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柔兒被人暗殺的消息,已經(jīng)被掩蓋住了。
他們將這座宮殿翻了個底朝天,卻始終找不到躲在最里面的人。
江煜心中有愧,讓一隊護(hù)衛(wèi)守在了鳳鸞殿外。
不過,這段時間里,并沒有人來殺傅柔兒。
第二天,艷陽高照,姜煜一大早就起床了,一身華麗的宮裝匆匆趕往鳳鸞的寢宮。
他是步行而來,根本就不需要馬車,華蓋就這樣一直跟著江煜。
而海不諱,則已經(jīng)氣喘吁吁。
他一把老骨頭,怎么可能比得上江煜?
江煜快步走到鳳鸞宮前,忽然停了下來。
張嬤嬤正好在外面給她倒茶,看到江煜進(jìn)來,立刻跪了下來。
“陛下,你為何早早的就下了早朝?”張嬤嬤一邊說,一邊就要進(jìn)去稟報。
江煜卻是搖了搖頭:“這件事,不要告訴她!
江煜提著身上的官服,踮著腳尖進(jìn)了屋子。
此刻,傅柔兒正在自己的房間里整理自己的衣服,一只手拿著一只金翎簪,一只手拿著一只東珠,兩只手各持一只,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王妃,以奴才之見,不如一并用了吧,你那么漂亮,戴上這支釵子,更能襯出你的美麗!毙铝谝贿吔ㄗh道。
傅柔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將手中的金釵往旁邊一放,又將那顆珠子遞了過去:“這個,這個……”
說完,她低頭等著新柳把簪子戴在她的頭上。
新柳拿著這顆東珠,正要出手,卻被一只大手一把奪了過去。
新柳難道還看不清形勢?
他連忙讓開,輕手輕腳的出了屋子,與大口大口喘息的海不諱并肩而立。
江煜將簪子拿在手里,小心翼翼的給傅柔兒戴上。
“啊!”一聲慘叫響起。傅柔兒只覺得自己的頭發(fā)都要炸開了,她捂著頭,睜大了雙眼,想要看向辛六,卻發(fā)現(xiàn)江煜正站在她的背后。
“我,我無意......”江煜一臉驚慌,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會摸到傅柔兒的頭發(fā)。
不過,這簪子倒也不算太過尖銳,并未將傅柔兒的腦袋扎穿。
傅柔兒眼眶一紅,氣呼呼地摘下了自己的東珠,拿出了自己的簪子,交給了新柳。
“王妃,我來!毙铝b作沒有看到,將簪子拿了過來,溫柔地給傅柔兒插|入了發(fā)髻之中。
這簪子插在傅柔兒的秀發(fā)上,顯得格外的可愛。
這東珠,果然是皇宮里最貴重的物件,一顆大珍珠,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江煜清了清嗓子,道:“小柔,你到這邊來!
自己都疼成這樣了,還要自己通過!
這家伙,實在是太可惡了!
傅柔兒恨恨地想到。
“有件事,我想讓你看看!苯陷p笑一聲,對著那名叫傅柔兒的女子說道。
寶物?
傅柔兒眼前一亮,也顧不得江煜剛才的疼痛,提著裙子就朝著江煜走了過去,她抬起頭,一雙美眸閃閃發(fā)亮的望著江煜。
他伸出一只寬大的手掌,遮住了傅柔兒的眼睛,一掌拍在了傅柔兒的背上。
“來,注意安全,你抬起腳步,向右轉(zhuǎn),然后向左,那里有臺階。”
傅柔兒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東西,只能聽從江煜的吩咐,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傅柔兒感覺到耳邊傳來的熱氣,她的耳根有些發(fā)燙。
這個江煜,簡直就是個坑貨!還特意湊到她的耳畔說了一句,把她的耳根給燒的通紅!
終于,他將手放下。
原本漆黑的雙眼,突然亮起了光芒,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傅柔兒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本來要十天十夜才能裝修好的胡椒屋,竟然也建好了。
“如何,滿意了吧?明天就是親蠶大典了,今天我就送你一份大禮。”江煜輕輕拍了拍傅柔兒的腦袋。
他今天這么急著下朝會,也是擔(dān)心傅柔兒察覺到胡椒室的布局。
好在傅柔兒這只懶貓,每天都起得很晚,所以她才能在鳳舞出門之前,趕到鳳鸞殿。
“我,我愛你!”傅柔兒是真的很開心。
滿屋都是香噴噴的,根本不需要放什么香料!
妙!他怎么就沒想過要開一家辣椒店?
傅柔兒只覺得頭暈?zāi)垦!?br>
空氣中彌漫著的香氣,讓她整個人都沉浸在了幸福之中,說不出的幸福。
快樂之余,又該如何是好?
傅柔兒轉(zhuǎn)過身,伸手勾住了姜煜的后頸,然后抬起腳,就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呃,我為什么抓不到?
傅柔兒不解地將江煜的腦袋向下一拉,柔軟的唇瓣就貼在了江煜的唇上。
“柔兒!”江煜驚呼一聲,聲音中充滿了驚訝。
即便兩人已經(jīng)有了不少親昵的舉動,可傅柔兒突然給江煜這么大的驚喜,讓他有些不適應(yīng)。
她眨了眨眼,難道是她的飯量不夠?
傅柔兒想到這里,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
這一次,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將傅柔兒打橫一橫,放在了她的身上,兩人的嘴唇就這樣糾纏在了一起。
許久后,江煜終于放開了,他的眼睛布滿血絲,他的兩只手,像是在克制著什么。
他朝傅柔兒望去,只見傅柔兒正癡癡地望著那張大床,怔怔出神。
“你沒事吧?”江煜趕緊將躺在病床上的傅柔兒抱了起來,關(guān)切地說道。
傅柔兒晃了晃腦袋,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一般都是愛吃甜食的,不過江煜這張嘴巴似乎也很好吃,只是這張小口實在是太難下咽了。
如果江煜不能吃,他該如何是好?
就好像一塊香噴噴的蛋糕擺在你的眼前,你可以用鼻子嗅,也可以用舌頭舔,但你不能把它吞進(jìn)肚子里。
這讓傅柔兒很不舒服。
一番云雨之后,兩人又在一處香氣四溢的閨房中開始交談起來。
大部分時間都是江煜在說話,傅柔兒則是認(rèn)真的聽著,偶爾插上一嘴,這讓江煜很是舒服。
第二天,就是“抱蠶”的日子。
今天是欽天監(jiān)推算的黃道吉日,甚至安排的極為巧妙。
采桑場就在京城外面,甚至還專門為傅柔兒準(zhǔn)備了一座養(yǎng)蠶臺。
“王妃,你先別急,等會你上去,摘兩枚葉子,然后京中的貴婦們會摘幾枚,然后給你磕個頭!睆垕邒咭贿呁白撸贿呑屑(xì)的給她舉了幾個例子。
傅柔兒微微頷首,今天這頂鳳冠霞帔,幾乎將她的頸骨都給勒碎了。
今天并不是最講究禮節(jié)的時候,而是要讓天下人都知道,她是一位雍容華貴的皇后。
這一天,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傅柔兒微微一怔,點了點頭。
嗤!我的脖子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