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沖來的小流氓,樸帥砸了咂嘴,心想這群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動不動就要打架?有什么事兒就不能用語言解決么?最關(guān)鍵最可氣的是,這群貨根本不了解敵我之間戰(zhàn)斗力的差距。
此時此刻,樸帥望著白小瑛花容失色的俏臉,心中沒有比任何一次更想裝一次逼,白小瑛已經(jīng)不是那個冷冰冰的大美人了,相比之下,她比樸惠彬更加像鄰家小妹,惹人喜愛。
“臭小子,你他娘的給我去死!”那人沖到樸帥面前,見他還在發(fā)呆,不禁心中一喜,揮舞起球棍劈頭砸向樸帥腦門。
沒有想象中的悶響,也沒有想象中的鮮血四濺。
只是一晃眼的時間,樸帥竟然以拇指和食指捏住棒球棍,停在自己腦門十公分處。
“你...你松手!”骷髏男心中一驚,很快他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中的棒球棍,跟粘了膠水一樣,黏在樸帥手上,無論如何用力,都拉不回來。
樸帥若有其事的點點頭:“那行,你讓我松手的哦?”說完他張開虎口,松開球棍。
骷髏男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子正在向后用力,猛地一拔,而此刻樸帥正巧松手,可想而知,他整個人好像被人一拳打飛,向后跌倒連續(xù)滾了幾個跟頭。
“浩哥!”
“浩哥你沒事兒吧?”其他四人趕忙上前攙扶起骷髏男。
骷髏男推開幾人,爬起身子,理了理自己的發(fā)型,罵道:“臭小子,有兩下子,力氣挺大啊,我告訴你,現(xiàn)在求饒還來得及,不然我們幾個人一起上,到時候你哭爹喊娘都沒用!”
看著骷髏男依舊得不到教訓(xùn),樸帥失望的搖搖頭,有些無奈的向白小瑛問道:“這幾個白癡我是不認(rèn)識,你認(rèn)識嗎?”
白小瑛心中滿是歉意,自己將樸帥拉進個人恩怨中來,見他問話趕緊回答他:“認(rèn)識,領(lǐng)頭的那人叫王浩,前幾天我生活費緊缺,就去了KTV酒吧等場所做服務(wù)生,他看到我以后就死纏爛打,要我跟他處對象,還說要...要包養(yǎng)我!”
“所以呢?”樸帥明知故問。
白小瑛瞪他一眼,知道樸帥用意,“我拒絕他,可是他每天都堵在學(xué)校門口等我,加上女生宿舍傳聞,我都很怕,所以才央求惠彬幫我找個地方住的。”
“哦,這樣。俊睒銕浢嗣掳,對白小瑛的印象一落千丈,這丫頭故意沒告訴樸惠彬王浩的事兒,顯然用意不純,難不成她想禍水東引?將樸惠彬拉成自己的擋箭牌?
想到這兒,樸帥臉色一黑,對白小瑛的語氣開始不善起來:“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樸惠彬?如果今天沒碰見這幾個腦殘,是不是你打算就這么瞞著她?萬一哪天這幾個腦殘堵不著你,堵到了樸惠彬,把她綁走做一些非人的折磨,該怎么辦?”越說樸帥心中越來火,白小瑛在他眼力已經(jīng)成了白眼狼。
白小瑛見樸帥態(tài)度突然轉(zhuǎn)變,先是吃了一驚,很快發(fā)現(xiàn)樸帥對自己態(tài)度不對,也沒有了剛才的溫柔,她心中好像被人拋棄了一樣難受,淚水很快順著臉蛋滑落,淚眼婆娑的看著樸帥,哭泣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忘了這回事!
見白小瑛淚奔,樸帥方才緩過神來,覺得自己語氣有些過頭了,于是出言勸慰道:“好了好了,我也不是怪你,只是擔(dān)心你們兩個而已。”
什么擔(dān)心我們兩個,你明明就擔(dān)心樸惠彬一個人而已!白小瑛心頭吃醋,樸帥越這么說,她哭的就越兇。
無奈之下,樸帥牽起她的手,用掌心拭了拭她的眼淚,安慰道:“別哭了,這次算我錯了好不好?等今天晚上回去,我給你做大餐賠禮道歉可好?”
白小瑛被這么一弄,反而哭不出來了,但還在不斷抽噎,低泣道:“那...那你最少做...做八道菜補償我!”
八道?樸帥無語,這大小姐胃口還真大,不過誰讓自己得罪她了呢?
“行行行,您老人家說幾道菜就幾道菜!”
另一頭,王浩重新起身后,看著白小瑛無緣無故哭泣,緊著又跟樸帥卿卿我我起來,完全沒把自己幾人放在眼力,不由得大怒起來:“你們他娘的,當(dāng)我們不存在嗎?一對狗男女,老子今天要打死你們!”看著自己追了多日的女神,竟然對一個小白臉投懷送抱,他很氣惱。
“喂,你能不能閉嘴?”樸帥沒好氣的罵他一句,這人真不帶腦子的。
被樸帥這么一罵,王浩呆了一呆,隨即招呼幾人棍棒伺候,一起沖向樸帥,從小在街頭打架斗毆,他認(rèn)為一個人再強,赤手空拳面對五人棍棒相對,也肯定不是對手。
小說里那些百人斬千人斬在他看來,都是瞎扯淡。如果人真能有這么厲害,那古時候打仗為什么還要搞幾十萬人拼刺刀?還不如直接搞幾千個千人斬之類的勇士,殺到對方老家,砍帥旗奪城池了。
不過這次王浩走眼了,樸帥不說百人斬千人斬,面對他們幾個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看著眼前幾個都在十七八歲徘徊的小年輕,樸帥也下不去重手,畢竟愛護祖國的花朵,人人有責(zé)嘛!
