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心里也是一聲冷笑,但面上還是一副誠懇之色。
“當然,反正我已經(jīng)敗在你手上三次了,無論如何,我都要拿到一場勝利,否則的話,我實在無法向大小姐解釋!
“好,看在你這么堅持的份上,我給你一次機會。”
秦雁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抹自豪之色,然后趕緊說道。
“好吧,我先說好,這一次你要是輸了,我可不會把所有的賭注都還給你,至于夫人那里,你自己去說吧!”
云娘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嗯,這一場要是再敗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還請秦姑娘高抬貴手,不要為難在下。”
聽著云娘的哀求,秦雁眼中的輕蔑和高傲之色更濃了,秦雁用手捋了捋額前的發(fā)絲,這才慢慢地說道。
“俗話說的好,輸了就得認,云姑娘,你既然來了,就該明白!”
“如果我在比賽的時候讓著你,你不也贏了嗎?這要是被人知道了,對你的名譽也是有影響的!
秦雁說到最后一句時,還特意將自己的聲音拔高了一些,仿佛是怕被人聽到一般。
蕓娘搖搖頭,一臉的不情愿。
秦雁果然是個落井下石的人,看來她在丞相家里呆得太長了。
沒有經(jīng)過風雨的洗禮,她只會聽從命令,不會聽從命令,只會聽從命令,不會聽從命令,這似乎是秦雁和他們這些官宦子弟的共同特征。
既然這樣,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做人。
打牌。
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如月,如月立刻會意,微微后退了兩步,緩緩走到秦雁的身邊。
想來,當初秦雁能在賭局中大獲全勝,也是因為如月在暗中觀察。
但這一次,他們的計劃可能要失敗了。
云娘的手從一副牌上滑了過去,然后隨意地將牌放在了另一個地方。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出現(xiàn)過任何一個出場順序,所以誰也不知道她手里拿著的是什么卡牌。
秦雁的背后,如月黛眉微蹙,她似乎還沒緩過神來,云娘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得太快了。
秦雁抬頭,朝著如月所在的方向望去,她還以為如月會發(fā)個消息過來,說說她現(xiàn)在的飲食習慣。
沒想到,如月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焦急之色,甚至,還偷偷的用一根手指,指了指云娘,搖了搖頭。
秦雁看著棋局進行到一半,心中有些焦急。
秦雁為了更好的侮辱云娘,在云娘開出如此豐厚的條件后,自信滿滿的將自己的全部身家都壓在了上面。
要是這場比賽輸了,誰知道媽媽會怎么訓斥自己呢!
想到這里,秦雁的額頭上都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秦姑娘,看來你今日的狀態(tài)不太好啊,天氣晴朗,空氣清新,空氣清新,你為什么會滿頭大汗?”
看到秦雁吃癟,云娘心里也是暢快無比。
讓你耍賴!
讓你囂張!
殊不知,你那點雕蟲小技,早已被后人所不齒!
“還等什么,趕緊幫我把汗水擦干凈!”
氣呼呼的把手里的牌往桌子上一扔,點起了燈,對著如月問道。
但她卻沒有注意到,當她說出這句話后,云娘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并將另外三個被遮蓋住的卡牌都拿了出來。
“碰!”一聲輕響。
如月啞口無言,呆呆的望著那三張被拉開的撲克牌,果然跟秦雁扔出去的那一副一樣!
這是怎么回事?
看著如月一臉痛苦的模樣,秦雁也意識到了什么,看著云娘嫻熟地寫著卡片,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蕓兒,我有一點不解。我給你講講!”
云娘頭也不回地收拾著桌上的一副麻將,動作之快,簡直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在外面玩撲克牌一樣!
“你的手段我也都看在眼里,不過讓我有些不解的就是,你根本就沒有見過任何一副卡牌,你怎么可能會猜出這是一張卡牌?”
“就像你剛剛摸過我的這一次一樣,我不知道你手里有三張卡牌,甚至可能連你自己都不太了解,那么,你怎么可能準確的找到我的卡牌,并且拿走我的卡牌?”
這句話看似是疑問句,可眾人卻分明從秦雁的話語中聽出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怒意。
顯然,她對自己的卡牌被云娘拿走了,很是不滿。
“很簡單,我給你一個建議,那就是練習!
云娘依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秦雁的怒火一般。
說著,他對秦雁幾人說道。
“從外表上來看,麻將的套路很簡單,但實際上并不意味著它就只有這些!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對麻將的熟悉程度越來越高,麻將上那些凹凸不平的紋路,就會在我的手上產(chǎn)生一種類似的感覺,所以,我相信,一個喜歡打麻將的人,一定會越來越有經(jīng)驗,可以根據(jù)上面的紋路,來判斷出這是一張什么樣的卡牌!
蕓娘這么一說,眾人望向蕓娘的眼神,都帶著一種敬畏之色。
“一般情況下,玩這個游戲的人并不多,他們之所以這么做,無非就是覺得有些人在耍手段,想要避免被騙,所以才會這么做!
場面頓時有些尷尬。
一些人更是對秦雁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秦雁心里七上八下的,但她還是忍住了心中的愧疚,拿出了一張三萬五千美刀。
“三萬!”一個聲音再次響起。
“抱歉,我要玩了!”
當看到蕓娘拿出這張卡牌的時候,周圍的人都是一驚。
不過,蕓娘所說的一切,都說明了一切都是可以熟練掌握的。
不過,能把名次看得這么清楚,還能在盲射的情況下,做出這樣的判斷,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根據(jù)游戲開始之前的協(xié)議,我們兩個人都押了很大的賭注,既然我勝了,那么秦小姐是不是要兌現(xiàn)你叔叔的諾言,將你叔叔送給我的那筆錢還給我?”
“我干嘛要讓給你!”
云娘的話剛說完,秦雁那尖細的嗓音就毫無風度地傳了過來。
他們的動靜也引起了江清寧和蘇扶聞的注意,他們來到了牌桌前,想要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看到江清寧走來,秦雁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只得再次深深地呼吸了好幾次,強行壓下了快要發(fā)作的怒氣。
“云姑娘,我認輸了,這點賭注算什么?不過,就算我要敗,我也要敗的堂堂正正,你要拿出你沒有耍賴的事實來!”
輸了,還說別人耍賴。
這話聽著義正言詞,但聽在那云夫人耳中,卻是聽得直想發(fā)笑。
他從來沒有想過,秦雁會有這樣的一天。
“那么,我該怎么做,才能得到秦姑娘的認可呢?能不能證明我沒有耍詐?”
秦雁一咬牙,狠狠瞪了云娘一眼。
若是目光能殺人,恐怕云娘此刻已經(jīng)被秦雁大卸八塊了。
“有種我們再打一場!你要是再用這種方式贏了我,我就算你有這個本事!”
“如果你做不到,那么我的排名就會被取消,當然,我也不會給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