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縣長辦公室。
趙飛匯報完之后,何為民和李成剛都是目瞪口呆。
傻眼了。
四五十歲的他們,一時之間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
原來還有這種圈子?
玩就玩,還把視頻傳在網(wǎng)上?
還傳了幾百個?
當(dāng)然,更驚訝的是,趙飛竟然能夠想到這么刁鉆的調(diào)查角度......
接著。
二人便是狂喜!
“哈哈哈,葉曉柳完了,不僅要出局,還得身敗名裂!”
李成剛?cè)滩蛔¢_懷大笑。
原本都以為自己沒戲了,現(xiàn)在竟然發(fā)生如此大的反轉(zhuǎn),豈能不開心?
何為民贊賞的目光看向趙飛,“還是你們年輕人腦子靈光啊!
“現(xiàn)在好了,找個宣傳口把資料放出去,葉曉柳就完了!
趙飛卻是搖搖頭,“不,光是這些還不夠!
“這些資料里并沒有向磊,所以,不能坐實葉曉柳殺人。”
想到昨天自己見到的徐夢,趙飛還是有點不甘心。
葉曉柳這種人,必須一棒子打死!
否則后患無窮!
“你還想坐實葉曉柳殺人滅口?”
李成剛微微皺眉,“這可并不容易!
他的想法很簡單,只要搞臭葉曉柳,讓這個對手出局就行。
見好就收就行。
這要是查下去,說不定會橫生變數(shù)。
“也不是不可以。”
何為民權(quán)衡之后,也覺得不能留下葉曉柳這個禍害。
“但,還有兩天,市常委會上就會決議出常務(wù)副縣長人選!
“所以趙飛,你可以查,但只有兩天時間!
兩天時間么?
趙飛感覺壓力倍增。
尸體還在東離縣孫偉手里,兩天時間能做什么?
但,眼下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我盡量吧!
........
中午。
趙飛正在吃午飯。
準(zhǔn)備下午再去找找徐夢。
他不相信徐夢真的會對自己丈夫的死無動于衷。
這時。
突然接到梁子茹的電話。
“徐夢那邊出狀況了!
趙飛一怔,“怎么了?”
“徐夢女兒生病了,被人帶到了宏康私人醫(yī)院!
梁子茹皺眉道,“這家醫(yī)院你清楚的,安保非常嚴(yán)密,你恐怕很難接近徐夢!
趙飛神色微變。
小紅樓這是知道自己找過徐夢,以防萬一,所以變相軟禁徐夢和她的孩子了。
“這就有點太無恥了!”
趙飛怒道,“弄死人家丈夫就算了,現(xiàn)在連人家老婆和孩子都不放過!”
小紅樓的底線,再次刷新了趙飛的認(rèn)知。
“徐夢是唯一能左右這個案件的人,她被隔離,我們恐怕很難找到著手點了!
梁子茹已經(jīng)不抱幻想了。
趙飛點燃一根煙卷,思索著。
旋即想到什么,登時眼前一亮。
“有辦法了!”
掛了電話,趙飛立刻撥通了一個電話。
“紅酒,幫我辦件事......”
陸紅酒,現(xiàn)在就在宏康私人醫(yī)院!
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jī)!
.......
金陵北城。
宏康私人醫(yī)院。
二樓,拍片室外面。
徐夢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眼眶通紅。
一想到自己丈夫,她就忍不住流淚。
向磊走了,自己以后的日子怎么過。
她一直沒有工作,只是家庭婦女,養(yǎng)活一個孩子,談何容易?
“媽媽,爸爸怎么不來看我?”
這時,女兒抬頭,望著徐夢吃吃問道。
在她為數(shù)不多的記憶里,自己生病,父親總是陪伴左右,從未缺席......
而這回,父親并沒有出現(xiàn)。
更讓她不解的是,父親已經(jīng)好幾天沒回家了。
徐夢抹了抹眼淚,強(qiáng)打起笑容道,“寧寧乖,爸爸工作很忙,過幾天就會來看我們了!
小女孩卻并不相信。
吃吃問道,“媽媽,你在騙我,爸爸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說著,天真的小臉上變得委屈又無助。
徐夢原本就十分壓抑,女兒這句話一出,她瞬間就破防了。
眼淚決堤......
但,她敢跟女兒說父親已經(jīng)死了嗎?
她不忍心。
也不知道怎么開口。
看到媽媽哭成淚人,小女孩一陣心疼。
伸出小手指抹了抹媽媽臉上的淚珠。
很是天真道,“媽媽你別哭,你告訴我,爸爸是不是遇到壞人了?”
徐夢一愣。
難道女兒這是知道什么了嗎?
就在她準(zhǔn)備說什么的時候。
女兒突然握緊拳頭道,“媽媽,你不要怕,我讓奧特曼,讓汪汪隊去打壞人,把爸爸救回來!”
可是你爸爸已經(jīng)死了.....
徐夢再也忍不住了,哭得心臟抽搐。
愧疚無比。
不知道該怎么跟女兒解釋。
奧特曼,汪汪隊,都不能救你爸爸。
就連你媽媽我,連給你爸報仇都做不到。
早知道,自己就不應(yīng)該屈服于那幫人的壓力。
早知道,自己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聽趙飛的話!
但是現(xiàn)在,一切都晚了。
一股難以言表的無力感,涌上女人的心頭。
“哭,能給你丈夫報仇嗎?”
就在這時,一道利落鏗鏘的女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