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樸惠彬警覺的眼神,樸帥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他和白小瑛這么曖昧的姿勢,任誰來看,都會有所懷疑二人有奸情。
“如果我說,我們在晨練,你信嗎?”樸帥牽強地笑笑,他自己都認為這個理由很荒唐。
樸惠彬當然不信,不過她這次倒沒找樸帥麻煩,反而說起白小瑛來:“小瑛,你怎么能這樣子?這么容易就被樸帥俘獲了?你看上他哪里了?”
白小瑛臉色“噌”地一下就紅了,“惠彬你亂說什么?我哪兒被俘獲了?”
樸惠彬明顯不信,搖著頭說道:“你要是沒被俘獲,那你們兩個這種姿勢,是什么關系?”
白小瑛趕緊將雙腿撤了回來,“不是的,昨晚我睡覺落到床下了,結果就不明不白的成了這個樣子!彼s緊將來龍去脈解釋清楚,免得樸惠彬敗壞自己的名聲。
“睡覺落了下來?”樸惠彬聽了這話,自言自語起來:“可這話聽著有點假啊,難不成你睡著了,樸帥把你給...”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樸惠彬開始正視起樸帥來。
臥槽,管我什么事兒?又甩鍋給我?樸帥心中哀嚎。
“別看我,我昨晚很早就睡著了,你們都知道!”樸帥趕緊解釋。
樸惠彬搖頭:“你很有可能是裝睡的!
裝你妹,神經(jīng)病。繕銕浶睦飳慊荼蛄R了個狗血淋頭,但卻不敢對她說一句話。現(xiàn)在老爹老媽在家期間,樸帥要格外小心,尤其面對樸惠彬的時候,這丫頭別的沒有,打小報告的本事可是杠杠的。他記得小時候有一次調(diào)皮,同樸惠彬商量好將一個小朋友推到廁所的小便池里,結果人家家長找來的時候,樸惠彬第一個站出來指認他,并且一口咬定是他所作所為。
后來被老爹知道了,那一頓毒打,當著人家家長的面,用皮帶將樸帥吊在門框上,簸箕棍子都打斷了三根,最后是別人家長著實看不下去了,才出言制止了樸向東。
至今,樸帥想到那場面,都會后背發(fā)麻。
看樸帥不說話,樸惠彬越發(fā)肯定:“我就說吧,你一定是裝睡,好趁機等我們睡著了,滿足你的色心!
樸帥懶得理他,丟下一句“愛信不信”后,就起身洗漱去了。
看著樸帥的身影,樸惠彬皺了皺眉瓊鼻,很賊地拉過白小瑛,神秘兮兮地跟她說道:“小瑛,你離樸帥遠一點,這家伙上學的時候天天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說不定他染了什么病,傳給你就不好了!”
白小瑛愕然,“真的假的?我看他不像這種人啊?”
樸惠彬撇撇嘴道:“那你覺得他是不是色狼?”
白小瑛猶豫了一下,想起剛剛樸帥的樣子點點頭:“是一個色狼!”
“是一個大色狼!”樸惠彬再次強調(diào),“你想啊,送上手的女人,他能不要嘛?”
“可是,我跟樸帥沒什么。 卑仔$m然半信半疑,但還是很害怕的,她這樣的女孩子,潔身自好,尤其家教還很嚴。
樸惠彬戳戳她,“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少接觸樸帥的好!”
白小瑛也不傻,笑著點點頭,僅僅大腦轉動一下,她就明白過來,這估計都是樸惠彬瞎編。目的嘛,就是讓自己少跟樸帥來往,至于為什么,她只能認為是妹妹對哥哥的占有欲太強,所以嫉妒自己了。
實際上,確實跟白小瑛想的差不多,只不過原因則是樸惠彬的女人心態(tài)作祟,見不得樸帥粘著白小瑛,畢竟有了曾柔以后,樸帥對自己的關心就少了很多,要再加一個白小瑛,那自己就徹底沒了地位了。
半個小時后,樸帥獨自一人出了漢庭酒店,至于白小瑛和樸惠彬,大白天的他才懶得去管。
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早上八點多一點,這個時候想必魏總已經(jīng)起床了,今天是約好要去搏擊館商議比賽的具體事宜的日子。
剛準備撥通電話,卻發(fā)現(xiàn)曾柔的電話打來了,樸帥一拍腦門,這才想起來,昨天跟曾柔約好的,今天接她出院。
“喂?媳婦兒!睒銕涱^疼起來,曾柔所住的醫(yī)院和搏擊館,分別處在一南一北,來回一趟最少要兩個小時,去搏擊館商討的事情,一早就定下了,總不能讓人白等這么多天吧。
電話那頭,曾柔的情緒不是很高,哼哼唧唧的:“喂,樸帥,你在干嘛?”
“我...我正要去接你呢,可是...”樸帥打算對她撒個謊。
曾柔嘆了口氣:“不用了,你昨晚走后,我自己就出院了,有件事兒我要跟你說一下!
