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塞,原本是一名CFK半職業(yè)選手,在歷經(jīng)五年CFK戰(zhàn)火洗禮后,依舊默默無名。三年前在一次與職業(yè)選手交戰(zhàn)中,由于太想出名,拼盡全力仍未取勝,居然使出咬人的下三濫手段,敵手大怒后,將他一條膝蓋骨活生生敲碎,自此他便在CFK自由搏擊界淡出了人們視線。
最后一次在公眾視線內(nèi)出現(xiàn),實在一年半以前,被打斷的腿骨竟然奇跡般的康復(fù),復(fù)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揚言要挑戰(zhàn)CFK自由搏擊界所有大佬。
第一戰(zhàn),當年敲碎他腿骨的敵手,被活生生打死在擂臺上。
第二戰(zhàn),CFK當年最耀眼的新星,出言不遜后,被海東塞打斷四肢,如同死狗一樣丟進了醫(yī)院,自此職業(yè)生涯報廢。
第三戰(zhàn),CFK當紅拳手,世界排名第三,有“人肉坦克”之稱的毛俄選手波涅夫被揍到癱瘓,最后生活不能自理,退出自由搏擊界。
第四戰(zhàn),海東塞狂傲不羈,放出狠話,以一敵二,同時挑戰(zhàn)CFK當時世界排名第一第二的歐美選手,在被所有人不看好的情況下,竟然硬生生被他殺出一條血路,以萬夫不當之勇,五分鐘結(jié)束了比賽。
四戰(zhàn)封神,這就是海東塞當年的戰(zhàn)績,而正當人們以為他要統(tǒng)治CKF自由搏擊界長達數(shù)年乃至更久時,他竟然宣布了退役,告別了自由搏擊,淡出人們視線。
“當年的比賽我也有印象,退役的那個選手好像不叫海東塞吧?”樸帥眉頭緊鎖,對于當年令人嘩然的拳手,他自然不會不知道。
錢如明咧了咧嘴,笑道:“樸帥,這你就不知道了,海東塞由于有著雙重國籍,所以他還有個華夏名字!
“顧...樂木?”樸帥隱隱約約記起了當年那個四戰(zhàn)封神的選手名字,只不過語氣有些不大確定地問道。
錢如明點點頭道:“是叫顧樂木!”
樸帥看著落地窗外觀眾高亢的情緒,拳手互相的廝殺,他抿了抿嘴,估摸著自己如果在場上決斗,會是怎樣的一副場景。
見他不說話,錢如明是個挑眉通眼的人,在樸帥身后嘆了口氣,搖頭道:“海東塞當年從CKF自由搏擊界退役,確實很令人惋惜,不過他進入黑拳界之后,宛如帝王一般,這一年多以來,未嘗敗績,給他幕后的老板不知道掙了多少黑金,真是讓人咂舌啊!”說到海東塞在黑拳界的戰(zhàn)績,錢如明也是嘖嘖稱奇,“不敗冥王這個稱呼,也是這么來的!”
“呵...”錢如超無故的冷笑一聲,卻被錢如明瞪了一眼后,禁聲不語。
“是啊,不敗冥王!”樸帥嘆了一口氣,地下拳場的黑金如流水,每分鐘成千上萬的資金在流進流出,其中的利潤說出來估計要嚇死人,誰如果能操控住這一條資金鏈,富可敵國是不切實際,但一夜暴富是絕對可以的。
想到“海東塞”這個名字,樸帥的腦海里就不自覺的想到一個虎背熊腰的身影。
“樸帥,要不要給你把海東塞進入黑拳界后的戰(zhàn)績資料給你拿來?”錢如明也不傻,知道黃總請樸帥來的目的,雖然他不看好,但古話說: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這個道理還是對的。
“不用了,你把海東塞的基本資料給我一份看看就行!”樸帥搖了搖頭,戰(zhàn)績資料有什么用?研究的再透徹,實力不行,終歸是不行,除非二人的實力在一個層次面上,技戰(zhàn)術(shù)才會發(fā)揮作用,但顯然從表面實力來看,樸帥這種默默無名之輩,絕非不敗冥王的對手。
錢如明雖然不解,但對于樸帥的吩咐言聽計從,還未等他應(yīng)下,錢如超就從包間的櫥柜里拿出一疊文件,遞給錢如明。
從錢如明手里接過文件,翻開硬殼,映入眼簾的就是海東塞瘦小身軀的照片。
“這...這是海東塞?”看著姓名一欄,用中文和蒙元文同時書寫的“顧樂木”和“海東塞”時,樸帥差點咬到自己舌頭,幸好資料簡介上面不是蒙元字,不然樸昌還真不知道這家伙就是海東塞。
不敗冥王、手撕活人、四戰(zhàn)封神這幾個詞語,形容的居然是一個瘦小到可以說是侏儒的矮子,淡眉粗目,細胳膊細腿的,簡直像極了西方魔幻中的地精,如果不是那一身古銅色的皮膚引人側(cè)目,將他丟在大街上,估計都會有人當他是乞丐。
錢如明對于樸帥的反應(yīng)并不感到驚訝,因為他見過太多這樣的表情,每一個見到海東塞本人的人,都會目瞪口呆,更有對手竟然叫囂著能一只手打死他,只不過下場嘛,可以說死的凄慘。在黑拳界里,只要你不認輸,或者挑釁對手,那下場基本跟死無二。
“別看海東塞長相矮小丑陋,但他出手那叫一個狠,小瞧他的人估計能趟滿一個太平間了!毕肫鹎岸螘r間海東塞將人打成肉餅的畫面,錢如明就一陣哆嗦。
“恩!”樸帥點了點頭,同意他的觀點,自言自語起來:“外貌確實不代表一切,如果有可能,我還希望自己長得瘦一些才好!”看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樸帥自嘲一笑,他倒希望自己能夠平凡點,省的每天早上晨跑時,有太多的少婦盯著自己看了。
“還好吧?”錢如明也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戶下面正在廝斗的兩名拳手,砸了咂嘴,笑道:“如果沒實力,其實長得壯實一些,還是挺能唬人的!”話一出口,他立馬察覺到自己的語病,立馬解釋起來:“樸帥你別誤會,我說的不是你,黃總請你來,你實力這方面我肯定是相信的,我指的是那些...”
