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東黎還是沒有任何的辯解,他最后只是陰沉著臉瞥了何皎皎一眼,便真的毫無抗拒的跟著男民警出門了。
女民警則象征性的安慰了何皎皎幾句,并要求她先去醫(yī)院做檢查,要提取‘物證’,并且她也得配合做筆錄。
想到剛剛才從看守所回來,又要去警察局,她實在不太想折騰。
原本剛剛所說的‘強殲’也只是一時的頭腦發(fā)熱而已。
不過,當她想到跟那個男人之間已經(jīng)結(jié)束的游戲,想到剛剛他的所作所為,她又想趁此機會徹底劃清跟他的界限。
于是接下來,她將錯就錯的以‘受害人’的姿態(tài),跟著民警去了醫(yī)院做傷情鑒定,婦科檢查,以及‘提取物證’……
完了后又去派出所接受警方的詢問。
“何小姐,請問您和這位曲先生是什么關(guān)系,你們以前認識嗎?”警方問到。
她深吸了一口氣,‘實事求是’的回答,“我是他未婚妻‘同父異母’的姐姐,他一直對我存有歹念!
隨后,她便繪聲繪色的描述了曲東黎如何非法入侵她的房間,如何對她‘施暴’的整個過程。
講完了以后,她又拿出自己的手機,從監(jiān)控軟件上截取了曲東黎進入她的客廳后,跟他發(fā)生關(guān)系的一段視頻。
視頻里可以清晰的看到,曲東黎在跟她發(fā)生關(guān)系的過程中,一直‘違背她的意愿’對她處于暴力掠奪的狀態(tài),而她自己則在強烈抗拒,大喊救命……
憑著這些有力的‘證據(jù)’,警方這邊打算根據(jù)流程,先立案偵查。與此同時,曲東黎作為‘犯罪嫌疑人’,不得不先被‘逮捕拘留’……
從派出所出來后,何皎皎胸口仍舊堵得慌。
她心里很清楚她到底在做什么。
想到那個男人一個月前的殘忍決絕,自己在人流手術(shù)室經(jīng)歷的身心痛苦,還有那個永遠失去的‘孩子’,她知道,忘記痛苦,就意味著對自己的背叛。
回到家里,她整整洗了一個小時的澡,洗完后就躺床上睡去了。
到了第二天上午,她接到了何文韜的電話。
“什么事?”她不情不愿的滑過接聽,不耐煩的問到。
“現(xiàn)在來一趟何家,我這里有重要的事情問你!焙挝捻w那邊說到。
“不來!沒空!”她都懶得再多說一個字,直接掛斷了電話!
從一個月前開始,她也已經(jīng)決定不再踏進何家一步,不再跟那家人產(chǎn)生正面沖突,自己安安靜靜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掛了電話后,她未免被騷擾,又關(guān)機倒頭繼續(xù)睡,好久沒這么好的睡眠質(zhì)量了,一覺就睡到了大中午,直接后來被狗子的狂吠聲吵醒。
她睡眼惺忪的起床來,摸了摸狗頭,這才聽到門口有人在敲門,一聲接一聲的,動作有些粗魯。
她以為是物業(yè)的什么維修工人,于是換下了睡衣,隨便套了件衣服,一邊揉眼睛一邊走到了外面客廳,沒多想就打開了房門。
打開一看,她愣住了。
只見門口竟然來了一大群人,何文韜和孟如云夫婦、何安雯,還有曲家的老太太和曲向南……
“你們——有什么事嗎?”何皎皎覺得挺疑惑的,這些可都是‘上流社會’住著大別墅的‘尊貴人士’,怎么會降低身段來到她這個狹窄的小區(qū)樓。
何文韜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就自作主張的邀請曲老太先進去坐,其他人同樣是不客氣的走了進來,根本不把何皎皎這個房屋主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