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臉色一僵,如果不是身上還帶著官服,他早就動手了。
“你為何要進宮?”江煜皺眉,話鋒一轉。
江羿清了清嗓子,又擺出一副正經的樣子,只是手中的扇子還是不斷地搖晃著。
“當然是想跟你說一聲。要不,我們換個安靜的環(huán)境,我們好好聊聊?”江羿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口,而是旁敲側擊地問道。
本來江煜是打算同意的,但安成月并沒有同意。
“你到底在說什么?你還能瞞著別人?莫不是最近在外面拈花惹草,把皇帝賞賜的銀子都給敗光了,這才夾著尾巴跑到這里來要銀兩?”安成月眉毛一揚,開口問道。
一見江羿這幅打扮,就知道他是個酒色之徒,配上他那張英俊的臉,安成月越發(fā)確信自己的借口沒有錯。
姜羿氣得滿面通紅:“這都哪兒跟哪兒。∥,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對吧?
江煜揚了揚眉,也不拆穿自家哥哥拙劣的謊話。
這個家伙,前天還收了他一大筆銀子呢。
“陛下,您快去別處。本王不愿與你們姬妾,討論朝廷大事!苯辔⑿Φ。
在朝堂兩個字上,他加重了語氣。
“沒事,有什么話就直說吧。這件事,你可以跟他們說說!苯衔⑽㈩h首,在石臺旁找了個石椅坐下,將傅柔兒叫了過去。
她從秋千上一躍而下,快速朝江煜這邊跑了過來,一屁股坐下,目光灼灼的看著江羿和安成月。
“既然這樣,我就告訴你吧!彼坏劝渤稍麻_口,就直接在他面前坐下。
安成月開始比較晚,咬著牙坐到了后面,這兩人的動作跟小孩打架似的,惹得不少人側目。
傅柔兒也是一臉的疑惑,看看安成月,又看看江羿。
傅柔兒的前世,很多事情,她都能回憶起來。
就拿江羿來說,表面上看起來是個無權無勢的皇子,實際上卻是在為江煜賣命。
他所做的一切,從來都不會寫上自己的姓名,更不會為自己說話,永遠都是一副紈绔子弟的樣子。
這個無權無勢的皇子,才是江煜最得力的助手。只可惜,江羿在江煜被殺之前,就已經隕落了。
這人絕對不像外表看起來這么浪蕩,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不是還記得上次離開皇宮嗎?從京兆司出來,你就讓我去打聽,是不是有人在京兆司里販賣官職。”江羿將上次的事情說了一遍。
傅柔兒嚇了一跳,她還記得,當時姜煜可是聽說,那個伙計是做生意的,五十兩銀子,就能混個一官半職。
“我專門比較了一下京兆司這些年的人員變化,以及最近上任卻沒有表現出來的一些人。只是京兆司人多眼雜,事情也多得很。”江羿一臉邀功狀。
江煜皺眉道:“你為我做事,我先前不是給了你報酬嗎?”
“沒了?”江羿幾乎要從座位上蹦了起來。
這已經是另算的錢了,江煜讓他辦事的時候,可沒有說要補償!
“你是我的哥哥,也是我僅存的幾個哥哥,如果你都幫不上忙,那我還能怎么辦?”江煜開始賣起了自己的小聰明。
“這國家大事,離不開銀子,你身為皇子,拿著朝廷的俸祿,自然要為我分擔一些。這事你幫我辦了,將來我定會給你豐厚的獎勵!苯闲Σ[瞇地說著自己不要臉的話語。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江羿幾乎要把眼前的石桌掀飛。
完了,上當了。
“罷了罷了,看在我做好事積德的份上,我可以跟你說,這里面有很多卷軸,最近發(fā)生的一些變故,也是我們始料未及的。很難查到什么。”談到正事,江羿皺眉。
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跋扈。
安成月將江煜和江羿的舉動都收入眼底,知道他們感情很好,這才放下心來。
江煜年輕的時候,差點被自己的那些所謂的哥哥給害死。
所以這些年來,安成月都是在暗中保護著他,雖然她是她的師弟。
每一次見到江煜這個“哥哥”,他都會小心翼翼,唯恐這個哥哥會對他不利,好讓他坐上那個位置……這些年,他早就該有一個對他很好的哥哥了。
“哎呀,大嫂,你干嘛這么盯著人家。我就知道你是世間最英俊的男人,可惜你都結婚了,你可是我皇兄的侍妾,你這么做,豈不是讓他嫉妒?”江羿眉毛一揚。
安成月氣的滿面通紅:“你這個無恥之徒,我都跟你說過了,我已經有心上人了!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有信心?像你這樣的無知之徒,沒人會喜歡!”
“那你剛才一直盯著我做什么,你說你不喜歡我,我跟你說,以前我在寺院里干活的時候,所有來燒香的人,看到我,都會紅了眼!”江羿得意道。
“估計是因為你這一頭長發(fā),不是出家人的樣子,所以才這么說的。無恥之徒!“師兄,你快看!讓他滾!”
見兩人越說越激烈,江煜也是一陣頭大。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這位兄長與自己的小師弟見面后,竟是如此爭吵不休。
這兩個人的對話,簡直比一百個人都要讓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