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可榛一臉殷切的望著樸帥和蔣海棠,對他而言,只要能拿出兩輛上得了臺面的車比賽,也算對得起他背著家里偷跑來的代價。其實相對于比賽的結(jié)果而言,他已然控制自己不要去在乎,畢竟自己的車隊是業(yè)余車隊,沒法跟人家職業(yè)俱樂部一較高下。
面對丁可榛的提議,樸帥雖然心動,但也沒傻乎乎一口應(yīng)下,直到接到系統(tǒng)發(fā)布的任務(wù),他才裝作很為難的樣子答應(yīng)下來。
“那…行吧,丁大哥既然要我?guī)兔,那肯定要幫!?br> 見樸帥答應(yīng)下來,丁可榛大喜,出言說道:“老弟太給我面子了,既然今天這么高興,我做東請你們吃飯!”
剛從江海閣出來的樸帥和蔣海棠聽到這話,勉強(qiáng)地笑道:“不用了,我們不餓!”
丁可榛以為他們二人跟自己客套,拍著胸口道:“沒事,甭跟我客氣,我這個人別的沒有,錢多少還是有一點的,吃個飯不成問題!”
樸帥扯了扯嘴角:“丁大哥,我們真不餓,剛剛從江海閣出來,哪兒還有多余的胃去塞東西?”
丁可榛皺著眉頭,“這樣的話,弄得我很難為情啊!”
樸帥趕緊拍拍他的肩膀:“丁大哥好意我自然知道,只不過你剛剛也聽見了,她非要我陪著去看電影…”他將話只說一半,另一半的寓意就不言自明了。
丁可榛拍著自己的腦門說道:“你看我這記性,差點忘了弟妹要看電影!彼肫饋,蔣海棠提出給借車的條件之一,便是讓樸帥陪她先去看完電影。
“老弟你去吧,所有費用都算我的!闭f著丁可榛掏出十多張紅色票子,遞給樸帥。
樸帥并沒有收下。
“丁大哥你這是干嘛?”樸帥語氣微微惱怒道:“我真心實意跟你交朋友,你卻拿錢來衡量我?”
丁可榛愣了愣:“不…不是啊,我只是想…”
樸帥出言打斷:“丁大哥要再不把錢收起來,我可就真當(dāng)我們不認(rèn)識了!”
在一旁的丁可雨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家伙撞了自己非凡不賠禮道歉,大哥還跟他稱兄道弟起來,如今更是橫眉冷對丁可榛的好意,她豈能不生氣?
“姓樸的,你有完沒完?”丁可雨叉著小蠻腰,冷著俏臉,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樸帥見了失笑半聲:“我不要錢反而是我的不對咯?”
“廢話,就是你的不對,你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丁可雨恨不得給樸帥一巴掌,他那樣子恨得她牙癢癢。
樸帥懶得理她,對丁可榛笑著說道:“既然有人不歡迎我,那丁大哥我就先走了,等有空再來找你!”
聽了這話丁可榛慌了,板著臉對丁可雨喝道:“胡鬧什么?快去給樸帥道歉,人家沒找你麻煩,你反而還有這么大脾氣?”
“什么?讓我道歉?”丁可雨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是自己大哥,要知道丁可榛最疼自己了,向來吼都不舍得對自己吼一聲,今天卻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讓自己去道歉。
“去給樸帥道歉!”丁可榛又重復(fù)了一遍。
丁可雨撅著腦袋,“我不,憑什么讓我道歉?”
“你要是再這么蠻橫,我就把你送回家!”
“回家就回家,回家也不道歉!”
樸帥見狀,趕忙出來打圓場,他知道丁可榛誤會自己的意思了,他只是想陪蔣海棠去看電影,好搞定她提出的一部分要求而已。
“道歉就算了,小雨又沒錯,要道歉的應(yīng)該是我才對!”
丁可榛松了口氣,既然樸帥沒生氣,那就一切好說,他生怕樸帥拍拍屁股走人。
不過說回來,丁可榛的的確確誤會樸帥的意思了,他聽見樸帥告辭,說什么有空再來。開什么國際玩笑,自己地址都沒告訴他,他去哪兒找?這不明擺著要一拍兩散的節(jié)奏嗎?
雖然樸帥開口求情,但丁可榛依舊說了丁可雨一句:“就你這性子,以后得找個男人管管你才是!”
丁可雨剜了一眼樸帥,意思顯然:別指望我感謝你替我說話。
樸帥對她笑了笑,接過丁可榛的話說道:“小雨的性子跟我小妹是一模一樣,看來以后得找同一個男人才能管的住她們兩個!”
丁可榛大笑:“說的是啊。”
同一時間里,坐在餐桌前吃飯的樸惠彬,苦著小臉望著滿桌子看不出原材料的飯菜,一點胃口都沒有,白小瑛竟然在酒店里,給她做了一桌子的菜。
“臭樸帥,死樸帥,大清早就不知道去哪兒招蜂引蝶了!”樸惠彬低聲嘟囔起來。
餐桌另一頭,白小瑛不斷招呼樸惠彬:“慧彬你多吃點,我難得下一次廚呢,以前家里人都稱贊我做得好,堪比五星級酒店的大廚,所以不輕易讓我做飯!
聽了這話,樸惠彬壓根不信,但還要裝作開心的樣子問道:“真的嘛?”
