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怎么就這么累呢?”
“你要是早點告訴我,我就可以幫你了!”
裴煊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如果王爺站出來,這次的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如果只有我一人,反而更好辦,畢竟看到王爺,這些難民心里可能會有些害怕,心里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裴煊被宋芷歌這么一說,心中對宋芷歌的同情就更深了。
“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必不負所望!”
宋芷歌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她是真的信任裴煊,否則的話,她也不會拿著這個去找裴煊。
剩下的,就由裴煊去處理了。
裴煊沒有讓宋芷歌失望,他拿著宋芷歌編寫的手冊,四處尋找那些難民,告訴他們宋芷歌的打算,讓他們自己經(jīng)營一些能養(yǎng)活自己的產(chǎn)業(yè)。
難民的子女,則由裴煊安排入書院學習。
曾經(jīng)破敗不堪的難民安置點,此刻卻像是京中的百姓一般,一片寧靜。
人們不再被災難困擾,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能力,生活也變得越來越好。
民眾對宋芷歌和裴煊的幫忙,更是感激不已。
裴煊和宋芷歌在民眾中的聲望越來越高,這消息自然也傳到了小皇帝的耳中!
……
宮中。
御花園里,裴煊和年輕的皇帝,正在棋局的兩邊。
兩人臉上都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但很顯然,年輕的皇帝并沒有將目光投向棋局,反而將目光投向了裴煊。
“聽說現(xiàn)在京都里的難民都得到了妥善的安排,這其中,還多虧了攝政王!”
他一邊說著,一邊落子,抬頭望著裴煊。
“陛下過獎了,更何況此事是你親自下令,又不是我做的,嘉和公主才是最大的功臣,我只是從旁協(xié)助,助一臂之力罷了!
拿著一枚黑色棋子的裴萱,漫不經(jīng)心的應了一聲。
“該你了!
這時,他發(fā)現(xiàn)裴煊的棋子,不知何時落在了棋盤上。
他拿著一顆白色的棋子,忽然笑了起來。
“王爺也該到了該嫁人的年齡,之前因為云晟國的事情,王爺一直拖著,今日可有中意的姑娘,告訴我!”
“我會親手給你定親的!”
聽到這話,裴煊將手中的一枚棋子落下,目光落在年輕的皇帝身上。
“沒想到陛下對我這么好,我也沒想過要娶妻生子!
“習慣了獨來獨往,多一個人在一起,我就渾身不舒服!”
“但陛下的隆恩,微臣還是心領了!”
說完,裴煊就要給少年皇帝請安,但他的動作被少年皇帝阻止了。
“這里又沒有外人,不必多禮,快起來吧,我還要和你下一盤棋!”
裴煊并不相信,他是真的沒有防備,所以才會這么說。
“多謝陛下隆恩!”
重新坐下之后,裴煊依舊專心于棋局,對年輕皇帝的話語充耳不聞。
然而,這位年輕的皇帝卻沒有放棄。
“我原以為,你是看上了嘉和公主,才會跟她親近的!”
裴煊聞言,也是連連點頭。
“陛下,微臣數(shù)次出手相助,倒不是微臣與嘉和公主有什么關系,而是看在嘉和公主對微臣有救命之恩的份上,微臣只是想報答一下!
還人情?
年輕的皇帝小心翼翼地看著裴煊,從他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并沒有完全信任裴煊。
然而,如果他再多問,又怕裴煊看出他的想法,于是轉移了話題。
“此次,我云晟國子民遭逢大難,不少人無家可歸,幸虧有您和宋芷歌在,否則的話,這些難民只怕會對朝廷心存不滿,干出什么蠢事!”
要壓制他們很容易,但是要讓所有人都閉嘴,卻不是那么容易的。
更何況,這一戰(zhàn),也不是官府出的,他只是點頭,將宋芷歌封為郡主,化解了這場風波!
聽到小皇帝的話,裴煊當即說,這一切都是因為年輕的皇帝英明神武,給了他們化解危險的時間和機會。
“現(xiàn)在,災難結束了!
“難民已經(jīng)得到了妥善的安排,接下來,就是為國家祈福,祈求不再有災難發(fā)生,祈求我云成國內(nèi)太平盛世!”
裴煊輕輕頷首,災難過后,為國祈禱,為民祈禱,那是很平常的事,他也沒多想。
他想不明白的是,小皇帝為何會對自己說這些。
“陛下,您有沒有想過,我們何時動身,為天下蒼生祈禱?”
聽到這里,年輕的皇帝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尷尬之色,“我剛登上帝位,底蘊尚淺,確實不適合出宮。”
“但如果有人能代表我,代表我前往佛門寺廟,為百姓祈禱,那就另當別論了!”
“不過,這個選擇……”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裴煊。
當然,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他需要聽裴煊的話。
“你看著辦吧,這樣才能顯示出你的關心!
少年皇帝有些不悅,又問了一句:“如果我告訴你,我要你舉薦一個人?”
聞言,裴煊抬起頭,對著皇帝微微點頭,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陛下選什么人,我都無所謂,但不是我就行!”
聽到這里,小皇帝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裴煊沒有盯著小皇帝看,卻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很有可能會選中宋芷歌。
可是,他越認為自己關心宋芷歌,那他就越要裝作一點都不在意宋芷歌。
如此一來,他便可以說服小皇帝,認為自己對宋芷歌沒有任何的感覺,也可以讓宋芷歌不會受到小皇帝的傷害。
“這樣的話,嘉和公主也是個好主意!
“她熱心于難民的安置,又得民心,如果讓她前往佛光寺,想必那些人也沒什么意見。”
“攝政王,您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