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曲東黎的無情,何皎皎的冷笑,孟如云深知自己沒法再打感情牌了,怎么都不可能再說動曲東黎,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吞……
她決定再去找曲老太太和曲向南談?wù)劊詈髳汉莺莸牡闪撕勿ㄒ谎,就垂頭喪氣的轉(zhuǎn)身離去。
第一次在生意場上給了孟如云當頭一棒,何皎皎稍稍松了一口氣。
雖然孟如云的連鎖藥房實力還算雄厚,但是近兩年由于盲目擴張,關(guān)閉了不少店面,現(xiàn)金流有些吃緊。
這次又花了巨資大手筆采購,造成產(chǎn)品積壓,多少還是會對她公司的正常經(jīng)營造成影響……
何皎皎對曲東黎說到,“怎么樣?我想了這個‘特別’的辦法幫你公司清了庫存,賺了一個多億回來,是不是該好好感謝我一番?”
曲東黎多少還是對她這種不入流的手段有些鄙夷。
他白了她一眼,沉聲說到,“你以后要發(fā)泄私怨,最好還是在你私底下發(fā)泄,不要牽扯到商業(yè)層面……”
“這么老古董干嘛,現(xiàn)實中的‘商戰(zhàn)’不就是這么‘樸實無華’嘛,”何皎皎哼聲說道,“孟如云是個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為了賺錢她什么下三濫的事都干的出來,這次不過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而已。”
曲東黎也不再跟她計較這件事,反正只要不影響到曲氏藥業(yè)的利益,她再怎么投機取巧他都懶得去干涉。
*
一周時間很快過去。
孟如云沒再來她面前煩她,她以為對方就此認栽,事情就算這么過去的時候,她又接到了曲向南的電話。
曲向南在電話里也沒直接說找她什么事,就說讓她去一趟曲氏藥業(yè)總部的董事長辦公室,說要當面跟她聊幾句。
她也不可能不給曲向南面子,放下手頭的工作,就開著車子來到了總部。
敲門進入后,只見曲向南正坐在皮椅上給誰打電話。
曲向南看到何皎皎進來,一邊講電話的同時,稍稍跟她點了個頭當做打招呼……
何皎皎輕輕的關(guān)上了辦公室的門后,等曲向南掛了電話,才故作恭敬的來到桌子對面,“董事長,您好,請問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當面告知我嗎?”
曲向南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茶,輕瞥她一眼后,“沒什么太重要的事,你跟孟如云孟總之間簽了個采購合同是吧?”
“是的!
“嗯,這樣吧,你督促相關(guān)對接的部門,給她退40%的貨款就行了!鼻蚰先魺o其事的說到。
聽到這里,何皎皎才明白,原來孟如云又找了曲向南‘求情’……
想來也是,她跟沈惜枝本就是老姐妹的關(guān)系,再跟曲老太太打打感情牌,最后讓曲向南出面,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
何皎皎冷笑,“董事長,想必你應(yīng)該知道整件事情是怎么回事了,您是公司最高決策者,應(yīng)該很明白這些商場上的規(guī)則,怎么可以隨隨便便打破呢——”
“別說了!鼻蚰喜灰詾橐獾恼f到,“孟總也是你半個家人,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把關(guān)系搞得這么僵,該怎么做,你聽我的就行了,廢話別這么多,”
何皎皎聽了曲向南這些話,有點無語。
不過,她是不可能真的按照曲向南的指示去做的,畢竟這是她對付孟如云的一個開端,如果就這么輕易放棄,只會讓孟如云更加有恃無恐……
“好啊,我回去考慮一下!焙勿ú幌敫蚰献鰺o謂的爭執(zhí),似笑非笑的答應(yīng)后,就打算要轉(zhuǎn)身離開。
“等等,”曲向南眼看她要走,又再次喊住了她,“我要當面跟你聊的,是另外的事情。”
何皎皎略有些疑惑,“什么?”
曲向南給了她一個冷冷的眼神后,又猶豫了幾秒,“關(guān)于高子余的事!
“是嗎,”聽到這個名字,何皎皎心頭一沉,“他怎么了?”
“他怎么了,你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曲向南陰沉著臉,嘆聲道,“他最近去了國外,我也聯(lián)系不上,不知道有沒有跟你聯(lián)系?”
“沒有!”何皎皎頓時有點著急,問到,“那你派人去找了嗎,會不會出什么事?我十天半個月都沒跟他聯(lián)系了,”
曲向南卻似乎并不擔心高子余的安危,“他這么大個人了,自己也能管好自己。我只是希望,你能主動跟他聯(lián)系一下,”
“我——”何皎皎不得不說出實情,“他早就把我聯(lián)系方式拉黑了,我也聯(lián)系不上他啊,您是他最親近的人,您應(yīng)該多關(guān)注他的安危才對,”
一想到那天在別墅的沖突,何皎皎心里擔心的不行,生怕他躲在世界的哪個角落真的干出什么傻事……
曲向南悶了幾秒后,低沉的說,“自從你跟阿黎結(jié)婚,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不管我怎么打罵都無濟于事,一開始是花天酒地,消沉墮落,最近又是想要封閉自己,總之就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何皎皎聽到這些話,很是呼吸不暢,“……”
“心病還需心藥醫(yī),”曲向南又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對何皎皎說,“你當初沒有處理好跟他的關(guān)系,就匆匆結(jié)婚,讓他困在這種漩渦里走不出來,如今最好是親自幫忙打開他的心結(jié)……”
何皎皎越聽越沉重,“抱歉,恕我無法完成這樣的‘使命’,您都說了,他是成年人了,應(yīng)該對自己的人生負責,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是為自己而活的,誰都不是誰的救贖,他自己想通了就好了,”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曲向南突然就怒了,指著她的鼻子罵,“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就是你!你害了我曲家一個又一個人,現(xiàn)在把自己的責任摘得干干凈凈是不是?如果你當初不是口口聲聲說要跟高子余結(jié)婚,擾亂他的人生,他不會變成這副德性!”
何皎皎也不想辯解什么,只是點點頭,“我從沒否認過自己的責任,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嫁為人婦,不跟他接觸,才是對所有人負責。這個道理,董事長比我清楚多了!
“……”曲向南有些被噎住,但是想到高子余的無可救藥,他又胸悶氣短的不知如何是好!
的確,在他心里始終把高子余的感受放在首位,明知道自己今天把何皎皎叫過來提這種要求很荒唐,但還是希望她能適當給高子余一些‘安慰’,讓其重振旗鼓。
氣氛正有些僵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又被人輕輕推開了。
聽到動靜后,何皎皎回頭一看,進來的是個年輕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