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云名下經(jīng)營的正是全國連鎖的大藥房,這些年一直跟曲氏藥業(yè)緊密合作,平時主要在曲氏采購藥品,店里賣的最好的藥也都是曲氏旗下的品牌。
如今市面上反響最好的幾款抗流感OTC藥物,正是曲氏藥業(yè)獨家壟斷的爆款產(chǎn)品。在這個抗疫特殊時期,也是藥房賺錢的好時機,都爭相在曲氏藥業(yè)拿貨,然后再高價賣給終端消費者……
孟如云作為這行的佼佼者,自然不可能錯過這個賺錢的風口。
“阿黎,”她拉下臉來,試探著套近乎,“你對別人漲價倒沒什么,但以我們兩家的關系,我就不能按照原來的價格拿貨嗎?我跟你們曲氏都合作這么多年了,不說別的,我們家文韜三番五次的救了你們家人的命——”
“這是他身為醫(yī)生的職責,跟我無關!
“好,”孟如云被噎了下,不死心的說到,“那安雯呢,她平白無故的被你退了婚,如今身體精神狀態(tài)都很差,天天在家里鬧自殺,人生受到巨大的打擊,可能下半輩子都毀了……你執(zhí)意要退婚,你是過錯方,難道就從沒想過給她一些補償嗎?”
曲東黎眼皮都沒眨一下,“所以,你想要什么?”
“如果這次你能按照原來的低價讓我進貨,我也不想追究你對安雯造成的精神傷害,大家就和平解除婚約好了,都不要鬧大,我也盡量安撫好安雯的情緒,以后兩家還是能和平相處!
曲東黎冷哼,“所以,你在威脅我?”
孟如云雙手抱胸,看向別處,“也別說的這么難聽,什么威不威脅的,就是覺得都快成為一家人了,以我們兩家的交情,你沒必要不給我這個面子!
她這話剛說完,旁邊的一道暗門打開了,何皎皎走了出來。
原來,剛在里面睡午覺的對她被人吵醒了,隱約聽到是孟如云的聲音,便起床來,在門后稍稍聽了幾句……
見到何皎皎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孟如云臉色一僵,直勾勾的盯了她好幾秒,“你個賤人,又來這兒做什么!”
她的語氣還是像原來那樣強勢無理,尤其是想到上次何皎皎在何家揮刀,還狂抽了自己十幾個耳光,她這會兒都恨不得走過去扇她了。
“嘴巴放干凈點,”曲東黎冷聲對孟如云警告。
孟如云咬咬牙,“阿黎,我好歹是這小賤人的長輩,我有資格管教她,希望你不要——”
“她現(xiàn)在是我老婆,”曲東黎滿臉陰沉,說出事實,“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以后要是再對她有任何冒犯行為,我決不輕饒!”
“結(jié)婚?”孟如云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她記得前幾天,微信收到了閨蜜沈惜枝的信息,說何皎皎跟曲東黎領證了,她當時只以為是假消息,再加上太忙也沒有進一步打電話過去確認。
沒想到今天來這里,親口聽到曲東黎說了這樣的話,她一時間不敢相信……
在她看來,曲東黎即便跟何安雯退婚了,也不可能真的會跟何皎皎這種私生活混亂的女人結(jié)婚,因為曲家上上下下絕不允許……
“是啊,”
何皎皎雙手抱胸,不急不緩的走了過來,冷笑道,“如果你還不清楚,那我現(xiàn)在正式跟你宣布,我已經(jīng)是名正言順的‘曲太太’,你也別來我這里充什么長輩,我爹媽死的早,早就沒有什么狗屁的長輩了,既然孟總是來談生意的,就請放尊重點!
孟如云咬牙切齒的盯著何皎皎,她怎么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這個小賤人,竟然真的攀上枝頭變鳳凰了?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在孟如云愣神的片刻,何皎皎轉(zhuǎn)而對曲東黎說到,“老公,剛才你們的談話我在門背后都聽到了,這樣吧,關于跟孟總的合作方案,就交給我來負責吧,正好用來練練手,早點上手了以后才能為你減輕重擔呢,”
曲東黎稍作考慮后,點了應允,“行,交給你!
反正他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忙,根本沒必要跟孟如云談什么。
“阿黎,你這什么意思?”孟如云這下急了,大聲的對曲東黎說到,“這么重大的事情,你竟然讓她來應付我?她懂什么?你是存心要跟我過不去嗎?”
“不要說了,”曲東黎冷聲告誡她,“關于你想要的拿貨價,跟我老婆去談判,最終決定權在她這里,去隔壁會議室談,別在這里打擾我!
“走吧,孟總!焙勿ê呗暣叽俚。
“……”孟如云死死的瞪著何皎皎,雖然滿腔都是憤怒,但瞥到曲東黎那冷漠無情的臉,又沒別的辦法。
最終,孟如云跟何皎皎去了隔壁的一個會議室里。
孟如云作為一個百億企業(yè)的控股股東,放在首位的還是企業(yè)的營利生存,在這個賺錢的關鍵時機,沒必要為了私人恩怨,影響跟曲氏的合作。
于是,她稍稍放低了姿態(tài),壓住內(nèi)心的狂怒,對何皎皎說到,“既然曲東黎給了你決定權,你最好明智點,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對你也有好處!
“呵!焙勿ɡ洳唤咝,“請問孟總,我答應你低價進貨的要求,對我有什么‘好處’啊,我洗耳恭聽!
孟如云說的有板有眼,“別忘了,我的公司有你爸7.9%的股份,公司賺的越多,你爸分的越多,他以后的錢不都是留給你的?”
何皎皎冷笑,“我都嫁進曲家了,還看得上何文韜那三瓜兩棗嗎?孟如云,你想要從曲氏拿到最低的價格,不是不可以,但你得先答應我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