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看著安成月離去的背影,輕輕揉了揉傅柔兒的頭發(fā)。
“我知道,你放心,不過,如果你以后有什么可怕的東西,盡管告訴我!彼赂等醿阂恢辈刂粗。
傅柔兒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在太后面前,她的膽子也很大,從來沒有讓他失望。
但是,萬一傅柔兒真的有什么顧忌,她不想說,那怎么辦?
江煜總擔(dān)心傅柔兒哪一日會走,所以他想要將傅柔兒的所有事情都打聽清楚。
可是,他又怎么會怕傅柔兒走?他是當(dāng)今天下最受人尊敬的皇帝,傅柔兒是他的心頭肉,也是當(dāng)今天下的女皇。
就算是死亡,也要拉在一起陪葬。
“歇,歇一歇吧!备等醿河昧Φ拇蛑乔,一雙眼睛盯著江煜,眼里滿是淚水。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睡覺的時候了,傅柔兒急匆匆的趕了回來,累的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了。
那副昏昏欲睡的樣子,讓江煜更加心疼了。
“好吧,那我就不讀了。睡了!苯蠙M著手將傅柔兒摟在懷里,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養(yǎng)心殿內(nèi),已經(jīng)有了床鋪。
江煜在小德子讓景妃住在這里后,就把養(yǎng)心殿收拾了一遍。
就算是每天的清潔人員,也是不同的。
只要她小心一點(diǎn),就能防止哪個不開眼的妃嬪,或者是哪個女人,想要嫁給他。
傅柔兒被扔到了大床上,她的困意一下子就被這張大床給驚醒了。
她愣愣地盯著江煜,然后一巴掌打在旁邊的床上:“我們,我們,就,就,和,在,在一起!”
傅柔兒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里充滿了算計(jì)。
方才她說到景妃腹中有了身孕,傅柔兒又想到了她還沒出生就死掉的兒子。
這一世,她從來沒喝過太妃給她的丹藥,如果她對敬妃多加防備,會不會出事?
傅柔兒的野心很大,她要為江煜生一個屬于自己的兒子。
江煜卻沒有想到,傅柔兒竟然會主動邀請他。
他將鞋子脫掉,然后走到了傅柔兒的身邊,將傅柔兒的頭發(fā)捋了捋。
“早點(diǎn)休息,明天還有朝會。”一邊說著,一邊將傅柔兒的雙眼遮了起來。
昏暗的燭火也從她的眼前熄滅,她只覺得自己的視線一片黑暗,只有他手掌上傳來的溫?zé)帷?br>
傅柔兒的臉色微微一紅,在江煜的接近下,傅柔兒總是覺得渾身不自在。
江煜一手捂著傅柔兒的雙眼,一手將屋內(nèi)的油燈給吹熄。
沒有了燈光,屋子里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看不見。
江煜翻了個身,將傅柔兒摟在了自己的懷里,感覺到了那柔軟的觸感。
“睡吧!彼p輕吐出兩個字。
傅柔兒聽著他的嗓音,耳根都紅了。
他連忙合上雙眼,做出一副熟睡的樣子,但是那急促的喘息聲,還是出賣了傅柔兒的真實(shí)想法。
江煜輕一笑:“你是不是失眠了?”
傅柔兒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我,我要睡覺了!”
這一舉動,惹得江煜一陣大笑。
他摸了摸傅柔兒柔軟的小臉,感覺到了她的體溫。
他忽然想到,自己以前聽人說過,在普通人家,男人睡覺之前,都要給老婆唱歌,等老婆睡著之后,自己再睡覺。
江煜摸了摸懷里那只可愛的兔子,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你怎么還沒睡覺,難不成還想讓我為你獻(xiàn)上一首曲子不成?”
睡覺之前聽歌?
傅柔兒一驚。
小時候只有母親給她唱歌,讓她睡著,現(xiàn)在都這么大個人了,哪里還用得著江煜哄她?
然而,傅柔兒還未說出“不”字,就聽見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
這一聲輕響,便如一根鵝毛一般,在傅柔兒的耳邊輕輕拂過。
傅柔兒原本還想著聽一首歌,會有一種莫名的興奮,卻沒想到,隨著這首歌的響起,她的腦袋開始變得沉重起來,她的眼睛也變得沉重起來,最終,她閉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見她睡得很沉,氣息也很均勻,江煜這才停下了歌聲。
“我的傻丫頭,你還不明白嗎?”安格列嘆息一聲,也跟著睡了過去。
第二天,太妃宮里。
一名佩劍的護(hù)衛(wèi),跪在太妃的身前,將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太妃原本是在拜佛,可一聽侍衛(wèi)的話,她就醒了過來。
“你是說,敬妃跟安貴人已經(jīng)有了身孕?”
侍衛(wèi)頭也不抬,繼續(xù)道:“是,敬妃說只要她一出生,就可以當(dāng)太妃。不過,之前的御醫(yī)也給靜妃檢查了,她的身體里并沒有胎兒,她的月經(jīng)也在前天。”
江煜對靜妃的寵愛并不是什么秘密,但她也是清楚的,這些年來,皇宮里連個子嗣都沒有。
現(xiàn)在敬妃突然說她有了身孕,著實(shí)把她嚇了一跳。
畢竟她給敬妃把脈時,她的脈搏很穩(wěn)定,并沒有什么異樣,也沒有懷孕的跡象。
從檢查完畢,敬貴妃娘娘就再也沒有伺候過她。
她幾乎要懷疑,敬妃是不是在宮里悶得慌,偷偷吃了禁果。
可是如今敬妃又沒有子嗣,好端端的怎么就說她有了身孕?
太后娘娘眉頭緊鎖。
一直陪在她身邊的無月,也一直跟在陸夕瑤的身邊,此刻她正準(zhǔn)備和無月說上幾句話,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去把陸夕瑤叫到宮里,記得把無月召入宮中!眲邒叻愿赖。
半個小時后,無月來到了太妃娘娘的小屋。
無月捧著一根香,親自上了香,然后望向太妃。
“怎么回事?”太妃這么急著召自己進(jìn)宮,只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太妃皺眉道:“敬妃昨天在養(yǎng)心殿前說自己有了身孕,可御醫(yī)給她把脈后,卻發(fā)現(xiàn)她體內(nèi)沒有胎兒,而且,她的宮中,也是鬼魂作祟。你給我查清楚!
無月剛要答應(yīng),忽然想到自己如今并非是陸夕瑤的貼身侍女,反而成了她身旁的一名侍女,不由微微皺眉。
“回稟太后,現(xiàn)在要查清楚這件事情,還是要待在宮里才行!
“這些日子以來,陸夕瑤都住在慈寧宮里。你先把這件事弄明白了再說。”
說起陸夕瑤,她就覺得有些頭痛。
原本他還覺得自己是一枚不錯的棋子,可是現(xiàn)在看來,江煜根本就沒有入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