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北苑樓,其實就是一棟兩層高的小閣樓,原本是駕校的倉庫,后來被超跑俱樂部買下后,當做了臨時集合點,此次又被拿來用做繳費處。
樸帥在北江市生活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放在以往,他壓根連聽都沒聽過。
跟著丁可榛,一路向前,二人一句話也不說,樸帥心里自己來回盤算著勝率,至于丁可榛,從夏目造和羅一并離開后,臉色就很陰沉。
差不多十來分鐘后,總算看見了一尾小二層閣樓,樓下擺放著數(shù)十張桌椅,坐滿了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
樸帥倒是好奇,按道理說這些收費的人應該都是超跑俱樂部的,怎么搞得跟收費站一樣,還成制度化了不是?心里雖然發(fā)笑,畢竟在別人的地盤上,樸帥并沒有將其也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
隨意挑了個人少的桌子,丁可榛和樸帥就跟在人群后面。
等到樸帥和丁可榛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轉(zhuǎn)黑了,好在這里有特備的照明大燈,數(shù)百盞聚光燈齊齊打開,將整座賽車場照的如同白日。
“樸帥,京城第一俱樂部!”樸帥將手里的紙遞給工作人員。
那人聽見俱樂部的名字后,抬頭瞥了一眼,面無表情道:“繳費一萬塊,去隔壁領一個登記牌,聽著喇叭叫你比賽就行了!
錢自然是丁可榛代繳了,之后兩人領會了一塊木頭做的牌子,上面刻著C15的字號,想必是分組的序號。
樸帥把玩著小木牌,他不禁好奇起來:“丁大哥,你們參賽都繳費了么?”
丁可榛點點頭:“正規(guī)俱樂部我不知道,反正來參賽的私人業(yè)余俱樂部,只要參加比賽的人員,每人都需要繳納一萬塊的費用!
樸帥咂舌,這超跑俱樂部不會是缺錢了吧?故意將這個比賽名額讓出來當做噱頭,好方便他們斂財?看著來來往往繳費的人,怎么說也不下于百人,這隨隨便便就收了一百來萬的報名費,跟玩似得。
不過聽著丁可榛的話,樸帥發(fā)現(xiàn)自己漏了一個重點,“丁大哥的意思,這次還有專業(yè)的俱樂部來參賽了?”
“恩,聽說來了好幾家,不然你以為別人為什么要請羅一并和夏目造?”提及二人,丁可榛的心情又沉了一分,他知道這次自己爭奪是無望了。
樸帥倒是很輕松,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東看看西看看的,恰好瞥見兩隊人迎面而來。
“哎,那不是那個誰誰誰嗎?”樸帥一時間沒想起車王和車神的名字來。
“誰?”丁可榛聽不懂他的話,不過順著樸帥的視線望去,正巧看見羅一并和夏目造二人各帶著一小幫人,迎面走來。
本來還想結交一下的丁可榛,再瞥見二人身邊各自說笑的兩個年輕人,頓時面沉似水。
丁可榛看見他們的同時,他們也看見了丁可榛。
那兩個跟羅一并和夏目造說笑的年輕人,頓時一愣,跟著幸災樂禍地往他們這兒走來。
樸帥看著二人的表情,看向丁可榛:“丁大哥認識?”
丁可榛點點頭:“京城里的對頭,高的那個叫邱曙光,矮的叫董東航,都是自己搞的車隊,這幾年明爭暗斗,誰都拿誰沒辦法!”
樸帥了然,原來是這兩個人請的羅一并和夏目造,看這種情形,定然是笑話丁可榛來了。
“喲,這不是丁老弟么?這幾天沒看見你,還以為你不來搶這個名額了呢,弄得我和董老弟都有些寂寞了!鼻袷锕馐莻又高又胖三十來歲的男子,腆著大肚子,滿臉雀斑,但他的嗓音卻十分富有磁性。
董東航則要平庸的多,除了那一對精明透亮的眼睛外,其他樣貌跟路人無二,他低沉著嗓子笑道:“是啊,丁老弟,我們還以為你不來了,特意請了兩位重量級的人物來參賽,早知道你在,就不讓他們來了,不然跑贏了你多不光彩?”
他們二人一唱一和,雖然不對頭,但對于打擊丁可榛來說,是不遺余力。
丁可榛看著二人得意的神色,皮笑肉不笑回敬道:“那還真勞煩兩位惦記我了,反正名額只有一個,你們總有一個人要陪我的!”
這一句話精妙絕倫,樸帥聽了后簡直要拍案叫絕,丁可榛的意思,反正我輸了,你們都會有一個人陪我一起輸,無所謂。
邱、董二人對視一眼,默默的拉開幾步距離,短暫打壓丁可榛的小聯(lián)盟,就這樣被一句話給土崩瓦解了。
此時夏目造走到董東航身邊,自己是他請來的,自然要站出來表明一下自信了。
他拍了拍董東航的肩膀笑道:“東航你放心好了,這場比賽我志在必得,這些雜七雜八的小嘍啰,對我還構不成威脅!
