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陸夕瑤一聽,差點沒把手里珍貴的陶瓷碗給砸了。
她不可思議的望著無月。
無月板著臉,目光落在陸夕瑤身上:“為什么,如果不是因為你和皇帝之間的交情不夠,又豈會不封你為妃?”
陸夕瑤用力的捏著手中的手絹。
為什么?她本來以為,憑著她和江煜的交情,江煜一定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最少也能讓她做個妾。
陸夕瑤當(dāng)著太妃的面,嘴上說著要步步高升,卻只希望江煜能看在他的面上,將她立為淑妃。
卻沒想到,自己竟然被禁足了。
無月雙手環(huán)臂,目光冰冷的盯著陸夕瑤。
她一直以為陸夕瑤是個好高騖遠(yuǎn)的人,不管是言語,還是行事,都充滿了信心。
就因為幾年前的交情,她就能成為皇后?這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宮里的這些丫頭,早已經(jīng)是貴妃了,哪里還需要在皇宮里受苦,不能離開皇宮一步?
再說了,陸夕瑤的娘家早就沒落了,與傅丞相相比,陸夕瑤的娘家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難道太妃不是為我求情了?”陸夕瑤瞪了一眼無月道。
這些日子以來,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月兒雖然只是一個侍女,但是她的武功卻絲毫不遜色于一位大將。
而且聽她的語氣,也不像是一般的侍女。
一個被太妃看重的侍女,肯定不是一般人,即便是陸夕瑤,也是小心翼翼的說道。
無論陸夕瑤如何小心翼翼,無月都看不上陸夕瑤,因為她知道,她就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
在她眼里,陸夕瑤與敬妃并無二致。
“當(dāng)然,我也想幫你說話,但正好,她來的時候,她不肯。最后還是皇帝想到了一個法子,可以讓你隨意進(jìn)出皇宮,雖然只有在慈寧宮才可以進(jìn)去,但是她一定會設(shè)法讓你見到皇帝!睙o月道。
這一次,陸夕瑤的臉色終于好看了許多。
“我早就知道,陛下對我還是有感情的,只不過現(xiàn)在有個母老虎在,我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了。等我成為皇后之后,我會將這個蠢貨趕出皇宮。”陸夕瑤一臉的狠色。
她在寺院里呆了那么多年,絕對不是一般的女人。
這座廟里,到處都是女尼,就連一些被太妃安排在這里的人,也都被安排在了這里。
那么多年過去了,陸夕瑤也不介意再等一段時間。
這么一想,她的情緒也就平靜了許多,得知傅柔兒阻止了她的行動,她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傅柔兒既然要動手,那就意味著,她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影響到了皇后的位置。
陸夕瑤既然要出手,那就一定要成為最頂尖的存在,對于傅柔兒的位置,她也是十分的高興。
“不過,以后我要多去皇宮看看太妃娘娘,讓他看到我這張傾國傾城的容顏!标懴Μ幰贿呎f著,一邊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
她只是覺得可惜,自己本來就是個美人胚子,雖然這張臉多了幾分純真,可是任何一個男人看到她,都會被她迷住……
在寺院里,陸夕瑤經(jīng)常用這張臉來誘惑那些女人的丈夫,讓他們?yōu)樗檬澄锖豌y子
這些年來,陸夕瑤已經(jīng)習(xí)慣了與人相處。
只是因為常年在寺院里,所以她的皮膚并不怎么好。
“對了,無月,你是太妃身邊的侍女,能不能借點銀子,我要去買點化妝品,把自己的容貌弄得漂漂亮亮的!标懴Μ幧斐鲆恢皇,問身邊的侍女無月。
“想要銀子,就自己進(jìn)宮跟太后要吧!
“誰是丫鬟,誰是丫鬟,現(xiàn)在,我讓你跟著我,就是為了讓你交出銀子!唯有我這張漂亮的小臉,才能讓太妃謀算成功!标懴Μ幰粡埣馑峥瘫〉男∧樕,帶著幾分譏誚。
這個時候,太妃還不知道,她要養(yǎng)活兩個不成器的貴妃,還得養(yǎng)活外面一個沒有進(jìn)宮的嬪妃。
江煜死死的抓著這一切,冷冷的掃了一眼那些被他收走的人。
“這是外面的隱衛(wèi)送來的情報,請你過目!卑渤稍轮(jǐn)慎道。
他拿出了一張從海東青那里得來的字條,遞給了江煜。
現(xiàn)在江煜手里就有好幾個,都是用來傳遞消息的。
要將皇宮內(nèi)外的情報傳遞到皇宮,這些海東青就成了最重要的一環(huán)。
江煜微微頷首,陸夕瑤與無月的談話,他都聽在耳中。
“陸夕瑤的身邊,可是有太妃的侍女?”江煜又問。
安成月今天也是來打下手的,聽到這話,也是連連點頭。
隨后她又嗤笑道:“你這位太妃,花樣百出,現(xiàn)在倒好,拿你兒時的青梅竹馬做威脅?赡汶y道不清楚,當(dāng)年陸夕瑤來找你,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嗎?”
江煜冷喝一聲,“你這家伙,還真是不知死活。”
江煜從小就不明白,等他長大了,他就會明白。
那天他坐在那里,陸夕瑤就算是再傻,也絕對不會誤以為皇帝是一位穿著黃色長袍的皇帝。
作為一個重視庶子的太師之女,陸夕瑤卻是一個心機極深的女子,被派到了宮中。
江煜冷冷一笑,手上輕輕一捏,那張薄薄的紙片就化為了飛灰。
安成月已經(jīng)習(xí)慣了江煜的行事風(fēng)格,所以并不意外。
但她的心里卻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陸夕瑤走了一段時間,不知所蹤,直到兩年前,太妃娘娘發(fā)現(xiàn)了她,將她送進(jìn)了道觀。這些年,她到底經(jīng)歷了些什么,就連你派去的人,都沒有調(diào)查清楚。”
安成月最怕的就是找不到線索,所以才會當(dāng)著姜煜的面,說出了這一點。
然而,江煜卻一點都不在意。
在他看來,陸夕瑤只是一枚被他識破,被太妃用來嚇唬人的一枚棋子。
現(xiàn)在,陸夕瑤的存在,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他知道真相。
當(dāng)年陸家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