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可思議的一幕,竟然發(fā)生在趙侍郎的身上。
這個趙侍郎,到底用了什么花言巧語,把敬妃之妹給忽悠得服服帖帖的?
所以,他才會讓自己的老婆,成為自己的老婆的侍女,這就有些奇怪了。
“當(dāng)然,柳家也認(rèn)可了他的做法。但柳家卻認(rèn)為,他挑選的這些人,都是些書生。
估計連他老婆都不會想到,那些銀子可是用來養(yǎng)活他們家兩口的。”江羿微笑道。
敬妃這個姐姐也真是夠慘的,不但要供養(yǎng)夫君的另外一個老婆,而且還得借助娘家的力量來幫助夫君。
江煜冷冷一笑:“看樣子,吏部尚書還真是重感情的人。”
他在“有情有義”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詞。
傅柔兒立即明白江煜是真的怒了,她連忙伸手去掐他的尾指。
每當(dāng)江煜非常憤怒,傅柔兒就會用這種方法來平息他的怒火。
第一回,她還覺得這是偶然,但是到了后面,她就知道,她只需要在他的尾指上用力一捏,他就不會那么憤怒了。
一只大掌扣住了他的手腕,他低頭一看,就看到了傅柔兒纖細(xì)的小手。
他握著她纖細(xì)的手掌,輕輕撫摸著。
心中的怒氣,也消散了不少。
“現(xiàn)在的柳家,當(dāng)真是勢力龐大,要將一個人送到朝堂上,實在是太容易了?丛谮w侍郎對自己的原配如此疼愛的份上,我會讓他和自己的原配生活在一起的!苯侠淅湟恍Α
傅柔兒聞言,心中卻是微微一動。
不過,他好像忘記了一件事。
“這……這是要把官職給賣了?”傅柔兒一臉緊張地說道。
趙事郎買官一事,就這么算了嗎?
這可是朝堂上舉足輕重的位置!
傅柔兒從小就從父皇那里聽說,朝廷里的官員,都是極為嚴(yán)格的。
這關(guān)系到一國一朝的前途。
如果一個最基本的官員人選,都被人利用起來,成為自己拉攏盟友的手段,那么,這個國度就會成為一個危險的國度。
看著傅柔兒緊張的樣子,江煜輕笑一聲:“我們當(dāng)然要插手,不過前提是,他們要挑起事端!八F(xiàn)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想要一點點的奪回來,成為我們的囊中之物,這是真正的能力!
傅柔兒聽得一頭霧水,連連點頭。
安成月忽然對傅柔兒露出疑惑的神色:“姐,你這段時間腦子轉(zhuǎn)的真快,是不是要好起來了?原來是個蠢貨,沒想到這么聰明!
傅柔兒被她驚訝的表情嚇了一跳,安成月果然是個細(xì)心的人,哪怕只是一個細(xì)微的差別,她也能察覺到。
傅柔兒確實好多了,就是聲音還不太利索,短時間內(nèi)很難改掉,所以傅柔兒也就沒有將自己身體完全康復(fù)的事情告訴他。
可就是這樣一個小秘密,還是被安成月給發(fā)現(xiàn)了。
傅柔兒一雙美眸睜得大大的,她望著安成月,兩眼放光:“大姐,大姐!在下,是,是,是,是,是!
我很聰明!我可不傻!
傅柔兒努力的為自己辯解,卻怎么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江煜盯著安成月,“你大嫂向來聰慧,又豈是愚笨之人?”
是啊,我怎么會這么說呢?
安成月見自己失言,連忙給傅柔兒賠禮。
“抱歉,我就是這么直接,我給你賠個不是,要不,明天我再給你一招新的劍法,讓你變得更厲害!”安成月連忙說道。
他的道歉方式讓傅柔兒很滿意。
傅柔兒現(xiàn)在最愛的就是練習(xí)刀法,每一次練習(xí)下來,她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增強,頭腦也變得更加清晰。
傅柔兒覺得,自己要是能學(xué)會一門新的武學(xué),那就再好不過了。
江羿靜靜的站在一邊,靜靜的觀察著三人的舉動,他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唉,這可如何是好?那輛車是倒塌的。要不要到我家來一趟?”
講話間,江羿還以詢問的目光,望著江煜。
“你們家有何貴干,難不成還有許多姬妾,還有從帝都來的樂師,等著我們來你們家欣賞你們的歌舞?”安成月嗤笑一聲。
對于江羿,安成月是真沒什么好感。
一個紈绔子弟,一個粗魯?shù)哪腥耍簧硪路,看起來就是一個醒目的目標(biāo)。
這樣的人,安成月從來就沒有一句好聽的。
更何況,江羿那番話,實在是太過玄乎,把傅柔兒給惹毛了。
這個男子的府邸,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地方,她不用想也能猜到。
“別胡說八道,我一向光明磊落,從不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安成月,你這么說,王爺一世英名豈不是要毀于一旦?”江羿喝道。
唉,這個男人的名譽呢?
安成月心里想著,卻是不想再和江易廢話。
這個男人,還真是花心。
一眼望去,便知絕非善類!
她喜歡的人,是一個謙遜的紳士!
“下次我會來你家的。你當(dāng)我是你啊,整天像個閑人似的在大街上晃悠?”江煜冷眼看著姜奕。
傅柔兒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江煜平時都是上朝批閱奏章,就連住在鳳鸞殿中,手中也時常捧著一本書。
如此勤奮之人,豈是江羿這種紈绔可以比擬的?
若是江煜也如江羿這般輕松,傅柔兒想起江煜每天都要熬夜批閱奏章,直到深夜方才睡覺,便覺得有些可憐。
正說著,一個文士打扮的人,從旁邊走了過來。
男子掏出一張卷軸,剛要念出來,就見一群人站在一片廢墟上。
“二位兄弟,二位小姐。要不要我?guī)湍悖俊睍尞惖膶⑹掷锏臅樟似饋,目光落在了地上的幾輛馬車上。
四人瞬間就進(jìn)入了表演狀態(tài)。
“還不是因為你!現(xiàn)在好了,我們把銀兩都用光了,結(jié)果這輛車都被砸壞了!”安成月對著江羿破口大罵。
江羿愣了愣,指了指自己:“我?”
“對!這下好了,誰也別想回去了!而且,這輛馬車的造價也不低。∥覀兿茸吡!”安成月一邊說著,一邊帶著傅柔兒加快了腳步。
江煜見傅柔兒被帶走,搖了搖頭,也跟著走了出去,留下蔣毅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