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沒有選擇無痛手術(shù),她就是要讓自己永遠(yuǎn)記住這種刻骨銘心的的痛苦,記住這種從生理到心理的折磨,記住這份痛是誰帶來的,不至于再走回頭路……
閉上眼睛,一邊感受這份清晰痛苦,一邊又回憶起跟那個男人的點點滴滴,她才發(fā)現(xiàn),竟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痕跡可以證明他愛過自己……跟他之間發(fā)生過的所有,不過只是一部粗制濫造的A、V合集而已……
不到半個小時的手術(shù),她感覺過了半個世紀(jì)那么漫長,瞟了眼旁邊的醫(yī)療垃圾桶,全部都是她的血。
當(dāng)醫(yī)生終于給她做完,將她推出手術(shù)室,她恍惚覺得自己被掏空的不只是子宮,而是整個人,整顆心都被掏得空空的,靈魂也被抽走了……
這場游戲,她徹底輸了,輸?shù)囊粩⊥康亍?br>
從一開始決定跟他玩這種高端局,她就該預(yù)料到,一旦失敗了會跌的多重,摔的多慘……
手術(shù)室外,左柚已經(jīng)幫忙繳費拿藥,還給她帶了吃的喝的,看到她做完后那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那氣若游絲的精神狀態(tài),跟原來那個明艷動人的大美女判若兩人了,實在是有些心疼:
“你瞧你,為了個男人搭進(jìn)去半條命,真是丟臉到家了!不管怎樣,先把身體養(yǎng)好再說吧,其他的別多想。”
是啊,這幅為‘愛情’吃苦的樣子,一定很丑吧?
何皎皎閉上眼睛,沒有力氣再去想任何的事,此時此刻脆弱到了極致,想到一切就這么結(jié)束,她漸漸釋然了,卻怎么都快樂不起來了……
拖著破碎的身體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她在輾轉(zhuǎn)反側(cè)中又失眠了一夜,決定再做最后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把曲東黎給過的錢全部還給他。
她算了下,這個男人從第一次到最后一次,一共給她賬上轉(zhuǎn)了三千萬左右,但她迄今為止一分沒動過,哪怕開店需要大額投資,也只是問何文韜要錢。
因為知道曲東黎的賬戶,她分了幾次,把這筆錢一一轉(zhuǎn)回了他的賬戶里。
錢還回去后,她毫不猶豫的拉黑刪除了他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
最后,想到他那天說出的那番冷血無情的話,她又覺得這份痛苦不該自己一個人承受,于是,她決定了要去做第二件事……
傍晚六點。
曲東黎今天下班的比較早,開了幾個會議就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別墅。
實際上,這段時間他根本無心工作,除了特別重要的會議和客戶,以及一些重大的項目,他推掉了所有瑣碎的事,出國出差這些更是全部延后……
他每天不是去醫(yī)院探望曲行洲,就是在公司忙到半夜,一根接一根的抽煙,或者喝的酩酊大醉,最后在自己辦公室的休息間里睡一整夜,就連自己這個私人住宅都很少回來。
因為一回到這里,他眼前就會浮現(xiàn)出那個女人在這里跟他相處過的點點滴滴,甚至于房間里還有她沒帶走的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
看到這些,他胸口悶得發(fā)慌,心情低落的沒辦法做任何事,除了繼續(xù)用酒精麻痹自己,找到更好的救贖方式。
回到空蕩蕩的客廳里,他窩在沙發(fā)里,仰頭躺靠作冥想狀時,鐘管家?guī)нM(jìn)來一個包裹,恭敬的匯報:
“總裁,這兒有您的一個快遞。您看是自己拆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