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擾了他們多日的誤解終于解開了。
安成月見兩人化解了一絲小小的誤會,臉上也是浮現(xiàn)出一絲笑容。
這才悄悄出了養(yǎng)心殿,一出來就碰到了失了神的敬妃。
“安小姐,你從養(yǎng)心殿內(nèi)走出,所為何事?”敬貴妃一見安成月,頓時扯著嗓門喊道。
好在安成月今天穿了一身宮裝,如果她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裳,只怕這一聲尖叫會更大。
安成月盯著面前的景妃,短短幾天時間,她整個人都消瘦了許多。
她的臉頰凹陷了一大圈,素面朝天,給人一種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感覺。
原本花容月貌,現(xiàn)在看起來,就跟在深宮里待了幾十年似的。
安成月說道:“我身為皇后,當(dāng)然有資格在養(yǎng)心殿見皇后娘娘,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也許是敬妃失了魂魄的樣子,著實叫人心疼。
于是,今天的安成月,語氣變得溫和了許多,就跟哄小孩似的。
敬妃的周圍并無一名侍女,這一幕顯得十分怪異。
原本跟在景妃身旁的侍女,不知都不見了蹤影。
要知道剛才敬妃離開的時候,可是被一大群人簇?fù)碇,那架勢可比傅柔兒的排場大多了?br>
現(xiàn)在卻是孤零零地站在養(yǎng)心殿內(nèi),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不過,她說話的語氣,卻很正常。
安成月立刻否定了自己之前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敬妃惡狠狠地瞪了安成月一眼,那可怕的表情,讓安成月心中一驚。
“安姨,能不能到你家來坐坐?我這宮里有鬼!本村蝗豢拷,幾乎是貼在了安成月的臉頰上。
安成月向后退了一步,目光在這位敬妃身上掃來掃去。
皇宮里有鬼,這些年來一直有傳言,安成月是不信的。
她向來對鬼神不敬,自然不會因為敬妃的話而感到害怕。
安成月追問了一句:“哪個鬼?”
三更深夜,敬妃會突然來到養(yǎng)心殿,這本身就有些詭異。
敬妃一開口便是自家宮里有鬼,安成月總感覺有哪里不對。
要真是出事了,那安成月就別來了,這兩個偽君子,最多也就是找到自己背后的太妃才是。
敬妃陰測測的瞪了安成月一眼:“難道你還不清楚?小德子的幽靈一直跟在我后面!
“小德子?”安成月一怔,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對方的身份。
安成月從來沒有看見小德子,更不會想到那天靜妃吞下的那個膽子,便是小德子。
敬妃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安姐姐,你不會不知道吧?這一點(diǎn),安姐姐應(yīng)該是清楚的。我腹中有個小德子。”
“胎中?”安成月一副你瘋了的樣子,但也聽出了其中的深意。
就算是殺了人,安成月也清楚,他所做的這些事情,與敬妃生啖人肉,那是兩回事。
江煜這一手,還真是夠狠。
但這與她何干?
如果江煜不想害死自己的妹妹,就算他將自己的母親撕成碎片,也與安成月無關(guān)。
“姐姐,你還不明白么?我現(xiàn)在懷孕了。是皇帝的骨肉,只要寶寶出生,朕就可以做王后。”
這話如五雷轟頂。
安成月覺得自己聽錯了。
“?啥,你說啥?”
在這皇宮里,他唯一的丈夫就是姜煜,現(xiàn)在他有了身孕,那么這個孩子就是他的了。
但是江煜私下里對安成月說,他從來沒有和靜妃有過肌膚之親。
就連皇宮中所有人都認(rèn)為,當(dāng)年江煜對敬妃寵信有加,不過是去了敬妃殿中而已。
這是哪里冒出來的?
“自然是生了,過不了多久,這宮中就要生下一位太子,將來便是當(dāng)今的皇帝,將來便是我,哦,是太后!”敬妃瘋狂道。
此時安成月可以百分百確定,面前的這位敬妃,早已不是當(dāng)初的貴女,而是徹底瘋了。
可是,敬妃娘娘為什么會說她懷孕了?
“你懷的到底是哪一位?”安成月問了一句。
敬妃本就是個瘋婆子,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
每個人她都認(rèn)得,也可以用平常的語氣說著,但是從她嘴里說出的話,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個神經(jīng)病。
敬妃哈哈一笑:“當(dāng)然是皇帝的了。安貴人,你也要好好干,若是有了身孕,將來你的兒女也能幫我生個兒子。”
“劉心茹,你給我站!”你給我醒醒,你什么時候有寶寶了!”安成月一口一個敬妃,想要將她從昏睡中驚醒。
饒是如此,她也沒有驚醒瘋狂中的靜妃,笑聲越來越大,將宮中的護(hù)衛(wèi)都吸引了過來。
“娘娘真好,將來朕便是太后,待朕做了太后,朕必賞你一座最好的宮闕,與朕共赴黃泉!本村p手朝天一攤。
安成月一臉黑線,他很想將這位敬妃給轟走。
這是怎么回事?
正說著,一隊護(hù)衛(wèi)從城墻后面出現(xiàn),面色凝重的盯著景妃,手里還握著護(hù)衛(wèi)的長劍,一副隨時準(zhǔn)備動手的樣子。
“喂喂喂,那可是貴妃,怎么能這么對她?”安成月眉頭一皺,這幾個護(hù)衛(wèi)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
一個瘋子而已,怎么會有那么多護(hù)衛(wèi)?
其中一名護(hù)衛(wèi)上前一步,向安成月拱手道:“安小姐,太妃說,敬妃殿下身體不適,不便現(xiàn)身,是她自己逃了出去,我們是奉了太妃的旨意,才把敬妃接回來的!
帶走?
很顯然,這是要將他們帶回宗門。
安成月是從武林中走出來的,他要阻止守衛(wèi)。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件事與她無關(guān),敬妃落得如此下場,也是她咎由自取。
安成月見此,點(diǎn)頭道:“既如此,便盯緊了,免得敬妃又逃了出去,讓她去見皇帝,今晚可不會那么容易!
眼看著那幾個拿著武器的護(hù)衛(wèi)帶走了敬妃,還用布條堵住了她的嘴巴。
安成月不禁蹙眉,怎么這幾個護(hù)衛(wèi)這么粗魯?
這可不是江煜干得出來的事,他怎么可能讓這么多護(hù)衛(wèi)跟在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