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曲悠然還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男人就強吻住了她的唇,那灼熱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把她的理智統(tǒng)統(tǒng)淹沒,身子也被他壓的沒法動彈……
她非但沒有推開,反而得了失心瘋似的,以同樣的熾烈回吻著她,手也攀上了他的后背,腦子里一想到他今天跟曲嫣然‘打情罵俏’的畫面,她就帶著某種恨意,一邊跟他吻得天翻地覆,一邊又忍不住死死的抓扯著他的頭發(fā)……
后來,他一把將她的身子撈了起來,抱進了旁邊的臥室扔在床上,在她被扔的七葷八素之際,他已經(jīng)飛速褪去了褲子……翻身就重新壓在了她的身上,火急火燎的……
時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外面的天色都快有些暗的時候,兩人之間才終于結(jié)束。
男人經(jīng)過釋放后癱倒在床,閉著眼睛一時半會兒不想動……渾身都是汗水,袒露的結(jié)實的胸膛一起一伏的,他習(xí)慣性的伸出胳膊想把身邊同樣赤裸的女人摟在懷里……
但是曲悠然卻推開了他的手,起身就走進浴室洗澡。
站在花灑下面,她一邊沖澡的同時,頭腦也逐漸變得清醒,方才淪陷的心也變得冷漠起來。
其實這一年多來,她跟這個男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從水火不容的“敵人”發(fā)展成……跟火包友差不多了,隔三差五的都會來一次,要不去他的別墅,要不在自己外面的房子里,偶爾還會在其他場合……
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發(fā)展成這樣的。
也許是曲嫣然的離家出走,讓家里陷入愁云慘霧中,她心情也時常不好感覺很累,以至于,跟沈醉之間的那些恩怨也變得無足輕重了。
就在沈醉頻繁找機會跟她糾纏的過程中,她也漸漸的對他放下了防備,稀里糊涂的跟他維持著這種混亂的關(guān)系……
她主要的精力放在公司,不想再把時間浪費在跟他的“斗智斗勇”里,很多時候就抱著及時行樂的心態(tài),什么也不想,把那種事當(dāng)做“娛樂”一般,從最初的抗拒反感到后來的盡情放縱……
畢竟,這個男人雖然在其他方面讓她厭惡,但是在某些不可描述的能力上卻挺讓人上癮的……
洗完澡穿好衣服之后,她走出了浴室門。
她都懶得多看床上的男人一眼,也忘了兩人在車上發(fā)生的爭執(zhí),拿起自己的手機和包包就直接要走,連招呼都不想跟他打一聲。
“就這么走了?”他斜躺在床,悶聲問到。
“……”曲悠然始終冷著臉,聲音也是冷冷的,“你還想怎樣?”
“呵,”他冷笑了聲,一臉玩味的看著她,“曲悠然,你特么到底把我當(dāng)什么了?完事就跑?”
她直接送了他兩個字,“鴨子。”
“……”他倒也沒有破防,因為這些年她說過無數(shù)難聽的話,他早就免疫了。
“是嗎?”他破罐子破摔的認(rèn)領(lǐng)這個稱呼,“那你是不是得把錢付給我?”
“要多少?”
“十萬吧,”他眉眼戲謔的盯著她,說到,“像我這么頂級的硬件,服務(wù)項目多,服務(wù)質(zhì)量呢,讓曲大小姐如癡如醉欲仙欲死的,嗓子都喊啞了,起碼十萬塊打底!”
曲悠然斜了他一眼,還真的拿出手機,打開自己的網(wǎng)銀賬戶就給他轉(zhuǎn)了十萬元過去!
“沈醉,你聽好,這是我們最后一次,”曲悠然冰冷的眼神看向窗外,很是突然的告訴他一個事實,“我回去后準(zhǔn)備要跟別人相親,半年內(nèi)可能就要結(jié)婚,我們這些年該恨的也恨了,該玩的也玩了,誰也不欠誰,到此結(jié)束!”
如果她只說前半句話,他根本不當(dāng)回事。
但她嘴里蹦出‘相親’兩個字后,他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曲悠然卻管不了他在想什么,直接就要往房門外走去——
可她才還沒走到房門口呢,男人就已經(jīng)翻身下床,幾大步追上來拽住她的手臂,“你給老子說清楚點,相什么親?”
“這是我自己的婚姻,沒有義務(wù)跟你透露!彼斡伤е,不掙扎也不看他,清冷倔強的面龐上看不到半點情緒。
“你休想!”沈醉一把將她推倒在床,氣急敗壞的警告,“曲悠然,我TM絕不可能允許你跟哪個狗男人相什么親!如果讓我知道是誰,我會廢了他三條腿!”
“……”曲悠然重新從床上坐起,全然不把他的破防放在眼里。
她繼續(xù)無情的說到,“這一年之所以跟你維持這種關(guān)系,只因為我妹失蹤了,我心情不好,找個人發(fā)泄而已,F(xiàn)在我們家又團圓了,我也該準(zhǔn)備自己的‘人生大事’。至于你,反正有大把的女人排隊等著你‘臨幸’,就別擺出這副輸不起的樣子,很丑!
“……”沈醉目不轉(zhuǎn)睛的瞪著她,把她臉上那徹骨的冷漠看了個透徹,不由得想起跟她這十來年的恩怨情仇,從少年時候的懵懂無知,到成年后的腹黑算計,還有兩人欲望交織酣暢淋漓的無數(shù)個畫面……
他以為這種一般仇人,一半情人的關(guān)系,會一直持續(xù)下去,他以為他們還有下一個十年,沒想到……
她要去‘相親’結(jié)婚了!
他比誰都了解她的清醒和冷血,他也知道,她根本不是在開玩笑。
為了家族利益,她根本不會介意跟某個門當(dāng)戶對的男人聯(lián)姻,因為她無時無刻不把她的‘家族重任’放在首位,男人只是她的工具,她從來不愛任何人……
想到這里,沈醉再也不想掩藏自己的心……
他激動而粗魯?shù)呐跗鹚哪,強勢的眼神緊逼著她……用那種前所未有的卑微又憤怒的語氣說到:
“曲悠然,我……當(dāng)年第一次見你就愛上了你!十年了,你以為我特么為什么死皮賴臉的纏著你,放著那么多風(fēng)情萬種的女人不上,偏偏把時間浪費在你身上?我警告你,我沈醉從來不會做賠本的買賣,12年的青春被你拿去了,你必須對老子負(fù)責(zé)到底!提起褲子就想嫁人讓別的男人干你一輩子,門兒都沒有!”
聽到這些粗俗警告的話語,曲悠然只是無語的閉了閉眼,“如果你覺得發(fā)瘋可以解決所有問題,那請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