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煊天天在書院中奔波,連一文錢都拿不出來,而那些官員們隨便送點禮物,就給她帶來了如此珍貴的禮物,這讓宋芷歌很是不爽。
她也明白,這樣的失衡只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所以她才會強(qiáng)行壓下自己的怒火。
“這可不行!”
若是接受了,就等于是承了對方的情,這種債,不好還。
“有何不可?”
巧云有些慌了。
“你不是一直都在追求這個么?如果我們將它們賣掉,將來一定會有一大筆錢,你想讓我們的生意從我們的手里溜走嗎?”
宋芷歌聽到這番話,也是忍不住連連搖頭。
“這段時間,你倒是變得更有說服力了,我可沒想到,自己送出去的東西,就這么沒了!
說完,她抬起頭,朝著前方望去。
“恩情最是難以還清,不能拖得過長!
“請您將它們還給我們,以后我們會用到它們,但我們不能接受他們的恩惠!
壓下心頭的不爽,宋芷歌將這些禮物還了回來,便打算回到自己的臥室休息。
就在她即將進(jìn)入自己的臥室的時候,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響起。
“郡主。”
陳樂樂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沖到劉弈的面前。
宋芷歌根本來不及細(xì)想,眼前的男子便“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面之上。
“回稟公主殿下,我已經(jīng)報仇了,請您帶我走吧!
此話一出,宋芷歌頓時大吃一驚。
“你是如何報仇的?”
生怕被人看見,她連忙拉著陳樂樂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怎么回事?別告訴我,你已經(jīng)殺死了她。”
陳樂樂嘆息一聲。
“公主,我不該來打擾你,但我真的不知道該往哪里走!
“當(dāng)初,你讓我做出兩個決定,我便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雖然我不可能完全釋懷,但是,我也想要平靜的度過余生,我的父母,想必也是想讓我平靜一些吧。”
陳樂樂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茫然,似乎在說著一件和她無關(guān)的事情。
“你大概不明白,對于我們這些普通人來說,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我這個世界上最疼我的人都死了,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如果我什么都不做,我就成了一個無能的人,我在京城潛伏了很長一段時間,想找一個合適的時機(jī)。”
看到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少女,卻說出了如此一番話,宋芷歌的心都揪了起來。
宋菀傾連平民百姓的性命都不顧,這種人也配做大家閨秀?
“然后呢?”
宋芷歌壓下心頭的無力感,對著眼前的少女問道。
“努力沒有白費(fèi),我在京中潛伏數(shù)日,總算打探到了皇上給百官餉的消息!
“我們家的錢早就發(fā)不下去了,發(fā)了錢,肯定要去采購,我就帶著府里的人混了進(jìn)來,給他們下了毒藥!
宋芷歌一聽,面色頓時變得極為陰沉。
“告訴我,你在哪里下的毒?這是什么毒?用了幾成?”
如果真是毒,為什么不早點通知國公府?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陳小北神色稍稍一怔。
陳樂樂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倒是讓宋芷歌很是不爽。
“如果你是來找我保護(hù)的,那就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否則的話,我拿什么幫你?”
說到這里,她嘆息一聲。
“告訴我,你給我吃的東西是什么?”
陳樂樂打定主意,然后猛地抬頭看去。
“我倒是很想將這奇毒弄到手,奈何手頭上一文錢都沒有,加上這些人對我都有所防備,所以我也弄不到什么厲害的,最后就弄來了好幾袋瀉藥!
結(jié)果是好幾袋瀉劑。
宋芷歌聞言,頓時放下心來。
“沒事沒事!
她對著眼前的男子微微點頭。
“好在你并沒有犯下什么大錯誤,既然你改變了主意,那就和我一起住在這里!
既然不會殺人,那么一切都好說。
這是一種腹瀉的藥物,最多也就是緩解一下腹瀉的癥狀。
和宋菀傾他們害死的那些人比起來,這一小袋瀉藥,根本就不算什么。
陳樂樂和宋芷歌兩個人將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之后,就打算回到自己的臥室睡覺。
又過了一日,宋芷歌得知了一個秘密。
巧云在一旁,神神秘秘的將她聽到的隱秘告訴了宋芷歌。
“我不小心聽到消息,宋家的大女兒有了身孕?這兩日總想吐,還是府里一個婆子說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聞言,宋芷歌頓時一怔。
“怎么回事?”
宋菀傾是不是有了身孕?她只是一個未出閣的大家閨秀而已。
宋菀傾在經(jīng)歷了一場大難之后,身體已經(jīng)十分的虛弱,如果她在這個時間懷孕,又被人下了一劑瀉藥,只怕她的肚子里的寶寶就保不住了。
宋芷歌連忙給陳樂樂打了個電話。
“你報仇了,怎么還不走?難道你還有別的秘密?”
陳樂樂見瞞不下去了,只好點了點頭。
“這位府里的那位姑娘,我也是剛剛聽到消息,她本就身體不好,如果真有了身孕,怕是肚子里的胎兒都保不住,怕她們把我害死,這才過來找你!
那就說得通了。
宋芷歌聞言,也是嘆息一聲。
“以后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如果那個人真的以她懷孕為借口,來找我呢?”
宋菀傾是一個瘋狂到了極點的女人,她可以做出任何的事情。
再說了,自己幾乎害死了國公府,那個女子對自己恨之入骨。
“我這不是擔(dān)心告訴你,你會拒絕我嗎?”
陳樂樂垂下了腦袋,不說話了。
“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你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