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帥,你傻笑什么?”半躺在沙發(fā)上啃蘋果的樸惠彬,瞪著坐在飯桌前的樸帥,她不明白,自從昨天回家后,就發(fā)現(xiàn)樸帥無故傻笑,樣子如發(fā)春的貍貓一般。
“呵呵,呵呵...”樸帥似乎沒有聽見,仍在傻笑,就連口角處,都溢出了少許口水,他卻渾然不知。
“樸帥?你耳朵聾啦?”樸惠彬又叫了兩聲,依舊無應(yīng)答。
哼,本小姐的話都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
樸惠彬心里十分生氣,嘴撅的都能掛住一件衣服,手上也不閑著,猛地一下揪住樸帥耳朵,用力反旋,疼的樸帥一個激靈突站起來。
“樸惠彬,你瘋了?你想扯下我耳朵嗎?”樸帥被從美夢中打斷,心情顯然不好。
樸惠彬冷哼一聲:“樸帥,我喊了你多少遍,你都不理睬,這種聾耳不要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你什么時候喊我了?”聽樸惠彬這話后,樸帥心里一頓,嘴上不免軟了下來。
樸惠彬很敏銳的抓住這點(diǎn)時機(jī),趁機(jī)問道:“說吧,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兒瞞著我?”
“沒有沒有,哪兒有什么事兒?”樸帥心里“咯噔”一下,似乎被猜到心事,臉上慌張已經(jīng)顯露,但嘴里依舊不老實(shí),“你瞎說什么,我是想中午吃什么!”
樸惠彬嘿嘿一笑:“中午吃什么?我都已經(jīng)下課回家好一會兒了,這都已經(jīng)三點(diǎn)半了,還中午?你心里絕對有鬼!”
“啊?”樸帥愣了愣,神色略顯緊張,“我,我剛剛愣神了!
樸惠彬根本不信,板著小臉,言辭嚴(yán)苛說:“快說究竟什么事兒,是不是看上哪個女孩子,不好意思去說,所以在這兒思春?”
樸帥心中感慨一聲小妹真是厲害,這都被她猜中了,撓撓頭笑著說:“亂說什么,誰思春了,只不過約了個女孩子到家里吃飯而已!
“女孩子?”樸惠彬頓時緊張的像炸了毛的貓,柳眉倒蹙,銀牙緊咬,“哪個女孩子能把你迷?是不是我們學(xué)校的?”說著就要拿起電話,“好哇,樸帥,你竟然假公濟(jì)私,以送我上學(xué)為名,勾搭女學(xué)生,我要稟報老爹!”
“哎,哎,哎!”樸帥連忙將手機(jī)搶了過來,一邊揣進(jìn)褲兜一邊解釋說:“什么叫勾搭?我只是跟人家認(rèn)識了一下,幫了人家一個小忙而已,再說也不是你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
樸惠彬氣在頭上,咋咋呼呼,“那你也是...也是...”她說不出話了,只能掐著小蠻腰,怒目而視。
“得得得,你要是覺得不方便,我就帶人家去外面吃。”樸帥以為樸惠彬不喜歡別人來自己家中,所以打算出門去。
樸惠彬悶聲坐下,哼道:“不許去!”
“這也不許,那也不許,姑奶奶你要干嘛?”樸帥看了看鐘,還剩一個多小時就到了約定的時間,看樸惠彬這個模樣,甭說一個小時,怕是一個星期都消不了氣。
“不干嘛!你不用出去了,就約她來家里,讓她好好嘗嘗手藝!”樸惠彬特意將手藝二字咬的很重,但此刻樸帥以為小妹心里釋懷,也就沒去多想。
樸惠彬看著樸帥興高采烈的樣子,強(qiáng)忍心里的醋意問他:“那你跟我說說,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干嘛要約她來家里吃飯?”
原來,自從前兩天跟女子離開北城古玩市場后,二人就分別了,不過臨別之際樸帥想要問她要個號碼,結(jié)果女子只是告訴他“有緣自然會再見”之類的話,當(dāng)時樸帥還一陣可惜,執(zhí)意將自己的號碼丟下。本以為很難再見了,誰料今天早上還沒睡醒,自個兒手機(jī)就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剛一聽見聲音,本來滿是睡意的樸帥頓時精神抖擻。
女子打來電話,心事重重地說想約他吃飯,躺在床上的樸帥摸摸口袋已經(jīng)所剩無幾的鈔票,念到自己做廚的手藝也不差,索性就約她來家中吃飯,說讓她嘗嘗自己做的菜,在女子滿是驚訝的語氣中,二人約好了晚上再見。
于是,樸惠彬下課回來,就看見了樸帥坐在飯桌前茶不思飯不想的模樣。
“你是說你救了她?她想請你吃飯?”樸惠彬隱隱覺得,事情沒有樸帥說的那么簡單,不過又從他嘴里問不出什么話。
樸帥笑了笑,“大概是吧,不過我想起來,你剛剛上學(xué),可能要花錢,所以就打算反請她來家里吃飯,省的浪費(fèi),再怎么說,我做的飯菜也挺香的,你不是吃了三年嗎?”
