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擔心,我會守口如瓶的。她沒有告訴他什么,反而給了他很多虛假的信息!
江羿心中有些得意,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陸夕瑤不是一個可靠的人,陸夕瑤打聽到的情報,要么是含糊不清,要么就是自相矛盾。
若是陸夕瑤知道了這個消息,她也不會來找他。
不管怎么說,江羿都是如今九安王身的人。
陸夕瑤只是一個普通人,哪里來的勇氣來見他?
“干的漂亮!苯虾币姷乜滟澚艘痪。
“我今天過來,就是希望你能帶領我,去見見今年的新科第一名。”江煜開口道。
江羿心中一動:“你不是前些日子才見到他的么?這可是出了宮門,我們已經(jīng)查了個遍,難不成你還打算把他的第一名給撤了?”
也難怪蔣毅如此驚訝。
畢竟,每隔一段時間,皇上都會去看一眼自己的學生,這也是正常的。
而且,每一屆的第一名,都是一年一屆的第一名,江煜也沒有理由如此熱情,一次就見一次,一次兩次。
江煜嚴肅地搖了搖頭,道:“我倒要知道,我親手挑選出來的才子,在科舉考試中,會不會變得和以前不一樣!
“你,你的人品!”傅柔兒結結巴巴道。
畢竟他要交代的任務非常重大,所以他多觀察一下也是應該的。
既要考察他的學識,又要考察他的品性。
若是性格不佳,就算學習能力很強,江煜也未必會重用他。
這一點,傅丞相當年就跟她說過。
再加上傅柔兒變成了一個廢人,傅丞相更是無時無刻不在想方設法將傅柔兒變回原來的聰慧模樣。
是以,他才會將傅柔兒留在自己的房間里。
孟母三次搬家,可不是鬧著玩的。
有這樣一位博學的學者在,傅柔兒難免會知道些什么,這些年她多少也有些心得。
如今傅柔兒已經(jīng)找回了自己的記憶,身子骨也漸漸好了起來,自然也就能說出一些往事來。
但是傅柔兒卻很清楚,這個時候她還不能暴露,她的傷勢好了之后,首先要對付的就是她了。
想到這里,傅柔兒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副手,想起了丞相府,想起了這里的一切,自從上一世進了皇宮,她就再也沒有離開過這座府邸。
“干嘛?有何想法?”江煜俯下身,低聲詢問。
傅柔兒一驚,幾乎要從地上跳起來,待看清是江煜時,她才放下心來,她還以為自己遇到了什么不該遇到的怪物!
光天化日之下,哪有什么鬼魂?
“我、我、我、我、回家!备等醿夯卮。
“回家?”江羿微微一怔,沒想到傅柔兒會這么說。
“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不愿意再呆下去了,你為什么要走?”江羿不解地問。
傅柔兒搖搖頭,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去沈家。
安成月恍然大悟:“你要回丞相?”
傅柔兒用力的點了點頭。
只是想回到自己的家。
江煜心一跳,心想:“你為什么要這么急著回家?為什么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傅柔兒的思鄉(xiāng)之情,到底是忽然冒出來的,又或者,她已經(jīng)計劃好了。
江煜回想了一下,他為傅柔兒在皇宮里做的那些事,并沒有什么不妥之處。
自己都這么照顧她了,怎么傅柔兒還在思念家鄉(xiāng)?
或者說,他哪里做的不夠好,惹得傅柔兒不高興?
江煜的情緒瞬間低落到了極點。
“你,你,你,你,把他送回去!备等醿撼读顺督系囊陆,聲音中滿是嬌羞。
傅柔兒很清楚,她的父皇絕不是那種為了榮耀而出賣自己女兒的人,她進了皇宮,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她從來沒有想過要給自己的家族丟臉。
而那位父皇,想必也在為自己在皇宮之中的生活擔憂,這皇宮之中,本就是一個食人之地,一旦入了宮,便再也無法出來。
但不管怎么說,傅柔兒也在這里住了十幾年。
傅柔兒迫切地想要回家,想要看看自己的爹爹,想要看一看自己種在小院里的那棵小樹苗。
江煜原本有些陰郁的情緒,也在這一刻好轉。
一開始,他還覺得傅柔兒在宮中受了委屈,所以要來找自己的父母訴苦。
卻不想,傅柔兒竟然說要將她接回來。
難道傅柔兒真的在一點點地接納自己?
一股莫名的好情緒將江煜包圍了起來。
江羿見兩人秀恩愛,都快嫉妒死了。
媽呀,為什么每天都有兩個人在他面前撒狗糧,讓他這個單身狗都快哭了。
如果身邊也有個人陪著就好了,姜毅看了一眼旁邊的安成月,正好安成月也在看著他,兩人對視一眼,又移開目光。
呸!
這種人,有什么好炫耀的。
“要不,我們一起去丞相府。慷,我還能保護她。等我們?nèi)チ舜笊┠抢,怕是你都不會說了。”安成月一臉嫌棄地瞪了他一眼。
這天底下,大概也就那么幾個人,可以和安成月一樣,對帝王如此鄙夷了。
兩人斗了那么多年,江煜并沒有因為安成月的話,而去怪罪她。
“既然如此,我們走一趟。”江煜緩緩開口,“不過在丞相面前,你千萬別胡說八道,也別輕易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有些事情,你自己知道就好!
安成月不住的點了點頭,這是在開玩笑嗎,就算是皇宮里的嬪妃,她也可以冒充的。
她曾經(jīng)冒充過傅柔兒的侍女。
按照安成月的說法,這四個人里面,她應該是最厲害的一個!
一看到姜毅,他就知道他是個靠不住的人,一副紈绔子弟的模樣,笑嘻嘻的,一點都不害怕,還把自己的臉皮都扯下來了!
江煜想要的東西,他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帝王!
還有那個傅柔兒,唉,真是笨死了!
她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