見到錢如明一臉的慌張,樸帥淡然地笑了笑,拍著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你不是說我,就算是,我也不敢打死你,不然這場子估計我還不好走出去!”說話間樸帥的眼神有意無意的瞟了錢如超一眼。
錢如明自動過濾掉樸帥的眼神,似乎有意不想將話題扯到自己的弟弟身上,岔話道:“其實吧,這里的地下拳場,不僅僅可以看黑拳,更有漂亮的女人等著你去勾搭,樸帥要不要我?guī)闳L試一下?”
剛剛嘗過男歡女愛滋味的樸帥,自然是感興趣的,但一想到自己身邊那么多的女人,頓時就頭疼起來,再說扎在這堆女人里,庸脂俗粉已經(jīng)入不了他的眼了,不然對他來說那些如狼似虎的少婦,要多少有多少。
“算了吧!”樸帥低笑一聲,擺了擺手拒絕了錢如明的好意。
“嘿嘿,家有悍妻,不敢么?”錢如明笑了一聲,他認為沒有不偷腥的貓,只有膽子小的老鼠,所以樸帥拒絕了他的好意,在他看來是無奈之舉,于是趕緊低聲道:“放心好了,在這里可沒人能認出你來,尤其我們這兒的房間還隔音,只要你跟誰看對了眼,盡情的去放縱好了,沒人能找到你!”
“啪!”
樸帥一巴掌拍掉摟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故意撣了撣肩頭笑道:“滾一邊去,我可沒這個嗜好,再說我是正經(jīng)人!”
見自己的勸說無用,錢如明還不肯放棄,笑道:“對對對,你是正經(jīng)人,正經(jīng)起來不是人,我們都是男人,偶爾放縱一下也很正常!”
“去去去,你管不住下半身不代表我也是,別跟我整這些!”看著錢如明猥瑣的樣子,樸帥抬腳,作勢要踢,嚇得他趕緊跳開。
而這時,包間的門被踹開了,只見悶聲雷一臉憤慨,徑直走到茶幾邊,撬開一瓶不知道是什么酒水的瓶子,直接就往嘴里灌。
在他身后,黃總也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一言不發(fā)的坐倒在沙發(fā)上,與悶聲雷一樣,撬開酒瓶就往嘴里倒。
“黃...黃總?”錢如明看著二人莫名其妙起來。
“咚!”
悶聲雷喝起酒來那叫一個爽快,沒幾分鐘就將一瓶酒如數(shù)吞下,將瓶子砸在茶幾上。
“操他媽!”悶聲雷嘴里毛毛躁躁,顯然是受了一肚子氣。
黃總跟著將酒瓶放下,只不過跟悶聲雷相比,瓶子內(nèi)的酒水還剩一半,在瓶中搖曳。
“呼...”黃總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看著二人如此表情神色,樸帥不禁好奇,走到二人身邊,笑問道:“這是怎么了,難不成被人抓去當苦力了?”
聽見樸帥問話,悶聲雷和黃總這才回過神來,雙雙看向樸帥。
“老弟,氣死了,真他媽氣死了,太他媽欺負人了!”悶聲雷率先發(fā)聲,不斷地搖頭咒罵。
“說說看?”樸帥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黃總,知道這二人肯定遇上事兒了,不然不會這幅表情。
“這還是在黃總的場子里,這些人居然敢如此放肆,老黃你也不知道找點人擺平這群狗東西?”一瓶酒下肚后,悶聲雷的舌頭有些打結(jié),手上也沒輕沒重地拍著黃總的后背,罵道:“他媽的一群狗娘養(yǎng)的,以為帶個面具,就成大佬了?尤其是那個侏儒,長得又矮又丑,不去當乞丐真是浪費天分了!”
“侏儒?又矮又丑?”聽著悶聲雷嘴里的臟話,樸帥敏銳地捕捉到了幾個詞語,他將海東塞的照片丟在茶幾上,踢了一下悶聲雷的腿肚子問道:“你說的那個侏儒,是不是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