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走了,曲悠然坐在窗口那里,滿心的失落,對他的擔(dān)心也進一步增加……
到了這一刻,她都搞不清楚,他到底是真的在賭氣,還是真的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最后不得不心情沉重的離開了拘留所。
接下來的日子,她是真的一分一秒都淡定不下來了。
她也沒法再正常的去公司做事,一坐下來,滿腦子想的都是沈醉的案子,以最壞的結(jié)果想象著他的未來。
到了晚上的時候,她也是睡不著,心情郁悶又矛盾。
她知道,她根本做不到置身事外,做不到跟他斷絕關(guān)系,做不到不聞不問……
一想到他有可能真的會被判刑,判死刑,或者無期,或者最少十年以上的刑期,她就感到快要窒息,好像自己未來的日子也變得黯淡了,沒有希望了…
糾結(jié)了一天一夜后,她想要再次了解沈醉這個案子目前的一些細節(jié),于是給汪竹君打了電話。
汪竹君跟夏應(yīng)清是第一時間請了律師的,所以早就從律師這里了解到了案情的細節(jié)。
在曲悠然的一再追問下,汪竹君在電話里告知了她。
原來,那個死者周某,年齡五十歲左右,是夏潤集團的高管,也是二十多年的老員工,平日里跟夏明曜這個公司的太子爺關(guān)系不錯;
出事的那天,兩人是同行一起去郊外的某家供應(yīng)商考察;
目前警方認定沈醉有重大作案嫌疑,主要是基于他跟夏明曜的矛盾,認為他的目標是夏明曜,有明確的作案動機;
其次,沈醉自己也承認作案事實,再加上他具備專業(yè)的技術(shù)手段,還有過相關(guān)的前科;
但是,關(guān)于沈醉的整個作案過程,目前還沒有實質(zhì)的證據(jù),如果要給他判刑定罪的話,哪怕他自己親口承認也是不行的,需要更多的證據(jù)才行;
“律師說了,半年后會進行初審,”
汪竹君在電話里悲觀的告訴她,“如果事實證明真的是他做的,他一審很有可能被判無期徒刑,由于是過失殺人,我跟你夏叔叔也去見了周某的家屬,周某的老婆同意我們在給予金錢賠償后,簽訂一份諒解書,這個諒解書可以讓沈醉酌情減刑!
“所以這是我們目前能為他爭取到的最大的減刑力度了,”
汪竹君聲音低啞,喃喃自語的說,“但是,我怎么都不信這是他做的,他跟夏明曜矛盾再大,也不可能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都不明白,他為啥這么傻,居然直接就跟警方承認事實,怎么想都不正!
了解完細節(jié)后,曲悠然安慰了汪竹君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冷靜下來,她也清楚了,目前主要的癥結(jié)還是在于沈醉親口承認事實……但關(guān)于他到底做沒做,她更感到了迷惘糾結(jié),一會兒懷疑他沒做,一會兒又擔(dān)心他是真的做了。
在這種懷疑和擔(dān)憂里,她感到頭痛欲裂。
現(xiàn)在的情況下,去找警察了解案情也沒用,因為案件還在調(diào)查,不查個十天半月沒有新的進展;
律師這邊呢,目前也是處于調(diào)查研究中;
而作為‘家屬’方,只能在半年后等一審判決結(jié)果。
可現(xiàn)在的每一分鐘都讓她焦慮難安,要是再等半年,她感覺自己會瘋掉!
到了下午,她又決定去找另一個關(guān)鍵人物——夏明曜。
找這個人,她只是想要初步的談?wù)剬Ψ降目陲L(fēng),了解一點真實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