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何皎皎的狀態(tài)完全穩(wěn)定下來,她想要繼續(xù)去公司上班,但曲東黎卻堅決不讓。
“醫(yī)生都說了,我現(xiàn)在沒什么問題了,適當(dāng)?shù)倪\動對寶寶有好處,過了三個月也不像原來那么脆弱,就坐在辦公室里沒關(guān)系吧?”
她實在受不了醫(yī)院這消毒水的味道,哪怕不去公司,也想每天去外面正常活動。
“現(xiàn)在還不行!鼻鷸|黎堅決的說到,“你可以待在家里,我每天陪著你在房子周圍走走就行!
“我不可能整個孕期都不出門吧?”
“過一段時間再說!
“一段時間?多久?”
“……”曲東黎一臉深沉的頓了幾秒,“再等半個月左右。”
“神經(jīng)!焙勿ㄓX得這個男人現(xiàn)在比自己還敏感,她也不想再爭辯,于是又想到了保鏢的問題。
“陳縱呢?”
她又問到,“不是讓你把他叫回來嗎?怎么還沒原諒他上次的‘失誤’?”
“他回泰蘭德了!
“什么?”何皎皎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去泰國干什么?!”
“他本就是泰國人。根本不是所謂的華裔,當(dāng)初撒了謊!
“哦!焙勿ㄗ匝宰哉Z道,“難怪他會說泰語,還說的那么流利,眼睛看起來也特別像那邊的人。不過無所謂了,他估計也是為了能在中國好找工作,獲得我們的信任吧?”
顯然,曲東黎對于這點‘謊言’也并沒有過多的糾結(jié),因為這個人到底是美國人還是泰國人,中國人,都不是重點。
“對了,他回泰國什么意思?是不打算留在中國工作了嗎?”
“我讓他回去幫我辦點事。他本來簽證也到期了!
“什么事?”
“……”曲東黎又是片刻的沉寂后,輕描淡寫的,“讓他去幫忙找一個當(dāng)?shù)氐乃幉墓⿷?yīng)商,他語言熟練,對當(dāng)?shù)厥袌鍪煜ぁ!?br>
何皎皎又是‘哦’了聲,心想著他還要回來就好……
隨意調(diào)侃道,“他不是我公司的員工,順便負(fù)責(zé)我們家的安保問題嘛,怎么你曲氏集團(tuán)的工作也派給他了?”
曲東黎又是不置可否的幾個字,“考驗他。”
說完就轉(zhuǎn)移話題,“行了,你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專心養(yǎng)胎,放松心情,除了跟寶寶有關(guān)的事,其他都別想。舒心堂那邊的工作,我會隨時過去處理。”
“好吧!
何皎皎發(fā)現(xiàn),自從第二次活著回來后,這個男人都快把她寵成‘智障’了。
這男人現(xiàn)在對她是百依百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沒有臭臉沒有冷戰(zhàn),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愿意去給她摘下來。
他包辦了她生活中所有的雜事,解決了她所有的煩惱,讓她去上個班也不過是讓她去找個事情打發(fā)時間而已。
跟他同等條件的男人,娶的妻子都是典型的‘賢內(nèi)助’,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能給豪門家族撐門面的貴婦。
可她何皎皎,除了在床上時像個妻子,在其他方面,根本就沒點‘妻子’的樣子,不用給他洗衣做飯,不用賢惠體貼,更不用收拾打扮的光鮮亮麗陪他應(yīng)酬……
在他的寵溺下,她無需像原來那樣渾身是刺的活著,再也不用憤世嫉俗,不用瘋瘋癲癲,不用操心任何事,以至于都快成了個‘傻白甜’。
兩人聊了沒多久,保姆進(jìn)來對曲東黎說到,“總裁,老太太和董事長夫人來了,說要探望我們太太,您看,是要放他們進(jìn)來嗎?”
曲東黎直接拒絕,“告訴她們,太太需要靜養(yǎng),不便被打擾!