“什么事?”樸帥詫異,對于她昨晚自己出院的事兒,也沒放在心上了。
曾柔猶豫片刻后,“哎喲”一聲,差點嚇到了樸帥。
“怎么了?”樸帥關切地問道。
“沒事兒,想事情出神了,撞到桌子了!
“那你要跟我說什么事兒?”
曾柔沉默,半響后才緩緩道:“過兩天我爸媽要來北江市看我...”
樸帥心頭一松,他還以為多大的事兒呢,“原來伯父伯母要來?不對,是我老丈人和丈母娘要來?這是好事啊,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見見二老!
“樸帥!”曾柔帶著濃厚的鼻音,像是要哭出來一樣,“你聽我說完!”
“好好好,你說,你說!”
曾柔又嘆了口氣道:“我爸媽這次來,是逼婚的!”
“逼婚?”樸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說一次?”
“對,我爸媽來給我逼婚的!”
樸帥整個人懵了,什么情況?
電話那頭見樸帥不說話,開始自言自語起來:“其實我家住在湘西市,去年我畢業(yè)后回家,父母就給我不斷相親,后來我討厭這樣的生活,就自個兒跑了出來。直到昨天我爸媽打電話給我,說替我相中了一個男的,擅自做主讓我跟他訂了婚,這次來帶他跟我打結婚證的!
此刻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樸帥的心情,那就是:wtf。
“你爸媽不是說二十三歲之前不讓談戀愛么?”樸帥覺得荒謬,哪兒有這樣的爹媽?都什么時代了,還包辦女兒的婚姻。
曾柔苦笑一聲:“他們是怕我隨便找一個,不門當戶對回去給他們丟人,才這么說的。”
“門當戶對?”樸帥愣了下,隨后反問道:“你家是干嘛的?”
“房地產(chǎn)開發(fā)商。”
曾柔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讓樸帥大腦當機了片刻。
“那...那...那...”樸帥那了半天,也沒那出個所以然來,他腦子里一團漿糊,不知道說什么。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有了系統(tǒng)以后,自己的人生早就發(fā)生了轉折,不知不覺間,接觸的人竟然都是一些有錢的主,這要擱在從前,根本不可能的。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曾柔居然也是個小富婆。
“你會陪我去見我爸媽的,對吧?”曾柔現(xiàn)在的心里很慌,她生怕樸帥知難而退,丟下自己一個人。
他媽的,胡思亂想什么呢?樸帥扇了自己一巴掌,如今最要緊的是告訴曾柔自己的心意。
“當然,我肯定要去見見你父母,順便替你把那男的趕走,你可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聽著樸帥稍帶霸道的話,一夜未睡的曾柔,終于放下心來。
“恩!”
“那你乖乖等著,我今天有點事兒要忙,忙完了就去找你,好不好?”樸帥打算盡快解決一下搏擊館的事情,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是跟曾柔商量一下,怎么面對她的父母。
掛斷電話后,樸帥趕緊撥了一個電話給魏總,確定早上搏擊館的重要成員都在,他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搏擊館而去。
坐在車內(nèi),樸帥思緒不斷,如今最讓他煩躁的就是曾柔的一句話。
“門當戶對?”
樸帥苦笑,自家的條件他是知道的。老爹老媽雖然從軍,多年以來自己也沒有問過,但基本的推測他還是會的。老爹最多就是部隊里的一個小排長,至于老媽只是演唱團的歌手,從這種層面上來看,自己家跟曾柔家,宛如天地。
房地產(chǎn)開發(fā)商,就算再小,家底也比自家殷實很多,畢竟前幾年開始,華夏的房地產(chǎn)就高漲不斷,只要隨便開發(fā)一個樓盤,商家肯定會賺的缽滿盆滿。
“唉!”樸帥心中嘆了口氣,煩躁的心情讓他怎么都平靜不下來,越想腦袋越亂。
“真是蠢貨,老夫白教你了啊?”
此時,許久未見的明陽子飄了出來。
見著明陽子,樸帥哼哼了一句:“老師!”便不再理他。
明陽子搖著頭,罵道:“碰到了這點小事,整個人就頹成一灘爛泥,真是一頭豬啊。”
樸帥沒心思跟他斗嘴,喪氣道:“您老人家說得對,我是豬!”
明陽子譏笑一聲:“虧你還有點自知之明,老夫就幫你一把!
樸帥眼神一亮:“我現(xiàn)在缺錢,你要送我多少?”
明陽子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說道:“沒錢,只有一個想法,你要不要聽?”
“想法?”樸帥又蔫了下去,想法有個屁用?
明陽子此刻真的想一巴掌扇死樸帥。
“老夫的想法,能讓你輕松解決眼前的問題。”
樸帥壓根不信,沒有本錢,什么想法都是空扯淡。
明陽子知道他心中所想,嗤聲說道:“老夫的話,愛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