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韜被懟的無話可說。
曲東黎已經(jīng)默默的站在了他這邊,還平生第一次喊了他,“爸。出國的機票你先不要買了,我這邊安排家里的飛機送你過去,你搞研究的那些資料堆積成山,都需要送過去,你去了那邊,有什么幫助的隨時聯(lián)系我,我在當?shù)赜腥藥湍愀愣!?br>
“這——”何文韜終于第一次在曲東黎這里到了‘老丈人’該有的尊重和待遇,多少是有些激動,“謝了,阿黎,我只希望你跟皎皎能好好過日子就行,讓孩子們在一個健康的家庭環(huán)境長大,不要再步我的后塵……”
說完了該說的話,何文韜又以外公的身份,滿臉慈愛的跟三歲的悠悠相處了半會兒,還抱了抱尚在襁褓中的二寶,最后才依依不舍的跟一家人道別。
想到他就要遠離生活了多年的家,一個人跑去異國他鄉(xiāng),何皎皎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雖然過去對他很多怨言,但自從上次他在緊急關(guān)頭從天而降救了自己和孩子一命,自從孟如云死了……何皎皎才恍惚覺得自己小時候那個只屬于自己的父親又回來了。
但是,直到何文韜快要走出門,何皎皎始終沒有喊出那聲‘爸爸’。
她只是牽著悠悠的手來到了門口,讓孩子喊人……
“外公再見!”悠悠脆生生的喊了一聲,滿臉童真的說到,“外公,你注意身體,跟我們打電話!”
“嗯!焙挝捻w欣慰的點點頭,最后沒什么遺憾的上了車。
等司機開車走遠,何皎皎還有些悵然若失……
回頭來看到曲東黎正在吩咐管家去安排家里的私人飛機,還讓其護送何文韜出國,幫忙打點各種瑣事,她故作不滿的調(diào)侃:
“這么關(guān)心他干嘛?我都沒打算原諒,你在這里做好人……”
曲東黎伸手親密的攬在她肩上,輕松的說到,“一切都過去了,就別再計較了。我現(xiàn)在也有了女兒,想想看,如果以后她倆像你罵你爸那樣罵我,我不知道被氣死多少次!”
何皎皎忍不住笑了起來,調(diào)侃道,“剛才我爸不是提醒你了嘛,不要步他的‘后塵’,你只要老老實實愛著我們這一屋子的女人,福氣還在后頭呢!”
客廳里,月嫂正抱著寶寶坐在沙發(fā)上,一旁的weir幫忙拿著奶瓶喂寶寶喝奶,喂了一會兒,悠悠覺得很好玩,也爭著奪過奶瓶給妹妹喂奶……兩個小屁孩就好像在喂什么小寵物似的,笑嘻嘻的輪流拿著奶瓶在那兒喂,逗得幾個月的小女兒也笑著揮舞小手蹬著小腳,食欲很足的喝了好多……
見到這個溫馨可愛的畫面,何皎皎只覺眼眶發(fā)熱,感覺這一切是如此的虛幻,好像自己在曾經(jīng)的某年某月某日已經(jīng)沒了,眼前的美好只是幻覺……
“我們?nèi)ネ饷孀咦甙,”何皎皎看月嫂把寶寶待得挺好,今天宴客也累了一天了,便打算到外面透透氣?br>
“嗯!
兩人手牽手來到別墅后面的花園里,沿著小路慢悠悠的散步,小路兩旁的木棉花開的正盛,路上也灑滿了紅色的花朵……
走到小路盡頭的林蔭道下,兩人什么也沒說,相互對視后,情不自禁的就擁在一起,低頭深吻著彼此,吻得細致綿長……久久的沉醉在彼此的氣息里,好像忘了過去發(fā)生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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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年后。
世界花滑錦標賽現(xiàn)場。
此時正舉行女子單人花樣滑冰比賽。
賽場上的15歲少女,在冰面進行著天花板級別的高難度動作,不停的旋轉(zhuǎn)跳躍,宛如森林小鹿般,在冰面上飄逸靈動,堪稱視覺盛宴……
觀眾席上,已成‘中老年’夫婦的曲東黎和何皎皎,正目不轉(zhuǎn)睛的觀賞著賽事,一動不敢動,呼吸都不均勻……
何皎皎旁邊,坐著一位容貌傾城,氣質(zhì)清冷高貴的年輕女子,曲悠然;
曲東黎身旁,是另一位豐神俊朗,英氣逼人的年輕男子,陳澈(weir);
一家四口坐在觀眾席的黃金位置上,都在專注而緊張的盯著賽場的精靈少女,在為少女高超花滑技能驚嘆自豪的同時,也隱約帶著些擔憂……曲悠然更是全程拿著手機在錄像,把少女比賽的每個畫面都記錄下來。
最終,毫無懸念的,少女再次摘得了本次女子單滑的冠軍,擊敗其他幾個國家最強的對手!
摘得冠軍后,少女風光無限的站在領(lǐng)獎臺,場上無數(shù)冰迷為她傾倒,何皎皎更是忍不住落淚,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這就是曲家最小的女兒,曲蔚然。
媒體稱她為滑冰界的天才少女,出道即巔峰,多次贏得國際賽事的女子單人花滑冠軍,此次比賽總成績更是打破了歷史。
等媒體采訪結(jié)束后,作為家屬的曲家人才懷著激動的心情來到了小女兒面前迎接她的榮耀……
“媽媽!”曲蔚然先是興奮的跟何皎皎擁抱,抱著最愛的媽媽喜極而泣。
“爸爸!”緊接著,她又投入曲東黎的懷抱。
曲東黎親自用毛巾給小女兒擦拭額頭的汗?jié)n,露出老父親寵溺的微笑,“寶貝,今天表現(xiàn)真棒!”
等爸爸抱完后,曲悠然主動又來擁抱小妹,同樣是笑得合攏嘴,由衷的為這個混體育界的妹妹感到驕傲。
“哥哥!”曲蔚然又羞澀的喊了陳澈一聲。
看起來冷峻內(nèi)斂的陳澈,沒有像其他家人那般擁抱她,只是朝她豎起了大拇指,說了幾句夸贊的話。
等所有家人都擁抱完,準備要離開賽場時,曲蔚然疑惑的問,“我二姐呢?怎么沒來?她不是答應了今天要來看我比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