“讓他們進(jìn)來啊!焙勿ㄕf到,“媽又不是外人,她老人家都愿意親自來醫(yī)院探望了,你還拒之門外,是不是人?”
曲東黎似乎就在等她這句話,哼笑了聲后,讓保姆開了門。
緊接著,曲老太太就走進(jìn)了病房門,后面跟著沈惜枝,另有一名男助理待在門外等候。
“皎皎,”老太太走到病床邊,滿眼關(guān)心的問,“我昨天才聽說你在外面受了點什么驚嚇,來醫(yī)院保胎了,現(xiàn)在怎么樣,肚子里的寶寶沒事吧?”
“都安全了,謝謝媽的關(guān)心!
何皎皎笑著道,“其實都快過去一周了,主要怕您擔(dān)心,就一直瞞著你,現(xiàn)在沒事了才讓您知情的!
“咳,”沈惜枝免不了又是那副陰陽的嘴臉,“我還以為多大點事呢,剛才要進(jìn)來時,居然被保姆攔住說要經(jīng)過總裁的同意,連我們自己人都這么防著,還以為沒出生‘公主’‘王子’出了大事呢!”
“閉嘴吧,”老太太率先沉下臉來,“都什么時候了,還不會說話?讓你別來,又非要跟著來,專門來給人添堵的是吧?”
懟完沈惜枝,老太太又問何皎皎,“你在外面受了什么驚嚇?不是請了貼身保鏢嗎?怎么又出事了?”
“就是——”
何皎皎簡單敷衍道,“下樓梯的時候,腳下一滑,差一點點摔倒了,當(dāng)時嚇到了而已,沒太嚴(yán)重!
老太太一聽就瞪大了眼睛,“你也太大意了!這好不容易懷個孩子,你以后就在家老老實實待著,最好哪里也別去!我看,我還是搬過來跟你們住好了,你這個樣子,我不天天守著你根本不放心!”
“?”何皎皎眼底眉間都寫滿了拒絕,嘴邊卻還得帶著微笑,“媽,跟我們住就大可不必了。我生活習(xí)慣非常不好,你看不慣的,而且你也在你們那個別墅里住了快二十年,沒必要搬家,太麻煩了,我們家那個裝修風(fēng)格也不是你喜歡的呢……”
說到這里,她還‘求助’似的看了眼曲東黎。
但曲東黎卻只是雙手抱胸的,一副看好戲的姿態(tài),并沒有吭聲。
這時,老太太一番關(guān)心后,又問,“對了,孩子的名字,你們想好了沒有?”
“名字還早呢,從沒想過!焙勿ㄏ胫憾歼沒成型,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名字實在太遙遠(yuǎn)。
曲東黎看老太太這么閑,便給她找個事情做,“媽,取名的事情就交給你好了,你也不用搬過來守著,天天在家?guī)臀覀兿朊志托!?br>
“我哪里想得出好名字?我老了,想出來的都不是你們年輕人喜歡的!
“沒有啊,媽,我看阿黎的名字不就是你取的嘛,挺不錯的呢!焙勿ㄟ`心的夸贊了一句。
“那是他爸取的,”
“是嗎,”
何皎皎為了活躍氛圍,沒話找話的問到,“那他這個名字是怎么來的?”
老太太回憶起往事,就來了興致,“我生阿黎那一年都四十多歲了,超高齡產(chǎn)婦嘛,當(dāng)時我們還住在S市……阿黎出生時,正好是早晨6點,當(dāng)時窗外的天剛蒙蒙亮,就好像黎明要來了嘛,”
“你公公就說名字里加個‘黎’,正好S市又是東方的大城市,這個東呢,又跟老大的‘南’相對應(yīng),就湊出了‘東黎’兩個字……再加上他們家的姓,曲東黎,諧音正好寓意曲家未來的‘驅(qū)動力’,最終就定了這個名字!
聽完這個解釋,當(dāng)事人曲東黎覺得自己小時候的糗事被老母親曝光了似的,摸了摸鼻子,面露尷尬……而何皎皎更是憋不住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