另一邊,羅一并也跟夏目造一樣,只不過他的態(tài)度就要謙和很多了,他拍拍邱曙光的肩膀:“放心,這場比賽我會竭盡全力,不會小看任何一個人!
這兩句話雖然明面上意思不同,但意義卻都是一樣的。
“丁老弟,看來你今年不幸啊,唯一一次觸手可及的全國比賽名額,就這么沒了!”
“丁老弟,你可要多結識一下賽車界的高手啊,免得下次還有這種機會的時候,又沒人可請,千萬別說哥哥搶你路走。
邱、董二人不知不覺間,又形成了默契。
丁可榛此時臉色越發(fā)難看,原本三人在京城里,自己靠著車技還能壓他們一頭,如今現(xiàn)在,卻被人家打壓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夏目造,你是不是前段時間爆出門事件的那個人?”
就在邱、董二人得意,丁可榛失意的時候,樸帥突然望著夏目造突然冒出一句話來。
邱、董一愣,就連夏目造本人都呆了一呆,隨后反應過來,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丁可榛身邊的樸帥。
“你是哪個?”夏目造冷著臉色,他前段時間跟某位不知名的小車模一夜纏綿,卻被狗仔拍下,后來這位小車模為了炒作自己,竟然偷偷拍下照片,公布到了網(wǎng)上,一時間夏目造被推上了風口浪尖,謾罵之聲遍布網(wǎng)上。
樸帥聳聳肩:“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我好奇那些照片是不是真的?另外那個女的是不是真的跟你有一腿?”
夏目造臉皮不斷抖動,顯然面對樸帥這種小人物的質(zhì)問,他有些惱怒。
“我他媽的問你是誰?”
樸帥一副“你是白癡嗎”的眼神看著夏目造:“我說過了啊,我是吃瓜群眾,你是不是耳朵不好?我略懂一點醫(yī)術,要不要幫你瞧瞧?”
董東航面色不善起來,看向丁可榛:“丁老弟,這是你家的保鏢?”他看著樸帥壯碩的身子,自然而然就把他當做了保鏢一類。
丁可榛難得出一口惡氣,聽見董東航的話,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笑道:“董兄你還真看錯了,這是我在北江市的一個朋友,車技也不錯,所以我就讓他來參賽了。”
“車手?”董東航瞥了一眼樸帥。
樸帥咧咧嘴:“也不算車手,會開開車而已!
“作為車手,你應該管好你的嘴,不然話說多了容易得罪人,到時候死在賽場上都沒人管你!毕哪吭炖浜咭宦暎热粯銕浭擒囀,自己無須跟他多說廢話,到時候賽場上碰見了,一定要讓他知道亂說話的代價。
“說實話,你是不是真的跟那女的有一腿?”樸帥對夏目造的話置之不理,依舊不依不饒的問起剛剛的話題來。
見夏目造轉(zhuǎn)頭不說話,樸帥笑道:“同樣都是男人,我真替你的品味感到擔憂,那女的長成那樣,你也下得去嘴?”
“小子,你他媽的給我閉嘴!”夏目造再也按捺不住火氣,轉(zhuǎn)身面對樸帥,伸手就要扇他耳光。
可他也太高看自己的身子了,病歪歪的身子駕駛賽車是一流好手,但打起架來,估計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跑。
樸帥只是抬手一揮,他整個人就倒退幾步,跌坐在地上,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胸口來回起伏。
“真不經(jīng)打!”樸帥撇撇嘴,自己還沒用力,這家伙就倒下了。
董東航見狀,勃然大怒,夏目造是他請來賽車的,要是被樸帥打壞了身子,那還怎么比賽?
“丁可榛,管好你的人,要是夏目造不能參賽,老子讓你吃不了兜子走。”
看見這一幕,邱曙光甭提多開心了,他真恨不得董東航能跟丁可榛打起來,這樣自己就能坐享漁翁之利了。
“哎呀呀,董老弟你這是何必?都是熟人,干嘛要鬧得面紅耳赤呢?你說是不是,丁老弟?”邱曙光心眼賊壞,想挑起二人的爭斗。
丁可榛和董東航是何等心思,立馬就明白邱曙光的用意,二人互瞪一眼,都不說話,也沒人去接邱曙光的話。
邱曙光見狀,故意對羅一并笑道:“還好一并比較結實,不然我也擔心他被人打壞了沒法參賽呢!
羅一并為人較之夏目造來,就好很多了,也不知他是故意為之,還就本身如此。
他對樸帥露出一抹笑意:“兄弟怎么稱呼?”
樸帥對羅一并很有好感,原因無他,就單單見誰都是笑臉迎人。
“樸帥!”樸帥對他點點頭。
“能夠被指派來參賽,看來老弟很有實力!”羅一并開始恭維起樸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