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一下,我給你找一條我的褲子給你換上,再給你燒點熱水洗臉,這房子里沒有安裝熱水器,洗澡都不方便。”
“嗯,”
等汪竹君去忙碌的時候,她在這民房的‘客廳’里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屋子里就跟一個簡單的繪畫工作室一樣。
里面擺滿了各種畫紙,以及各種畫筆,顏料,還有其他復(fù)雜的繪畫工具……
那幾幅已經(jīng)完成的油畫,都是以這個鄉(xiāng)村的美景為背景的,看起來唯美逼真,色彩濃烈,有著汪竹君強烈的個人風格,還有其他一些未完成的作品……
后來,她去換了汪竹君給她找的一條半身長裙。
兩人身材本就差不多,她穿上以后還挺合身的,也跟她上身的衣服比較搭;
畢竟是流浪在外,汪竹君也不可能像原來那樣穿金戴銀,早就摒棄了那些奢侈大牌的衣衫,以簡單舒適寬松休閑的‘森女文藝風’為主。
這時,何皎皎又問她,“你是怎么找到這個地方的?”
汪竹君笑了笑,“是我兩個學生找到的,他們提前來考察了這里,覺得風景很美很特別,就來這里落腳了!
“你的學生!?”
“嗯。”
汪竹君告訴她,說自己在這幾年的旅繪途中,收了一男一女兩個學繪畫的年輕人,還是藝術(shù)專業(yè)的學生,兩人陪了她一年多了,平時一邊跟著她學畫,一邊幫她安排行程,她輕松了很多。
這會兒兩個學生去了縣城里購物,晚上沒別的事可能會住在縣城,明天才回來。
“這么好啊!”何皎皎聽到她這一路還有‘助理’相伴,頓時為她感到慶幸。
想了想,她才又一臉鄭重的問汪竹君,“既然我都已經(jīng)找到你了,你能不能詳細跟我說下,你這幾年到底怎么過的?去了哪里?用了什么法子把自己藏起來的?有沒有遇到過什么危險?”
汪竹君沉默的同時,又去泡了一壺茶。
她拿出一個杯子又洗又燙的,洗的干干凈凈了,再給何皎皎斟了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放在桌邊,請她喝茶。
緊接著,她便講故事一樣說出了自己這幾年的情況。
原來,她三年前有離開的決心后,已經(jīng)提前十天做了一番準備。
她查看地圖,簡單規(guī)劃了行程,換了一部分紙幣,拿了一箱子很簡單的行李,留下字條,半夜里悄然出走了…
為了避免家里人通過身份證和手機還有其他證件查到她的行程,她一路都是坐的私家車,避開所有監(jiān)控,出了市,出了省,然后一直坐車,一直坐車,做了四五天的車子,跨越了好幾個省……
從南方到了北方。
汪竹君一開始就去了北方一個不知名的,有些‘與世隔絕’小山村里。
這個山村,其實是她生父汪世忠當年出生的地方。
她爺爺當年是最早的一批知青,正好被下放到這里,找了當?shù)氐墓媚锝Y(jié)婚,生了她父親汪世忠;
后來,汪爺爺有機會回到了城里,養(yǎng)大了兒子汪世忠,汪世忠后來又經(jīng)商成了富豪,跟一位書香門第的女子結(jié)婚,生下四個子女,其中第三個孩子就是汪竹君。
由于這個身世背景,汪竹君在小時候就有機會跟著父輩親人一起回到這個小山村里,和奶奶一起生活了幾年……
所以她這里還算比較熟悉。
她沒有把這個背景告知過夏應(yīng)清,以至于對方?jīng)]有想到她會去那里,就算真的去那兒找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她,因為那里山川連綿起伏,實在太好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