可看看白小瑛做的菜,先不說味道如何,單單這不能入眼品相,怎么可能比得上五星級酒店的大廚。
“啊嚏!”就在此時,樸惠彬無故打了一個噴嚏。
“怎么了?”白小瑛不解地看著她。
樸惠彬靈感突發(fā),借著這個噴嚏她趕緊說道:“小瑛,我可能生病了,吃不下飯了!”
白小瑛關(guān)切地問道:“感冒了嗎?”
樸惠彬點頭:“應(yīng)該是,昨晚被子蓋的少了!”
白小瑛皺起眉頭:“可現(xiàn)在是夏天啊,睡覺不用蓋被子啊!”
“我…我熱傷風(fēng),熱感冒了!”還好樸惠彬小腦袋轉(zhuǎn)的快,將謊話圓過來。
白小瑛“哦”了一聲點點頭,卻笑得更加開心:“那太好了,我正巧做了蓮子湯,對于熱傷風(fēng)很有療效,你可要多喝點!”
“蓮子湯?”樸惠彬望著湯盆里盛著的一堆黑乎乎的液體,白小瑛要不說是蓮子湯,她還以為煮了一盆煤球湯呢!
“是呀是呀!”白小瑛興奮地直點頭,“來,慧彬我給你盛一碗!闭f著殷勤地替樸惠彬盛起湯來。
樸惠彬望著白小瑛遞來的黑湯,她自殺的心都有了,這東西能喝?不會死人的吧?她不斷在心里反問自己。如果再給自己一次機(jī)會,打死她都不會說自己熱傷風(fēng)的。
奈何說出去的話收不回來,如今只能自作自受,強(qiáng)忍著吐意,將這碗黑乎乎的東西灌到胃里去。
“嘔!”樸惠彬差點吐了出來,好在捂著嘴,硬生生將到喉嚨的嘔吐頂了回去。
“好喝嗎?”看著樸惠彬一口氣喝光,白小瑛甭提多開心了,這又證明自己做飯好吃,家里人沒騙她。
哼哼,本小姐也是有廚藝的,下次做給樸帥吃,嚇?biāo)浪!白小瑛此刻?nèi)心多么希望樸帥也在,這樣就能聽見他大肆吹捧自己的廚藝了。
樸惠彬感覺自己剛剛跟死神做了一場爭斗,還沒緩過神來。不過聽見白小瑛滿是期待的話,她仍然點頭道:“好…好喝!”
“那再來一碗?”白小瑛提議道。
樸惠彬連連搖頭:“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經(jīng)很飽了,真的喝不下了!”她順帶打了個飽嗝,證明自己所言不虛。
白小瑛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將戰(zhàn)略目標(biāo)轉(zhuǎn)移到別的菜上。
“來來來,慧彬,這是我做的紅燒肉,你嘗嘗?”
樸惠彬望著碟子里一塊塊焦黑如碳的塊狀物,她不敢相信這竟然是紅燒肉?
“還是不要了,我剛剛吃了這么多東西,胃都消化不了啦!”
“可是你只喝了一碗湯而已。
“嘻嘻,一碗湯的味道頂?shù)蒙弦徊惋埩,小瑛你能做出這么好吃的飯菜來,一定要留給樸帥嘗嘗,讓他見識一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樸惠彬趕緊禍水東引。
白小瑛郁悶得很:“這家伙跑哪兒去了?”
樸惠彬比她更加郁悶,要不是這家伙大中午不在,也不至于讓白小瑛下廚,自己還喝了一碗令人作嘔的蓮子湯,都怪這家伙。
與此同時,樸帥正打算跟丁可榛告別。
“丁大哥那比賽的日子是哪一天?”
“后天晚上!”
“后天?”樸帥一愣,后天不是要跟曾柔見她父母的日子嗎,這還真巧,事兒都趕在一塊兒了。
“嗯,老弟有什么困難嗎?”
“沒有沒有,到時候在哪兒見面?”
丁可榛猶豫了一會兒,說道:“老弟你明天來北苑樓找我吧,畢竟你還不熟悉比賽規(guī)則,我可以讓人教教你,順帶把你引薦給其他隊員!
“也好,那就明天見?”樸帥打算告辭。
“老弟這就要走了?”丁可榛有些依依不舍,他跟樸帥相談甚歡,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樸帥笑了笑:“去把第一個任務(wù)做完!”
“既然這樣,老哥就不強(qiáng)留了,明天見吧!”丁可榛拍了拍他的肩膀。
臨走時,樸帥對著丁小雨笑了笑,卻只換來了小丫頭的白眼。
重新坐上小紅馬的駕駛位,樸帥騷包的將中級車技盡數(shù)展現(xiàn)出來。一腳油門接一個剎車,小紅馬在地上拖出一道深深的輪胎印,做出一個很漂亮的甩尾漂移后,避開丁可雨的車,疾馳而去。
“這?”丁可榛難以置信地看著小紅馬遠(yuǎn)去,轉(zhuǎn)頭對丁可雨問道:“剛才樸老弟是不是說他勉強(qiáng)會開車?”
丁可雨沒好氣的看了大哥一眼,悶聲道:“忘記了!”
丁可榛沒有管她,愣愣地看著地上的輪胎印。
天啊,這叫勉強(qiáng)會開車?這種程度的漂移,估計職業(yè)車手都沒有幾個能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