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曲東黎的命令,陳縱猶豫了幾秒,只得重新折返回別墅。
他開著何皎皎平時常用的那臺賓利出了門。
車子駛離了別墅區(qū)后,他沒有按照既定的規(guī)劃直接朝目的地開去,而是行駛到了市區(qū)一個稍微繁華點的會所附近,把車子停在了某個商場的地下車庫。
隨后,他又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開始前往上次跟何安雯見面的別墅……
是的,他平時要去何安雯的住宅時,為了防止自己的行程暴露,都是自己打車過去,從來不會開曲東黎兩口子的車。
四十分鐘后,出租車達(dá)到了一棟湖景別墅旁邊。
他下車來,又在夜色里步行了幾百米,按了門禁密碼后才進(jìn)入了里面。
推開虛掩的客廳門,只見客廳里開著明亮的燈光,而何安雯此時正躺靠在沙發(fā)那里,手里拿著酒瓶子在往自己嘴里灌酒……
看到陳縱到了,她從微醉的狀態(tài)里清醒了幾分……
本來一直挺期待他的到來了,但真正見到他來了,他她在短暫的驚喜后,卻突然又暴怒的把手里的酒瓶子朝他砸過來!
瓶子沒有砸到陳縱,但是卻砸到地上摔碎了!
面對她的發(fā)泄,陳縱還是沒多大的反應(yīng),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看到滿地的碎玻璃,他也沒有彎腰去幫她清理,反而冷淡的繞開后,來到她的跟前,“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什么事?!”何安雯怒了,“你就會這句話嗎?中文不會表達(dá),你就給我說英文也可以!你白天怎么對我的?來了也不關(guān)心我受傷沒有……”
陳縱別開視線去,“下午,我看到了她的朋友,一個男的,他認(rèn)得我!
“那你當(dāng)時也不用演戲這么真吧!上次在公司也是,對我下手這么狠,你想弄死我是不是?!”
“對不起!彼狼负,沉聲解釋,“如果不這樣做,會被懷疑!
何安雯聽到他主動說著抱歉的話,不免又心軟了,又想到他以前都是生存在充滿了暴力的環(huán)境,做事極端,不想事情出現(xiàn)任何閃失,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你至少過來抱抱我吧?”何安雯略帶委屈的說到。
陳縱不得不走到她跟前,勉為其難的擁抱了她……
從未在任何男人面前有過小鳥依人的何安雯,每次投入這個男人的懷里時,卻只想做個溫柔的小女人,忍不住將自己的面頰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里……
抱了半會兒,何安雯忍不住又抬頭來,眼睛火熱的看著他,“你為什么從來不對我笑,你到底想不想我?”
迎著何安雯這深情的面孔,陳縱心里的波動不大,“……”
在國外時,他并不缺女人,但他不會縱欲濫交,只是有正常的需求時,會找女人解決一下,什么膚色什么款式的都有過,只當(dāng)發(fā)泄工具,動心是絕不可能的。
所以面對何安雯的親密示愛,他麻木的像一具木偶,并沒有多大的感覺。
可他正打算要推開何安雯的時候,卻又注意到她那下半張跟何皎皎相似的臉,尤其是她的唇形和下巴那里,幾乎跟何皎皎如出一轍……
短短幾秒的失神后,陳縱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唇瓣,低頭吮住了她……
何安雯以更熱情的姿態(tài)回應(yīng)了他,更加主動強(qiáng)勢的吻他,吻得難分難舍后,又主動伸手去解開他襯衣的扣子……
滾倒在沙發(fā)里,一番暴風(fēng)雨般的發(fā)泄后,陳縱只是扯過幾張紙巾給自己擦完后,就走進(jìn)了一樓的浴室去沖澡。
何安雯衣衫不整的癱倒在沙發(fā)里,聽著他在里面洗澡的聲音,沒有滿足后的歡愉,有的只是無盡的空虛。
因為,這個男人每次完事后,從來不會主動給她遞紙巾,也從來不會抱著她溫存安慰,甚至連她衣服都懶得脫,只脫褲子,仿佛直奔那一個主題……
但她始終會安慰自己,這個男人本性就是嗜血無情的,是粗線條的‘硬漢’,從來不屑于談情說愛,所以不會關(guān)注到那些細(xì)枝末節(jié)。
她愿意繼續(xù)等下去。
她會讓他明白,這個世界上,只有她何安雯才可以給他想要的所有,也是他唯一值得信賴和依靠的女人……
思緒稍微穩(wěn)定下來,何安雯又瞟到了他放在沙發(fā)上的手機(jī)。
這個手機(jī),還是他們剛來中國的時候,她親自給他買的,電話卡也是她辦理的,專門在國內(nèi)使用。
除了常用的幾個聯(lián)系人,以及兩三個常用的APP,他手機(jī)里很空,就能正常的接聽電話和用微信聊聊天而已。
何安雯點開他的通話記錄,經(jīng)常聯(lián)系的就是何皎皎,兩人每天通話十幾次;
點開他們的微信聊天記錄,只見何皎皎在聊天里經(jīng)常給陳縱發(fā)一些輕松搞笑的表情包回復(fù),對他戲稱‘陳總’,屁大點事都吩咐他去做,就差給她洗內(nèi)褲了;
而陳縱對她的回復(fù),雖然大部分都是‘好’、‘收到’、‘知道’之類的話,但可以看出他幾乎對她有求必應(yīng),事無巨細(xì)的為她考慮,比愛人貼心,比保鏢安全,比保姆殷勤,全方位多角度的為她保駕護(hù)航……
總之,他現(xiàn)在為何皎皎做的一切,似乎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保鏢’的范疇,他跟何皎皎之間的關(guān)系,也超出了兩人最初的‘計劃’。
死死的盯著這些聊天記錄看了許久,何皎皎越想越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yán)重,手都在微微發(fā)顫,心也涼了半截。
等陳縱洗完澡,點了根煙在窗邊吞云吐霧的時候,何安雯走到他的身旁,冷聲開口,“上次說的事情,打算什么時候動手?”
陳縱抽煙的同時,卻顯得有些茫然,“什么事?”
“讓她流產(chǎn)!焙伟馋┮а勒f到,“我已經(jīng)想好怎么做了,我打算親自動手,你只需要配合我就行!”
陳縱神情微僵,唇邊慢悠悠的吐出一縷煙霧,“……”
“就明天吧!”何安雯帶著逼迫的態(tài)勢,“你對那個賤人的行程很熟,你看明天方不方便?方便的話,我們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行動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