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近在咫尺,卻好像遠在天邊,像失憶了,失明了,從根本上否定了他們過去那一段混亂的歲月……
偏在這時,警察也來了,雖然知道這兩人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物,但還是例行公事的,說曲東黎和高子余的打架斗毆行為違反了社會治安管理條例,要對兩人進行做筆錄。
但警察來到曲東黎床邊,率先對他提出訊問時,他都懶得睜開眼,只是冷冷淡淡的說到,“去問對方,以他們的說法為準(zhǔn)!
民警估摸著曲東黎可能傷的重,不方便做筆錄,只得又去了高子余這邊。
高子余簡單告知了自己的身份信息,也不是很配合的說到,“沒什么特別的原因,反正那里有監(jiān)控,他自己先動手,我懶得廢話。”
“事情是這樣的,”何皎皎以當(dāng)事人的身份,對民警說到,“我是高先生的朋友,因為喝醉了被他送回家,但是剛到停車場時,被對面那位男士攔住尋釁滋事,一方面對我性騷擾,另一方面,也的確是他先對高先生動了手,才有了后面的互毆。作為當(dāng)事人之一,我認為主責(zé)在對方。”
她現(xiàn)在連‘曲先生’幾個字都不想再提,跟民警交談的時候,語氣更是淡漠的完全拿他當(dāng)尋釁滋事的路人……
民警一邊點頭一邊在本子上記錄著,又再次問何皎皎,“請問您先前認識這位曲先生嗎?”
“不認識!彼卮鸬牟粠б唤z猶豫。
眼看民警還要繼續(xù)問下去,高子余不耐煩的說,“好了,這件事的性質(zhì)就算互毆,我們誰也不起訴誰,你們罰個款走個形式就行了,別在這影響我養(yǎng)傷。”
這時,另外一名警察知道了曲東黎的身份,便在負責(zé)做筆錄的民警說了一句悄悄話……
于是最終,警察這邊也就沒立案,只在形式上給了兩人警告和兩千塊的罰款,就離開了醫(yī)院。
等警察離開后,何皎皎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間,完了后又在外面接到了自己寵物醫(yī)院店長打來的電話,聊到最近接手的動物病例,聊了快半個小時,她才重新又朝急診科的病房走去。
沒想到的是,當(dāng)她剛走進病房時,曲東黎的病床上竟然已經(jīng)空空如也,似乎剛剛已經(jīng)離開……
她照例在高子余的病床邊坐下,多少有些心神不寧。
“這么久才回來,我以為你走了!备咦佑啾緛碛行┗杌栌模牭剿貋淼膭屿o,便睜開了眼。
“那個人,走了嗎?”她不禁問到。
“不知道。剛看他扯掉了輸液的針管,翻身起來就走了,我還叼了他一句,他板著臉沒吭聲,就直接跑了!
“……”何皎皎不由得陷入沉默。
高子余敏銳的捕捉到了她眼底的一絲惆悵,冷笑了聲,“你早就認識他?”
她還是搖頭,“不認識!
“別當(dāng)我傻。”他若有所思道,“看的出來,這個人背景不簡單。”
畢竟,他自己平時混得也算是上流社會高端圈子,年輕但閱人無數(shù),某個人是屌絲還是大佬,他一眼就能鑒別出來。
更不用說,像曲東黎這種外形條件如此優(yōu)越,氣質(zhì)氣場都鶴立雞群的人……瞎子也猜得出他不是什么凡夫俗子。
“他什么背景跟我無關(guān),”何皎皎轉(zhuǎn)移話題道,“不管怎樣,你今天陪我喝酒,還為我挨了這么多拳頭,我還是打算好好感謝你!
“怎么感謝?以身相許?”他語含輕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