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務(wù)處主任扭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堆人里除了樸惠彬一個姑娘家,剩下全都是大老爺們,所以心里不自覺地認為兩伙人是為了爭奪樸惠彬的芳心而大打出手。不得不說,能當(dāng)上教務(wù)處主任,他的心思還是比較靈活的,只小半分鐘時間,就將事情猜的八九不離十。
“為一個女同學(xué)爭風(fēng)吃醋,傳出去像什么樣子?”主任板著他那張病怏怏的臉,內(nèi)心思忖一番后,說:“男同學(xué)都跟我回教務(wù)處,扣二十學(xué)分以儆效尤,省的下次還敢有人在校園內(nèi)打架斗毆!
“主,主任!”主任話音未落,身邊便有人捅了捅他的腰小心提醒他:“那人是馬浩然!”
馬浩然?主任皺眉苦思,好耳熟的名字。
“他爸是北江市首富!”另外一人提點道。
對,我說這名字怎么如此熟悉,原來是北江市四大公子之一,教務(wù)處主任恍然大悟,臉上的神色也不禁一緩。
“那個,馬浩然同學(xué),請問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處,怎么平白無故在學(xué)校跟人起了爭斗呢?”知曉馬浩然身份后,教務(wù)處主任開始改口,他可不愿得罪首富公子,萬一他不高興在首富面前吹吹風(fēng),那自己的大好前程可就毀了。
馬浩然斜睨了他一眼,并不說話。
教務(wù)處主任蒼白無色的臉上難得顯現(xiàn)一抹潮紅,見馬浩然并不理睬自己,他語氣變得不要臉起來:“說來見笑,我跟你父親也算故友,那個時候你才這么點高!彼檬直攘吮冉又f道:“沒想到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浩然侄兒都長這么高了,令尊也今非昔比,魚躍龍門成了首富,真是感嘆歲月催人老!”
“你認識我爸?”馬浩然皺眉,在他印象里,父親從來沒提過有這個朋友,就連本校校長也只是跟父親有過幾面之緣而已,不過看他的樣子又好像是真的。
“當(dāng)然,當(dāng)然認識,老朋友了嘛!”教務(wù)處主任神色自得不已。
其實他哪兒認識首富,所謂的故友,也只是首富當(dāng)年同他說過幾句話,結(jié)果被他無限放大,也就成了故友。
“哦,那不知道叔叔怎么稱呼?”馬浩然神色依舊冷漠,不過言語間似乎真把教務(wù)處主任當(dāng)做父親的好友了。
教務(wù)處主任聽見這話,還不喜的眉開眼笑,連連擺手:“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我叫劉鵬飛,浩然侄兒叫我劉主任就好了,這聲叔叔高攀不上!
馬浩然不以為然,他知道劉鵬飛心里想的什么,順著他的話給足面子:“劉叔叔說笑了,既然你是我爸的朋友,浩然就應(yīng)該稱呼您一聲叔叔。”
劉主任高興萬分,這可足夠他在學(xué)校其他主任面前吹噓一陣子了,保不準(zhǔn)再傳到校長耳中,給他往上拎一拎,用網(wǎng)上的那句話說,簡直美滋滋。
想到這兒,劉鵬飛覺得,自己有必要抱緊馬浩然這條大腿,以后平步青云可就指望他在首富面前多多美言了。
“劉叔叔!”馬浩然看劉鵬飛一臉陶醉,知道已經(jīng)忽悠的差不多了,于是出言說:“我這兒還有點事兒,你看?”
劉鵬飛一聽,哪兒還不明白他的意思,立馬揮手:“浩然侄兒放心好了,這點小事叔叔幫你擺平!闭f著轉(zhuǎn)頭看向樸帥:“你是哪個班的?在校內(nèi)滋事鬧事,不知道會被開除學(xué)籍嗎?”
“我畢業(yè)了!”與馬浩然不同,樸帥的話簡潔明了,就明擺著告訴劉鵬飛我不歸你管。
“你…”劉鵬飛張了張嘴,半天也沒想出什么辦法針對樸帥。
馬浩然蔑笑一聲,拍了拍劉鵬飛的肩膀:“行了劉叔叔,這點小事就不麻煩你了,我自己能解決。”
這話一出,讓劉鵬飛輕松不少,立馬笑容滿面:“浩然侄兒既然這么說,那叔叔就先走了,不耽誤你的要緊事!”說著還故意朝樸惠彬擠了擠眼睛,這丫頭也不能得罪,畢竟是馬浩然看上的小妞兒。
劉鵬飛前腳剛走,馬浩然轉(zhuǎn)頭看向樸帥,一臉玩味:“小子,你很不錯,敢搶我的女人?”
“呸,臭不要臉,誰是你的女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的人模狗樣!睒慊荼驈埧诰土R,在她眼里,馬浩然就是一個紈绔子弟,除了仗著自己有個牛逼的爹,其他一無是處,根本不及樸帥萬分之一的好。
“呵呵…”聽見罵聲,馬浩然不不怒反笑,臉上的玩味越發(fā)深沉:“等著吧,會有一天你自己求著讓我收了你的!”
