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聲的響起,頗讓樸帥難為情,在眾人捧腹的目光中,他接聽了電話。
是樸惠彬打來的,樸帥估計小丫頭肯定是耐不住寂寞,才迫使她打來的。
“喂?”電話接通,樸帥卻發(fā)現(xiàn)那頭異常安靜,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
“喂?是樸惠彬么?”依舊沒人回應(yīng)。
樸帥神色陰沉下來,他了解樸惠彬的性格,絕對不會接通電話后一字不發(fā)的。
“嘿嘿,是樸帥么?”突然,電話那頭傳出一陣陰測測的怪笑。
聽見怪笑,樸帥反倒是輕松了一些,他生怕電話就這么一言不發(fā),然后掛斷。
“恩,是我,你是誰?”
怪聲異常囂張:“你管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有兩個小美人在我手里就足夠了!
樸帥知道他指的是樸惠彬和白小瑛。
“你想要什么?”
怪聲譏笑一聲后,說道:“我想要什么?你來了不就知道了么?”
此刻樸帥心急如焚:“在哪兒?我馬上來。”
“九江區(qū),百花街,我在這兒等你哦!”
“具體地址呢?”樸帥還想細(xì)問,但對方卻掛斷了電話,撥打過去也是無人接聽。
眾人雖然不知道樸帥在干嘛,但從他神情可以看出,一定出了什么大事兒。
“不好意思,我要趕回家,今天多謝你們了,改天請你們吃飯!”樸帥對著丁可榛和馬建國王浩抱了一拳。
三人連稱沒事。
樸帥也不多做解釋,拉著蔣海棠就鉆進(jìn)了一旁的小紅馬內(nèi),疾馳而去。
“怎么了?”看著樸帥焦急萬分的神情,蔣海棠納悶,這家伙一直吊兒郎當(dāng)?shù),第一次見他這般模樣。
樸帥嘴唇緊抿:“有人綁架了我小妹!”
“?”蔣海棠不大相信,“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有人綁架?你別著急,弄不好是別人在作弄你呢?”
樸帥搖頭:“不會的,樸惠彬的性格我了解,她壓根不是這種耐得住性子的人!
半個小時后,樸帥開回了漢庭酒店,他確實發(fā)現(xiàn)樸惠彬和白小瑛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在吧臺打聽后,發(fā)現(xiàn)二人午飯過后,出門就再也沒回來。
很快,電話再次響起,依舊是樸惠彬的號碼。
“嘿嘿,看來你還不相信我?你以為這是惡作劇么?”那聲音突然一沉,緊接著傳來白小瑛和樸惠彬的尖叫聲。
樸帥心臟猛地一縮,“你...別亂來!”
“當(dāng)然不會,只要你乖乖的來我說的地點就行了!”
“行,馬上到!”樸帥咬牙切齒,如果二人要是出了什么事兒,他一輩子都要責(zé)怪自己。
九江區(qū),百花街,是北江市最為繁華的一條街道,但此地距離城區(qū)較遠(yuǎn),所以物價和房價一般都相對便宜,導(dǎo)致這片區(qū)域內(nèi),都是一些外來的務(wù)工人員,很少有本地人。
樸帥此時此刻站在百花街的街頭,茫然無措,他對這片區(qū)域一點不熟悉,找人就跟大海撈針一樣。
不過幸好,電話再次響了。
“來的挺快啊,看來你很擔(dān)心嘛!”
樸帥當(dāng)然是焦急萬分,“快說,具體在哪兒?”
“先別急啊,你這么能打,我當(dāng)然不可能跟你見面了!”那人似乎很了解樸帥。
“我困住自己,你來見我,總行了吧?”
那人嘿笑一聲:“你當(dāng)我傻么?要不這樣吧,你自己拿刀砍斷一只手,我就告訴你具體位置如何?”
樸帥默不作聲,他開始拖延起時間來,這人每時每刻都掌握著自己的動向,明顯是有人在監(jiān)視自己。
很快,憑著敏銳的觀察力,樸帥發(fā)現(xiàn)一個身穿長衫、手拿報紙的人,一直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但當(dāng)自己目光掃向他時,這人又故意裝作到處亂看的樣子,顯然有很大嫌疑。
“你究竟要什么?”樸帥依舊暗暗注視著那人,發(fā)現(xiàn)在每次自己問話以后,那人都會抖動一下衣領(lǐng),用報紙遮住臉龐。
抓住這個細(xì)節(jié),樸帥認(rèn)定了這人就是電話里的家伙,顯然他用了無線耳機(jī)之類的東西,在跟自己通話。
在沒確定白小瑛和樸惠彬二人的安全前,樸帥知道絕對不能打草驚蛇,不然二人恐怕會有危險。
“我想要什么?你回家等著吧,等我想好了,再通知你!
電話掛斷后,樸帥故作離開,讓蔣海棠獨自離開后,他又重新喬裝一番,潛行回來。
那人剛好準(zhǔn)備離開,樸帥抓住機(jī)會,偷偷跟隨上去。
一件裝潢簡陋的屋子里,樸惠彬和白小瑛兩人坐在老舊的沙發(fā)上,看著眼前神色冷漠的男子。
“喂,你死了沒?”樸惠彬沒好氣的喊了他一聲。
“沒死!”男子語氣冷淡,每次開口都會扯動那一條橫穿臉頰的刀疤,模樣甚是嚇人。
“你叫什么?”樸惠彬被抓來一個多小時后,實在悶得發(fā)慌。
“老狗!”男子的語言簡短,從不多說一個字。
樸惠彬歪著腦袋,“這是個外號?你沒有姓名么?”
