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死了,都露餡了!鳖櫮窖⿵难︻J种薪舆^面團。
“真難。”薛睿一臉愁容。
做月餅的材料,是酒樓師傅提前準備好的。
他以為做月餅挺簡單的,平手看那些師傅就隨便搓吧搓吧,放進模具里一壓就行。
等他自己上手的時候,不是把月餅皮捏破了,就是沾到模具上了,根本沒有看起來那么容易。
其實,最主要的是,薛睿根本就沒認真去做,一直在想游戲的事情還有沒有什么紕漏。
顧慕雪又壓好一個月餅,小心翼翼的放在托盤上,隨口問道:“你晚上不上晚自習,去了哪里?”
薛睿手中一頓,兩個班級就隔著一堵墻,遲早會被人發(fā)現。
薛睿沒有立刻回答,一陣頭腦風暴過后,嘆了口氣:“我怕陳婷婷影響我學習,所以每天我都躲在宿舍里自學。”
“那就好!鳖櫮窖┳旖巧蠐P,薛睿這次成績進步很多,他還是聽勸了。
“陳婷婷真是的,也不知道看上你哪兒了。”顧慕雪打量了一眼薛睿。
現在女孩子不都是看外貌的嗎?
薛睿的相貌其實不算出眾,除了個子高一些,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
“你說的對,看上我的腦子都有問題!毖︻AⅠR自損了一句。
顧慕雪頓時柳眉一豎,這說的是什么話?
她下意識想要反駁,但是她忍住了,總覺得薛睿這句話這是個陷阱。
薛睿笑著把托盤塞進烤箱,心說顧慕雪這小妮子真聰明啊,反應是真的快。
如果換了林若曦,這時候可能在結結巴巴的解釋什么。
半響后,月餅烤出來了,散發(fā)著甜膩的香味。
準確來說他們倆只是來捏面團的,而且因為技術問題,許多月餅上都有裂紋。
“怎么裂開了這么多?”顧慕雪有些失落。
薛睿拿起一個月餅,笑嘻嘻道:“暮雪,你打電話問問顧叔今天在家不?”
應該是烤月餅的過程出了什么差錯,剛才就有師傅想要提醒什么,不過被薛睿拒絕了。
但有裂紋不重要,賣相越差,越能證明不是買來的。
顧慕雪很失望,然而薛睿卻很滿意。
“我爸在家,下午的時候還問我想吃啥!
“嗯,現在去你家!
“現在就去?”
顧慕雪有些緊張,現在才上高二,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小睿,要不還是算了吧,等上了大學也可以的!鳖櫮窖┬÷晞竦馈
顧青山對薛睿的態(tài)度,實在是……
上次薛睿帶她逛小吃街的事,老顧還耿耿于懷,經常叮囑她晚上不能和男孩子出去。
她知道,那個“男孩子”指的是薛睿。
今天薛睿就要去她家,她怕薛睿被老顧趕出去。
她不想老顧生氣,也不想薛睿被欺負。
“就今天去!毖︻B(tài)度堅決。
等上大學?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哦。”顧慕雪喃喃道。
她還是頭一次看到,薛睿對一件事情這么上心。
她現在心里是又激動,又緊張,還有一絲擔憂。
司機就酒樓外面等著,兩人上車后,顧慕雪坐立不安。
“小睿,待會我爸要是說了很難聽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顧慕雪提前給薛睿打了個預防針。
“怎么會呢?顧叔一看就是溫文爾雅的人。”薛睿笑道。
“我是說如果,如果你懂吧?”
“沒有如果。”
……
很快,兩人來到一棟別墅門前。
這時已經快7點了,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
薛睿提著一個大紙袋,里面裝的是剛才烤好的月餅,還有一瓶茅臺和一條和天下。
煙酒都是從酒樓里拿的,記在了他老爹名下。
上次拿的煙酒已經讓任軍背鍋了。
這次的就說送給顧青山,薛睿相信老爹不會有意見的。
畢竟,薛建峰前段時間還攛掇他,要把顧青山閨女追到手。
支持一點煙酒算什么?
而顧慕雪手中提著一個精致的糕點禮盒,里面裝的是一些南方的時令糕點,例如梅花糕之類的。
薛睿知道趙麗珍是江南人,特意尋來的這些東西,酒樓里沒有的,他還特意讓人在外邊買了一些。
對出身豪門的趙麗珍來說,物品價值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送禮人的心意。
不過對于顧青山,薛睿還是拿的較貴的一檔煙酒,畢竟要求人辦事,態(tài)度上要過得去。
“你走吧,顧先生不在家!北D钒岩粋男人推了出來。
“我都看到了,你就讓我進去吧,通融通融!蹦腥颂统鲆粋信封,一臉討好的塞到保姆手中。
“說了不行,你這樣我會被開除的!