聽了這話,樸惠彬心底發(fā)笑,“那是我高中時候沒得選,你還真以為你自己做的飯菜好吃。俊彼芟氪驍鄻銕浺娔莻女子的念頭,因?yàn)樗杏X到了威脅,從樸帥的語氣中也聽出了迷戀的味道。
“不可能,我自己還嘗過呢,要說比不上飯店大廚,可總拼得過街邊的大排檔!睒銕洸粩鄵u頭,對于做飯做菜,他還算比較有心得,壓根不信樸惠彬所言。
樸惠彬歪著腦袋,一臉不屑,“你那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那你見過自己貶低自己的人嗎?你只是沒有聽過別人的評價而已,所以一直自我感覺良好!”
“真的?”樸帥半信半疑,眼中的自信已經(jīng)不再那么明顯。
樸惠彬抻著小臉,一臉認(rèn)真地點(diǎn)頭:“千真萬確,我騙你干嘛?所以說,你還是不要約人家了,萬一丟臉,可就丟大發(fā)了。你要知道,如果想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就得先抓住她的胃,沒有哪個女人不是吃貨!相信我,作為你的小妹,我?guī)椭懔x不容辭,我不可能把你往火坑里帶。作為一個女人,我更有權(quán)力評價你的飯菜!
“就你?”樸帥突然一笑,搖搖頭。
樸惠彬不明白他的意思,蹙眉問他:“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沒有資格說這種話么?”
“你作為我的小妹,是有資格說這種話,但是嘛...”樸帥語氣深長,“作為女人,你怕是就沒資格了,你才多大?還是個小女孩兒!”
樸惠彬臉色一紅,啐了一口,“呸,你才是女孩,本小姐怎么就不是女人了?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本小姐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怎么就不是女人了?”
樸帥不說話,就緊緊盯著樸惠彬稍稍隆起的胸部,眼中的意思已經(jīng)了然。
“你!”樸惠彬語塞,氣呼呼地坐到一邊,嘴里還不斷罵道:“大色狼,臭不要臉!”
不過很快她又站起身,神色不甘的看了一眼樸帥,氣呼呼的回到房里,丟下一句“不要進(jìn)來”后,“砰”的一聲關(guān)上房門。
隔著門,樸帥笑笑,他知道樸惠彬的大小姐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他還是好奇,“你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干嘛?要絕食來威脅我嗎?”
“呸,你配嗎?”樸惠彬語氣氣惱,“我要好好打扮打扮,讓你瞧瞧什么叫做女人,你敢瞧不起本小姐?”
樸帥這才恍然大悟,小妹吃醋了。
“咋啦?吃醋了?”
“呸,誰吃醋?”
“很正常,人家多大了,你才多大?”
樸惠彬在房里,聽見這句話后,以為樸帥在說胸部的事兒,不禁大怒,“她能有多大?我只是年輕,還小而已!”
樸帥在外頭,以為樸惠彬說的是年齡的事兒,立馬應(yīng)道:“當(dāng)然當(dāng)然,你年紀(jì)小,確實(shí)沒她大,人家現(xiàn)在是水蜜桃,你還是青蘋果呢!”說完這句話后,房間里久久無聲,樸帥以為樸惠彬想通了,也就不再多言,再看看鐘,最后一個小時了,他得趕緊去做飯,不然客人上門,自己還在廚房忙活,成什么樣子。
房間內(nèi),樸惠彬不是不說話,而是在想樸帥所說的水蜜桃和青蘋果的意思。
“不對啊,蘋果比水蜜桃大啊,樸帥是不是說反了?”樸惠彬心里疑惑,又摸了摸自己胸部,感覺是比以前要大了很多,難不成樸帥知道錯了,所以才會這么隱晦的告訴我,想讓我開心?恩,一定是這樣!
就這么回事,兄妹二人各自懷著心思,總算換來了難得的平靜。
廚房內(nèi),樸帥剛想操起菜刀,做幾樣拿手的小菜,轉(zhuǎn)頭又想到樸惠彬?qū)λ炙嚨脑u價,免不了心中打鼓,萬一做的不好,在喜歡的女人面前丟人,不是貽笑大方么?
想到這兒,他打定了主意。
“老師。”
明陽子緩緩現(xiàn)身,語氣不歡不喜:“叫老夫什么事兒。俊
樸帥清了清嗓子,問他:“老師,您老人家會掌廚嗎?”
明陽子劃過一抹訝異,將頭撇向一邊,語氣自傲:“當(dāng)然會,這世上就沒有老夫不會的東西!”
“那老師教我做菜吧?”樸帥一臉懇求,“教會了我,以后您老人家想吃啥,我就給您做點(diǎn)啥,包您滿意!”
“我...我用不著吃飯!”
“那我做好了,自己吃光,您再從我體內(nèi)吸收能量,如何?”樸帥變著法的想要從明陽子那兒摳出點(diǎn)廚技,奈何明陽子就是不依,問到最后,他最終才說了實(shí)話。
“我說你小子煩不煩?老夫不會掌廚,中了吧?”明陽子怒目而視,覺得說出這種話很丟人,他剛剛還腆著臉說自己無所謂不能,現(xiàn)在可謂是啪啪打臉,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