“神經(jīng)!”樸惠彬翻翻白眼,徹底無語,她都開始懷疑馬浩然是不是神經(jīng)病院走失的病人。
馬浩然伸出食指,對著樸帥的鼻子點點:“小子,你也給我等著!”
望著馬浩然一群人離去的背影,樸帥心頭總有些不舒服,可能是馬浩然的態(tài)度,也有可能是他看向樸惠彬的眼神中充滿了占有欲。
女生宿舍樓下,看著眼前的宿管大媽,樸帥很無奈,男生禁止入內(nèi)將他靠外宿舍樓下。
“大媽,我就把東西送上去,要不然這么多,她一個人怎么拿?”樸帥看著自己手中大包小包,十分無語,樸惠彬這次就跟搬家一樣,把所有能帶的東西,全部打包帶來了,足足有五六包之多。再看看別人,兩手空空,最多一個行李箱,真是羨慕吶。
“不行,女生宿舍,你們大老爺們怎么好意思往里面跑?萬一哪個姑娘被禍害了,我可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任憑樸帥千說萬求,大媽就是不放行。
“沒辦法了,你自個兒拎上去吧!”樸帥對一旁癡笑的樸惠彬聳了聳肩,表示無奈。
樸惠彬?qū)λ麛[擺手,示意讓開,自顧自地走到宿管大媽面前,又準(zhǔn)備施展自己的撒嬌神功。
“大媽,您就上我們上去吧,他保證不會亂跑,也不會亂看女生的!”如果宿管是個男的,樸惠彬這一招保證有效,奈何對方并不是。
大媽搡開擋在眼前的樸惠彬,一臉不耐煩:“去去去,別給我添亂,我說你一個小姑娘家的,不知道害羞?沒看見牌子上寫著女生宿舍男生禁止入內(nèi)嗎?”說著指了指放在門口一側(cè)的牌子,“就算你倆是小兩口,他都不準(zhǔn)上去!
無奈之下,樸惠彬打算使出最后的絕招,趁著宿管大媽制止別人的時候,指著大媽后面大叫起來:“誰說不給男生進去的,你看你看,那個男生不就上去了嗎?”
大媽一愣,心想不可能啊,自己絕不可能失職的,當(dāng)下就要回頭去抓樸惠彬口中的男生。
“快跑!”就在此時,大媽轉(zhuǎn)身的一剎那,樸惠彬拉著同樣在愣神的樸帥,直奔樓梯口而去。
這時候,大媽才發(fā)覺自己上當(dāng)受騙了,但腳步又跟不上兩個年輕人,氣的在原地直跺腳,指著樸惠彬的背影叫道:“死丫頭,你給我回來!
好不容易跑進來,樸惠彬怎么可能回去,兩人一溜煙,就消失在了走廊盡頭。與此同時,更多的學(xué)生像是開了竅,學(xué)著樸惠彬的方法,蒙頭就向里面沖去,宿管大媽左擋右攔,也止不住更多的男生涌入女生宿舍。
“你們這幫小兔崽子,我…我要報警!”宿管大媽喊的是聲嘶力竭,撕心裂肺,氣的連警察都搬了出來,至于此次事故的始作俑者,樸惠彬大小姐,早就已經(jīng)站在宿舍門口了。
“403宿舍,今后就是本小姐的大本營啦!”
站在宿舍門口,樸惠彬粉拳緊握,像是宣誓一般,嘴里念念叨叨。
“快進去行不行?”樸帥站在她身后不斷催促,過道里不斷有女生進進出出,眼神異樣仿佛一根根尖刺,不斷戳在他的身上。
“嘻嘻!”樸惠彬沒有察覺異樣,側(cè)身用胳膊肘捅了捅樸帥胸口問:“第一次進女生宿舍,是不是很興奮?有沒有想犯罪的沖動?”
興奮你妹!樸帥真想撬開樸惠彬的小腦袋,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他嚴重懷疑是漿糊。
“切,你以為你哥哥我在這上學(xué)的時候沒進過女生寢室咩?”樸帥懶得跟她啰嗦,讓開樸惠彬,由于騰不出手去推門,只得一腳上去,將門踹開。
“砰!”門的躁響就像是樸帥此刻的心情。
門內(nèi),一個美女站在床前,手中拿著剛剛換下來的衣服,見樸帥闖進來,顯然一愣。
“咕咚!
樸帥咽了口口水,饒是見過樸惠彬無數(shù)姿態(tài)模樣的他,此刻也被這女子吸去了目光。
眼前的這個女孩,像罌粟,只需一眼,便能讓人中毒。
就連這種最為尷尬的時候,對方的神色依舊冰冷淡漠,而且樸帥看不出她是羞是怒。
“怎么?還沒看夠嗎?”女孩聲音很是溫柔,但卻像是有一股冷意一樣,教人難以靠近。
“抱…抱歉!”樸帥自知理虧,連忙掩門退出,但腦海中依舊不斷浮現(xiàn)女孩半裸的身影,如蛆附骨,揮之不去。
“什么情況?”樸惠彬被擋在身后,不斷向內(nèi)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