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段錫成突然出現,不僅是曲蔚然被驚住,曲悠然也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一時都沒反應過來,不知他怎么就‘從天而降’了?
“悠然,”段錫成率先對曲悠然說到,“麻煩你先出去一下,我要單獨跟蔚然說一些話。”
曲悠然還有些猶豫的時候,曲蔚然的臉色卻已經陰沉下來,“姐,把他轟出去,別來煩我!”
曲悠然已經幫她攔了這個男人好多次了,再加上剛才的一番試探,她早已明白曲蔚然內心的真實想法……
“行了,”曲悠然拍了拍她的肩,“他要說什么讓他說完好了,不然天天糾纏挺煩的,趕都趕不走,你們聊吧,有事再叫我!
說完,曲悠然給了段錫成一個稍顯嫌棄的眼神,就走出了房間,還刻意把房門推開了些……
等房間里沒有別人了,段錫成靜靜的佇立在她床邊,一開始就這么凝視著她,也沒有吭聲,目光緊密的黏在她身上,“………”
曲蔚然仍舊是沒有正眼看他,也沒有上午時那么激動的讓他滾,仍舊是沉默著,余光瞟到他也已經換了一身衣服。
的確,早上在地鐵里救助她的時候,他差不多也全身濕透了,都沒有回他自己的住處去洗澡換衣服,就匆忙來到了曲家。
在曲家時,還是沈醉看他‘可憐’,找了自己的一身干凈衣服褲子給他,讓他在別墅一樓的公共浴室洗了個澡換上的。
“你走吧,”曲蔚然在沉默半晌后,冷聲開口,“這幾天離家出走的日子,我早就想通了,我們確實不合適,從頭到尾是我主動糾纏你,你只是被動應付我……那天親耳聽到了你們的對話,我也終于明白了我們這段關系算怎么回事……”
段錫成還是緊緊的凝視著她,“………”
她繼續(xù)自言自語的說著,“我知道,她已經在你心里根深蒂固,是你一輩子的白月光……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以另外的方式跟她的人生聯系在一起,包括‘退而求其次’跟我在一起……不過我是不可能接受這樣的羞辱,所以,分手吧——”
聽她說的這些話,他既不生氣也不傷心,反而有點想笑,也因為她愿意心平氣和的說出內心的憋屈,他稍微松了口氣……
“說完了?”他問。
“完了。”
“……傻丫頭,”他輕嘆了聲,在她身邊坐下,迫不及待的伸出胳膊將她身子摟進自己懷里,面對她的抗拒,他力道更大的摟著她,不給她任何抗拒的余地……
“別折磨我了好不好,”
他一邊擁緊她阻止她的抗拒,一邊啞聲的說到,“寶貝,我給你發(fā)的那些信息你都看到了嗎?那些就是我最真實的內心……你失蹤的這幾天,我每分每秒都在懺悔自責……終于切身體會到沒有了你的日子,對我而言是何等的煎熬……”
“我做了無數次關于你的噩夢,才在強烈的心靈感應下找到你……你知不知道,今早在地鐵里偶遇你,看到你那個樣子,我心都碎了……”
作為一個沉迷事業(yè),活得理性又‘無趣’的男人,他這么些年幾乎沒有對別的女人說過什么甜言蜜語,尤其是那種肉麻的情話,他從來不屑于說,懶得浪費表情。
但是跟這個小女人戀愛的幾個月里,他發(fā)現自己好像活回去了,回到了年輕小伙子的時候,總是情不自禁的,就說出這些他曾覺得無比幼稚的情話。
曲蔚然本來表面上挺抗拒他的,可一旦接觸到他這熟悉的懷抱和氣息,還有他這低沉磁性的聲音,她心頭的防線就這樣一點點的被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