自稱老狗的男子瞥她一眼,“這就是名字!”
樸惠彬撇嘴:“真不好聽,居然叫狗!”
男子出人意料的解釋起來:“因為狗最忠誠,跟我一樣!”
“嘁!”小丫頭哼了一哼問道:“你對誰忠誠?”
老狗聽了這話,眼神一暗,并不回答她。
見自己的問話沒有反應(yīng),樸惠彬晃起腳來,再次問道:“那你綁架我們來,是為了什么?劫財還是劫色?”
老狗睨她一眼:“不劫財,不劫色!”
樸惠彬好奇,“那你為了什么?”
“一個諾言!”
樸惠彬失笑,這算什么理由?
此時,樸帥已經(jīng)跟著那人來來回回轉(zhuǎn)了半個多消失,這人越是墨跡,樸帥內(nèi)心就越發(fā)懷疑,因為沒有人會在一個地方來回兜圈十幾次,只有一個可能,他想擺脫跟蹤。
終于,在兜完第十九圈后,那人確定沒事后,認(rèn)定一個方向,疾步快跑起來。
為了不暴露自己,樸帥落地遠(yuǎn)遠(yuǎn)地,在視線可及的地方,緊緊跟著他。
差不多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過了十幾條街,那人轉(zhuǎn)身進(jìn)入了一座小公園里,樸帥趕緊跟了上去。
可惜,公園里樹木太多,視線被遮擋,他跟丟了。
樸帥一拳砸在樹上,暗自悔恨。
“哎喲,不錯啊,能跟著我到這兒,確實有點本事!”恰在此時,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順著聲音看去,正是樸帥追蹤的那人。
“差一點沒發(fā)現(xiàn)你,還好路過這里!”那人此刻已經(jīng)祛除所有裝扮,露出真容來。
樸帥瞇起眼睛,上下打量起眼前的這個男人。
此人雖然身材瘦弱,但給樸帥的感覺,他的危險性很大,甚至比起井下正二來,都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條淺淺的刀疤封在左眼上,嘴角的一顆黑痣若有若無的翹起,似乎在嘲笑樸帥。
“小子,聽說你很能打,是真的嗎?”男人扭了扭拳頭,很明顯想要動手。
樸帥神色陰冷:“你最好告訴我她們的位置,不然我怕打死你!”
“哈哈哈!”那人大笑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說能打死我的,如果可以,那你來!”他朝樸帥招了招手。
二話不說,樸帥腳下發(fā)力,化作一道殘影沖向這人。
“砰!”
拳頭和拳頭硬碰,發(fā)出一聲悶響。
“好力氣!”那人興奮地叫了一聲,趁著樸帥后退,竟然主動閃身向前,左腳撐地,右腳臨空橫掃,直奔樸帥面門而去。
樸帥神色一凜,側(cè)身躲開這一腿,但男人速度很快,一腿過后,雙拳再次化作猛虎轟向樸帥。
“速度好快!”樸帥本來以為自己的速度已經(jīng)夠快了,沒想到這家伙速度更快,幾乎用拳頭壓制住了自己。
幸好樸帥皮糙肉厚,用雙臂護(hù)住要害后,不斷閃轉(zhuǎn)騰挪,找尋起機(jī)會來。
五分鐘后,男子興許是累了,側(cè)身跳開一步,眼神驚訝的看著樸帥問道:“你是屬猴子的嗎?這么能跳?”
樸帥也不客氣,回罵道:“你是狗的嗎?這么能追?”
男子也不上氣,哈哈一笑道:“哎,你還真說對了,我名字就叫狗!”
樸帥沒心情跟他開玩笑,對他招了招手:“繼續(xù)來!”
男子二話不說,再次沖上前去。
這次樸帥學(xué)聰明了很多,沒有將自己防護(hù)的滴水不漏,偶爾故意露出幾個破綻來,想勾引男子,奈何對方不上當(dāng)。
無奈之下,樸帥只能佯裝體力不支,腳下步伐放緩,手上一松,竟然將整個胸口全部露了出來。
面對這種誘惑,男子再也把控不住自己,拳頭徑直的搗向樸帥布下的陷阱。
“來得好!”樸帥大吼一聲,迎了上去,接著雙手環(huán)抱,想將男子箍死在自己胸前。
“小子你可真奸詐,一點都不老實!”男子怪叫一聲,跳了開來。
很可惜,樸帥沒有得手,他有些懊惱。
“算了算了,不跟你打了,真浪費時間!”男子擺了擺手。
“想走?”樸帥瞇眼。
“誰跟你說我要走了?打個電話而已!”男子大驚小怪地看了一眼樸帥,竟真的自顧自掏出手機(jī)撥打起來。
“喂?老狗,是我!”
樸帥緊盯男子,生怕他借著撥打電話為名,跑路開溜。
“恩,跟他交過手了,確實是個硬茬子!蹦凶觼砘仵獠,一驚一乍地叫道:“怎么可能,你還信不過我么?我怎么可能放水?你不知道,這小子硬的跟塊石頭一樣,打都打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