟糞坑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
對此,樸帥只是不斷朝他招手,輕笑道:“來來來,別客氣,我跟你又不熟!”
被如此輕視,駱順哪兒能不火大,他咬牙道:“你們都給我上,把這小兔崽子拿下后,老子要把他的牙一顆顆的拔下來!”
“少爺放心,我們?nèi)トゾ蛠!”白衣男子笑了笑,在他眼中,樸帥已?jīng)跟階下囚沒什么區(qū)別了,畢竟自己兄弟三人同時出手。
話音未落,邪性男子跟壯漢就已經(jīng)朝著樸帥沖殺過去。
“來的好!”樸帥松開曾柔的玉手,為了不波及到她,他雙腿蹬地,以夸張的跳躍力,蹦出了二人的攻擊范圍。
邪性男子跟壯漢緊隨其后。
落地,轉身,扭腰,出拳,一氣呵成,樸帥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只是眨眼的功夫,他便以最簡單直接的方式,打出兩拳,將二人擊退。
揉了揉手掌,樸帥臉上重新掛上自信的微笑,通過剛才的交手,他能確信,自己在不動用內(nèi)勁的情況下,應該能跟他們打個平手。
“再來?”樸帥對二人勾了勾手指,輕蔑的態(tài)度令二人憤恨。
“他娘的,二哥你別動,俺就不信了!”壯漢只手擋住邪性男子,剛剛遭受的那一拳,讓他很不爽,向來以剛猛著稱的他,豈能屈居人后。
邪性男子皺了皺眉,他本想出言阻止,還沒開口,壯漢就已經(jīng)沖了出去。
“小子,有本事就跟俺正面交手,別耍陰招!”
樸帥搖了搖頭,笑道:“就憑你?”如果放在之前,握有開山斧的壯漢,他還忌憚三分,畢竟一斧頭下來,不死也要殘廢?墒乾F(xiàn)在,沒了開山斧的壯漢,就好比沒了爪牙的老虎,中看不中用,硬碰硬,樸帥還沒怕過誰!
如此輕視的話語,讓壯漢不禁火氣更勝。
連續(xù)四聲悶響,二人在眨眼間拳拳相對,每一拳都有百斤力道,毫不夸張的說,若是普通人被砸中一拳,性命堪憂。
“嘖嘖,老三這重拳,放在瑤海,估計也能排上前十了吧!”駱順瞥了眼身后的白衣男子,咋舌道。
男子面無表情,眉頭緊縮,聽見駱順的話,他微微點頭,“老三的確勇猛,不過腦袋不夠靈光,如果對方稍稍使些把戲,估計他就敗了!”
結果,白衣男子話音未落,只見樸帥左手出拳,使了個假把式,壯漢正打的興起,哪兒能看出這些,悶頭就上。結果樸帥頓時收拳,讓他打在了空氣上,整個人一個踉蹌,就要栽倒。恰在這時,樸帥右手自下而上,壯漢的臉就如同湊上去給他扇一般。
“啪!”
一記響亮清脆的耳光,抽在壯漢臉上,將他栽倒的身子再次抽飛。
“噗!”
落地后,壯漢捂著腫脹的臉頰,吐出數(shù)顆牙齒,樸帥這一巴掌,將他半邊臉都給抽麻木了。
“混賬,又跟老子玩陰招!”
樸帥斜睨了他一眼,譏笑道:“你是真蠢還是假傻?我答應過你不玩陰招嗎?”這句話讓壯漢啞口無言。
“嘁!”樸帥的冷笑讓除了白衣男子外,其他幾人紛紛怒上心頭。
“小子,你別得意!”邪性男子走到壯漢身邊,將他扶起。
樸帥依舊面帶笑容,對著他同樣勾了勾手指道:“不服,你來?”
面對挑釁,邪性男子就比壯漢要冷靜許多,他冷眼相待,并不為所動,反倒是看向白衣男子道:“大哥,這小子要比想象的棘手多了,我二人一同出手將他擒下算了,以免多生事端!”顯然,邪性男子知道樸帥的厲害,自知單挑不是對手。
白衣男子默不作聲,但卻點了點頭,腳不點地的飄到邪性男子身邊。
見狀,樸帥收起了笑容,雖然不知道白衣男子的深淺,但僅憑直覺,他散發(fā)出的危險,要遠遠大于壯漢和邪性男子。
高手,真正的高手!
“來!”樸帥一如既往的勾動手指,想要以逸待勞,以一敵二如果率先沖殺,定然會落于下風,那到時候除非實力相差懸殊,不然劣勢的一方遲早會敗。
邪性男子剛要邁步,卻被白衣男子只手攔住。
“大哥?”邪性男子疑惑不解。
“不慌!”白衣男子難得露出笑容,搖著頭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我們不能被雀兒啄瞎了眼!”
這回輪到樸帥皺眉了,白衣男子的話讓他有些摸不著頭,不過很快,白衣男子又說話了。
“既然來了,出來就是,何必躲躲藏藏呢?”
此時,一聲輕笑傳出:“哈,吳老大真是好耳朵,人家躲得這么嚴實,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呢!”
聽見這聲音,樸帥的心頭沒由來的一震,他很熟悉這人的笑聲。
白衣男子冷哼一聲:“羅青煙,有什么好躲的,幾年不見,你跟郁金香公爵一樣,成縮頭烏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