面對沖過來的幾人,樸帥根本不做多余動作,僅僅閃身避開棍棒,然后一人一腳,踹在他們腳踝上。
“咔!”
“咔!”
幾聲脆響,五人同時倒地不起,腳踝處鉆心的疼痛讓他們汗如雨下,手中的棍棒早就丟在一旁。
“。∥业哪_,要死了!”
“他娘的好痛啊,我的腳斷了!”
“來人啊,我要去醫(yī)院,救命!”
王浩除外,其余四人嚎地聲嘶力竭,好像是一頭頭待宰的豬,被人拿著一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一般。
看著王浩黃豆般大小的汗珠,樸帥踢開他尚且還握在手里的棒球棍,問他:“怎么,你不疼嗎?”
“嘶!”樸帥的牽動讓王浩倒抽一口涼氣,不過他眼神不甘的看著樸帥說:“疼,那又有什么用?光叫喊就能不疼了?還不如忍著,省的你看笑話。”
這一番回答讓樸帥很吃驚,他沒想到王浩這小子能說出這么有道理的話,看來不是一般的混混流氓。
果不其然,王浩眼神憤恨的盯著樸帥,似乎要將他的面貌刻進腦海中,“告訴你,打了我沒事,但我受傷進醫(yī)院了,你就得小心了,我爺爺一定會差人找到你,到時候我要打斷你兩條腿!
“你爺爺?”樸帥聞言一愣。
王浩忍著痛冷笑一聲:“別以為你能逃得掉,整個北江市的安保系統(tǒng),都是我家做的!
樸帥抽了抽鼻子,失笑起來,這真是巧了,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教拳,在平日的閑談里,樸帥對那些大爺大媽們都有了一定的了解,而一開始讓他教拳的王老頭,家里好像就是做安保系統(tǒng)的。
他還記得有一天王老頭拍著胸脯告訴他,只要在北江市里,就沒有他找不到人的。
“你爺爺叫王科衛(wèi)?”樸帥現(xiàn)在還記得,王老爺子跟自己說過,如果有機會,一定帶著孫子來學(xué)拳,免得他在外面被人打死,這句話沒想到這么快就應(yīng)驗了。
王浩一愣:“你認(rèn)識我爺爺?”
樸帥咂咂嘴:“算是吧!”
“忽悠誰呢?當(dāng)我三歲小孩子么?”王浩突然冷笑,“整個北江市誰不知道我家?我爺爺?shù)拿窒氡啬阋彩菑碾娨暬蛘邎蠹埳峡磥淼!?br> 樸帥懶得跟他解釋,撿起地上的棒球棍,在他大腿根上砸了一棍,不輕不重,但足夠血肉淤青了。
“啊!”王浩疼的大叫一聲,張口就罵:“你個狗東西,有本事就打死爺爺!”
“啪!”樸帥甩他一個大耳光,“閉嘴,你以為罵臟話顯得自己很男人嗎?這樣只會顯得自己低俗,男人要韜光養(yǎng)晦,內(nèi)涵至簡!”這是明陽子教他的一句話,現(xiàn)在想來,樸帥覺得很有道理。
捂著嘴角,王浩知道自己陷入困境中,終于不再說話,只是眼神恨恨的盯著樸帥,那咬牙切齒的模樣,給人感覺只要他能夠站起來,一定會再沖向樸帥。
搖了搖頭,樸帥心中一陣唏噓,沒想到自己如今居然調(diào)教起不良少年來,他掏出手機,撥打起120急救電話。
“喂,您好,是急救中心嗎?”樸帥給幾位少年撥打完急救電話后,笑著看了一眼王浩,說道:“我勸你,不要跟你爺爺被打的經(jīng)歷!”看著王浩憤恨的神色,他接著說:“如果你不信,那你告訴你爺爺,打你的人叫做樸帥!”說完,拉著白小瑛離開了此處。
回家的途中,白小瑛一直咬著嘴唇,不肯說話,她雖然驚嘆樸帥的身手,但他居然誤會自己,這讓自己幼小脆弱的心靈,差點崩碎。
路過早餐店,樸帥順手買了些早點,這個時候樸惠彬也該差不多起床,等著自己早飯上門了吧?
回到家中,樸惠彬已經(jīng)起床,她睡眼惺忪,頂著一卷亂蓬蓬的頭發(fā)坐在飯桌前,看見白小瑛和樸帥雙雙歸來,半審視半疑惑的問道:“你們倆干嘛去了?”
白小瑛經(jīng)過之前的事,不想說話,轉(zhuǎn)身就進了洗手間。
“晨練啊!”樸帥笑吟吟地將早飯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