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江煜的問話突然傳入傅柔兒的耳中,她一臉茫然,但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她的視線在大殿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最終落在了江煜的身上,久久不能移開。
紀云舒搖了搖頭,“他……離開了嗎?”
“走了。”葉子晨淡淡的開口。
得到了確切的答復(fù),傅柔兒收回了視線,開始思考接下來要如何處理這位太后。
江煜看著她這副冷冰冰的樣子,再想到自己的事,揚了揚眉,將她手中的墨汁和硯臺拿了下來。
傅柔兒又是一臉狐疑的表情。
“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苯蠁柕。
傅柔兒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情,我相信,你以后,會有更多的準(zhǔn)備!
說完,她有些擔(dān)心的看向江煜:“他們是不是對你做了什么?”
江煜臉色一緩,站了起來,將傅柔兒拉到一旁的軟椅上,說道:“太妃此舉,定是因為傅晴兒的緣故,斷了她的一條臂膀,讓她不得不如此,若是她緩過氣來,定會收斂許多,不必著急!
傅柔兒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又看向江煜,露出一個微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這一刻,江煜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一根羽毛輕輕的撫摸著。
他望著傅柔兒那雙明亮的眸子,忍不住靠近了一些,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揉了揉。
傅柔兒不解的望著他。
江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以后別只顧著為我操心,以后我走了,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江煜很難在別人面前露出笑容,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小生活的原因,讓他在別人面前總是擺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讓人不敢靠近。
他的笑容很美。
傅柔兒看著他燦爛的笑容,臉上一片緋紅,終于明白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
“怎么了?”
江煜湊近了一些,本來放在她眼睛上的那只手也慢慢下移,隔著一層薄薄的繭子,在她的臉上蹭了蹭,連帶著他的聲音也多了一絲愉悅。
傅柔兒就像是一只被人抓住了尾巴的小貓,想要站起身來,可是怎么也掙脫不了,她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然后,她就覺得自己的額頭上,多了一個大大的吻痕。
她微微抬起了腦袋,不知不覺地合上了眼睛,雙手抓緊了他的衣襟,小嘴輕啟,呼吸似蘭似麝。
江煜見她乖巧地伏在自己面前,手指撫上她的唇,克制著自己的沖動,湊到她的耳朵邊上,低聲說:“你能醒過來了!
傅柔兒長長的睫毛抖了抖,好半晌,她才慢慢地張開眼睛,一張俏臉泛著紅暈,盯著他。
“我現(xiàn)在還有事,等我處理好了再說。”
說到這里,他抬手點了點她的腦袋,說道:“好好干你想干的事。”
傅柔兒應(yīng)了一聲,等他走了,她低著頭,唇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說完,傅柔兒走到床頭柜前,將一本書拿了出來,打開了一本。
這是一部關(guān)于各地的游記,上一世,她是個傻子,再加上進宮之后,大部分的時間都呆在皇宮里,所以,她并沒有見過外面的世面。
但當(dāng)她看到那些栩栩如生的文字時,卻讓她想起了遙遠的另一個世界。
她漸漸沉迷其中,連身邊還有江煜都忘記了。
……
柳心如走出了太后的寢宮,剛剛繞過一座假山,就看到了一塊露出地面的衣服,柳心如俏臉一白,頓時停了下來。
“娘娘?”香美停下腳步,不解道:“怎么了?”
柳心如靜下心來,強行將視線從衣襟上挪開,對春梅道:“我要在這里賞景,你先回去,替我取一條斗篷過來。”
“只是,皇后,你自己一個人!毕忝烙杂种。
柳心如急道:“那我就在這兒等著你了,你趕緊走。”
向美遲疑了一下,只得掉頭就跑。
柳心如目送香梅離開,這才提著裙子,朝著一座小山的方向走去,剛走到一個岔路,一條胳膊就被人從側(cè)面拉了出來,一把拉住了柳心如的胳膊。
柳心如剛剛發(fā)出一聲驚呼,隨即嘴巴就被人緊緊地捂著。
她憤怒地捶了他兩下胳膊,他終于松開了她。
柳心如回頭一看,只見周志武正站在那里等著自己,警惕地左右張望,小聲道:“你來這里做什么?這地方靠近太妃宮,你也不怕被抓?!”
“怎么不害怕?”周志武說道:“可是您的行宮里有很多人,我想要進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還是出去比較好。”
周志武安撫道:“你不用擔(dān)心,太妃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到這里來,我就是來找你說話的,我會盡快離開的。”
柳心如聽到周志武的話,仍有些擔(dān)心,不時向外張望,再次問道:“你的意思是?”
“你不是讓我出去么?我前些日子,在宮里查到一件事,咱們雖然有可能逃出宮去,可您到底是皇妃,又是太妃的親外甥女,如今忽然不見,必定有人四處搜查,咱們?nèi)f萬不能就這樣冒冒失失的走,得再想別的辦法才是!
劉心如不解地望著周志武:“你說的是?”
周志武靠近劉心如,低聲說道:“我在皇宮里找到一條密道,可以出皇宮,不知何時建造,看上去年代頗久,昨晚我去查看過,暫時還無人發(fā)覺,的確是可以出皇宮的。我故意把通道隱藏起來,然后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密道?
柳心如看著周志武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不似作偽,更加不解。
為什么皇宮里還有一條秘道可以出宮?
周志武見柳心如一臉不解:“皇宮之中,怕是已經(jīng)修葺了數(shù)百年,每一任帝王,都曾居住于此,其中必有我們所不知之事,你不要多想,到時能走就走吧。”
柳心如略一思索,就點了點頭。
現(xiàn)在,逃出皇宮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別的,那就不關(guān)她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