保姆把信封丟在地上,指了指門口的攝像頭。
“唉~”中年男人撿起信封,垂頭喪氣的向薛睿的方向走來。
路過的時候,兩人對視了一眼。
薛睿看到男人手中的東西和他差不多,都是一個大紙袋子。
薛睿不用猜也知道里面是什么。
男人看薛睿手里拿著同樣的包裝,苦笑一聲:“這都什么事,學生也送禮!
“勸你回去吧,顧局不會收的!
薛睿笑了笑,沒有回答,繼續(xù)向別墅走去。
男人一臉憂愁,坐在一旁的馬路牙子上,自顧自的點了支煙。
然后,他就看到薛睿被保姆一臉笑盈盈的接了進去。
“不是,憑什么?”
男人憤憤的把煙頭砸在地上。
進門后,保姆一臉古怪的看著薛睿。
最近中秋節(jié),來送禮的人太多太多,就跟蒼蠅一樣,趕都趕不完。
這小子手里拿的東西一看就是送禮的,可他穿的校服和顧慕雪一樣,一看就是同學。
趕還是不趕呢?她有些拿不準。
“顧叔和趙姨在不在家?”薛睿明知故問了一句。
顧慕雪眉頭一皺,剛才她不都說了一遍?
“薛睿?”
顧青山就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看到薛睿和顧慕雪一起進來,瞬間皺起眉頭。
“顧叔,這不中秋節(jié)了嗎,我來給您和阿姨送點月餅。”
薛睿從顧慕雪手中接過禮盒,笑盈盈的把東西放在茶幾角落,不過那盒糕點他特意放在了茶幾上。
保姆臉色瞬間好了不少,原來是認識的朋友。
“小劉,你先帶暮雪去吃飯!鳖櫱嗌绞沽藗眼色。
“我不餓,剛才……”顧慕雪解釋道。
然而,劉阿姨看出了其中門道,拉著顧慕雪就走:“暮雪,先去洗手!
顧青山看都沒看,只是冷冷道:“拿回去,我家里不缺月餅!
“顧叔,話不能這么說,這盒糕點是我特意送給趙姨的,拒絕也是趙姨拒絕。”薛睿笑道。
“那這個呢?”顧青山冷冷一瞥。
袋子口是開著的,里面的東西都露出來了。
薛睿簡直和薛建峰一個德行,這種人做兄弟可以,如果做他女婿,他真是要瘋了。
顧青山早就有了準備,如果這小子提一句他閨女的事,立馬就把他趕出去。
“這個是我和暮雪特意給您做的月餅。”薛睿從紙袋子里提出一袋月餅。
送給顧青山的月餅,包裝很簡陋,就是用塑料袋包著的,可以清晰看到里面顏色不太均勻,還有些開裂的月餅。
顧青山一愣,這月餅是他閨女做的?
嗯,這個不能拒絕。
顧青山沉思了一下:“月餅我收下了!
“這酒是我從我爸那里拿來的,他好像存了好多年,很寶貴的樣子。”薛睿小聲說道。
“嗯?”顧青山輕咦一聲,突然覺得這酒也不是不能收。
“爸,那月餅是我做的,你嘗嘗好吃不!
顧慕雪端著飯碗過來了,目光在兩人身上不斷游走。
顧青山嘴角一抽,他剛支開顧慕雪,這就又跑過來了?
“雪兒,你作業(yè)做完了沒有?”顧青山問道。
“做完了!鳖櫮窖┮黄ü勺谏嘲l(fā)上,意思是賴著不走了。
“暮雪,我有高一物理書找不到了,你不是說把你的借我嗎?”薛睿開口道。
“有嗎?”顧慕雪一臉疑惑,薛睿什么時候和她說過這件事?
“有的!毖︻|c點頭。
“哦,我去找找!鳖櫮窖┛闯鰜砹,這兩人都想支開她。
不過既然薛睿這么自信,那她還是不要礙事的好。
顧慕雪端著飯碗離開了,臨走前三步一回頭。
顧青山牙都要咬碎了。
一個父親最難受的時候,莫過于同一件事,自己說的話女兒不聽,而別的男人開口,她卻聽了。
“顧叔,我覺得學生最重要的還是學業(yè)。”
薛睿說了一句很正確的廢話。
“嗯!鳖櫱嗌近c點頭,臉色好看了一些。
“當然,男人最重要的還是事業(yè)!毖︻UJ真道。
“事業(yè)?”顧青山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這是高中生該說的話?
“我最近做了一款游戲,在很多手續(xù),還有法律程序上的事情不太懂,特意來請教顧叔!毖︻B(tài)度誠懇道。
“是這樣?”顧青山頓時安心了不少,原來薛睿今天來有別的目的。
“對,比如注冊公司的問題,還有文字商標注冊的流程,應該注冊什么品類……”
薛睿把自己的問題說了出來。
其實,這些東西大部分他都了解,只是現在的身份不太好辦。
“你現在的歲數其實可以注冊公司,但不能做法人。”
“這個我知道,我是想問問顧叔,有沒有比較熟的代理機構!
“我現在要上學,沒那么多時間去辦手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