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梅跪在了太后跟前,給太后磕了個頭,才道:“太后醒來后,深感愧對您的養(yǎng)育之恩,枉做了這么多年的臣子,沒能替您分擔一下!
太妃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香美,沒心思搭理她。
如果柳心如真的能俘獲皇上的芳心,那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她畢竟是柳家的人,傅晴兒的計劃落空了,她還是想通了這一點。
這么一想,太妃道:“敬妃原本就是一殿之主,原本我也是讓她安心養(yǎng)傷,現(xiàn)在一切都好了,敬妃自明天開始,就讓她去拜見皇后娘娘吧!
香梅一聽太妃要敬妃進宮,心中不明所以,但又不敢多問,遲疑著點了點頭,這才回去找敬妃。
敬妃拉著向美的胳膊:“如何?太妃說了什么?”
現(xiàn)在的她,哪里還有半點瘋狂虛弱的樣子,一身桃紅色的衣裙,頭發(fā)隨意地挽了個落馬髻,眉目間帶著一股春天的氣息,就像是三月的桃花。
此刻急急的問起這事來,那香美卻搖搖頭:“太后說,讓您明天就去找太妃,老奴就不知道您這是何意了,難不成是想進了皇居,就能面見皇帝?”
柳心如聞言,眉頭一皺,松開了梅花,本能地摸了摸肚子,但很快就恢復如常,淡淡道:“我會讓她知道的!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標,他可以不擇手段。
第二天清晨,大家一起向皇后行禮時,卻見好久沒露面的敬妃先一步到了,王貴人靠近安成月,低聲問:“她這是做什么?”
安成月循著王貴人視線望向敬妃,正巧敬妃也望了過去,敬妃當即道,“安姐姐,好久沒見了!
安成月眼角抽搐了一下,回想起柳心如的瘋狂,以及柳心如眼中的笑容,苦笑著點了點頭。
此時,傅柔兒走了進來,柳心如也不再多說什么,等大家見過禮,柳心如才向傅柔兒行禮:“回稟皇上,妾身這些日子未能前來拜見,實在抱歉!
傅柔兒瞥了柳心如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看向了安成月。
安成月默默的晃了晃腦袋。
柳心如的瘋狂,與剛才判若兩人,誰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是個怎樣的人。
看到這一幕,傅柔兒微微頷首,道:“坐!
“那就多謝了!
柳心如落座之后,并沒有打斷其他人的談話,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
直到所有人都散去,留下的,就是柳心如與安成月兩個。
安成月本想私下跟傅柔兒談談柳心如的事,可對方卻一直不肯離開,不由問道:“靜妃,你可有什么要說的?”
柳心如微微一笑,道:“那安姐姐,你怎么還在這里?”
安成月:“……”
柳心如轉(zhuǎn)頭對傅柔兒說道:“奴家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皇后了,所以才留在這里,與她說幾句話,還望夫人不要介意!
傅柔兒看敬妃是真沒要離開的意思,倒也好奇她葫蘆里賣的是啥藥,只問了一句:“你說!
柳心如顯然沒有料到傅柔兒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見傅柔兒也是一臉冷漠,似乎在等著自己出丑,不由微微蹙眉。
安成月見柳心如沉默不語,連忙接過話頭:“敬妃是打算在這里等著皇帝嗎?還說要見皇后,你跟她有什么好說的?”
“你!”雷格納一愣。
柳心如俏臉一沉,轉(zhuǎn)身便要拿安成月撒氣。
看到安成月臉上的笑意,她立刻回過神來,目光落在了傅柔兒身上。
她定了定神,嗔怪道:“安姐姐,你別這么小氣,我去跟皇后陛下說,有什么不行的?既然如此,那我就離開!
柳心如說著,站了起來,沖傅柔兒鞠了一躬,這才走出了房間。
安成月眉頭一皺,待得殿內(nèi)只有她一人時,她對傅柔兒說道:“剛才劉心如發(fā)瘋,連我都有些同情她,現(xiàn)在她居然還能保持鎮(zhèn)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昨日派了一個丫鬟來見太后,今日又跑到你這里來,擺明了就是要對付皇上,你可別讓她占了便宜,那丫頭的心機可不小。”
“嗯,我明白!备等醿浩届o地點了點頭。
“你明白就好,而且為了以防萬一,我還特意叮囑過我,讓我在你身邊多呆一段時間!
傅柔兒那淡漠的目光,頓時落在了安成月身上。
“是啊。”安成月點頭。
傅柔兒雖然沒有說什么,但臉上卻是止不住地露出了笑容,心中甜滋滋的,恨不得立刻就見到他。
鳳鸞宮之外,柳心如一出門便面色大變,旁邊的香梅則是謹慎地跟著,看著柳心如的神情,問道:“王妃,不如我們帶上一些糕點,到養(yǎng)心堂里坐坐?”
柳心如翻了個白眼:“那也要你能進去吧,否則就白忙活一場。”
“這可如何是好?陛下一心撲在皇后的頭上,我可是聽聞,有個跟她有血緣關(guān)系的姐姐,曾經(jīng)去過一次,但是,她的幾個姐姐,卻是被打入了冷宮,所以,宮里的人,都很老實!
“傅晴兒?”柳心如卻是冷冷一笑:“一個沒有頭腦的草包罷了,也就是看我不在,這才被太妃用來試探一下,哪里能比得上她?不管怎么說,我都姓柳,就算皇帝對我有意見,他也不會真的將我丟到宮里去。”
說著,柳心如的眸子中就閃過一絲亮光。
同為柳家之人,太妃沒理由不出手相助。
她不可能說服皇帝,就算說服了她,也不一定能說服她,但有了太妃的幫忙,那就容易多了。
一念至此,柳心如道:“咱們現(xiàn)在就去見太后吧!
柳心如來到太妃的寢宮,便向太妃道:“姑姑,還請你幫忙。”
她的目光落在柳心如身上。
昨天,香梅來看她的時候,她對柳心如能不能醒過來,并不抱什么希望。
當年他們都失敗了,現(xiàn)在呢?
她連柳心如都沒有叫過來,隨便說了幾個字,就把她給送走了。
但現(xiàn)在看到柳心如對著他拋來一個嫵媚的眼神,還有她說起話來,眼睛里閃爍著狡黠的光澤,哪里像是個瘋子?
“嗯?”太后頓時來了興致,問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姨母要一個,我也要,我腹中的寶寶,也不會害了柳家,姨母只需把皇帝召入宮,這一回,我必能誕下一位太子!
“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