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說的沒錯,我從來沒有小看王爺!”
“可王爺可曾想過,你能有今天的成就,跟他們有何關(guān)系?”
“他們只知道你有錢有勢,可你有沒有想過,你為我們的國家做了多少!”
裴煊被宋芷歌這么一說,心里也是暖洋洋的。
在朝中,人人都認(rèn)為他是一個攝政王,卻要一手掌控一切,這就是一個叛徒,一個貪婪的小人!
可誰也不曾想到,當(dāng)年這位云成太子,年紀(jì)還小,不能掌朝政,正是因他的存在,才使這云晟國內(nèi),不至于出現(xiàn)內(nèi)斗!
現(xiàn)在,新皇繼位,誰不是要來把他給踩下去?
不過幸運的是,宋芷歌還在,她愿意去理解他,去理解他,這就夠了!
然而,對于宋芷歌而言,她可不這么想。
宋芷歌見裴煊沒有反應(yīng),又補充了一句:“王爺,你從來不會在乎別人的看法,你只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
“但是,光是安撫難民的事情,王爺您就親力親為,盡心盡力的為那些流離失所的人排憂解難!”
“他們是怎么做到的?”
“看到王爺你名聲大噪,他們自然是嫉妒,所以才會跳出來撿便宜,天下間哪里有這樣的好事!”
“你不為你自己考慮,可你連平民都不考慮一下?”
“他們根本就不曾將百姓放在心上,更不曾想過,百姓乃我云晟之根基,一旦他們擁有了權(quán)勢,便對你不聞不問,又如何能真正的為百姓辦善事,辦實事?”
聽到這樣的話語,任誰都會動容。
而裴煊,則是刻意做出一種無所謂的模樣。
“姑娘說得對,我的確不在乎這些,我在乎的是,我在乎的是,我在乎的是,我能不能讓這些人過上好日子!”
“不過,相較于黎民百姓,我更在意有人的安全!”
別人?
裴煊這么一說,宋芷歌也是一臉茫然。
“王爺所指之人,到底是什么人?”
裴煊沒有回應(yīng)宋芷歌的問話,只是定定地望著宋芷歌。
宋芷歌被他盯著,心中一陣不舒服,這才道:“真是個忘恩負(fù)義的家伙!”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
你是不是太狠心了?
宋芷歌不知道裴煊在說什么,但從裴煊的表情來看,她很有可能就是裴煊所說的那個人。
只是,她無法確定。
“王爺,如果你有在乎的人,就一定要保護(hù)好自己,不能讓他們?nèi)缭!?br>
“不然,你連皇子都沒了,還怎么保護(hù)你心愛的人?”
此話一出,宋芷歌的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她也弄不明白,為何裴煊會因為有了喜歡的人而傷心,可一想起在別人面前,他就會露出最真實的一面,她就會感到悲傷。
裴煊見宋芷歌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也不再避諱。
“小妮子,你腦子里都是怎么胡思亂想的?”
“本王口中的忘恩負(fù)義之人,指的就是你,本王為你所做的一切,你還不明白嗎?”
這句話落在宋芷歌的耳中,猶如驚雷一般,震得宋芷歌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裴煊繼續(xù)道:“如果不是本王看在你的面子上,知道你和宋菀傾去了那座廟宇,我又怎么會冒著生命危險趕過來?”
“你是不是冷血無情,不明白我為什么這么擔(dān)心你?”
此言一出,宋芷歌心中一動。
以前,她和裴煊并沒有太多的關(guān)系,也不明白裴煊為什么會對她那么好。
雖然她之前救了裴煊一命,但裴煊給了她一個公主的封號,這份恩情,應(yīng)該算是還清了。
從那以后,裴煊就一直陪著她,為她討回公道,滿足她的任何要求,似乎都和裴煊說的一樣,裴煊在乎她!
只是,當(dāng)她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心中便有些沉甸甸的。
“王爺,王爺您這么有身份的人,讓我何德何能?”
“王爺,我或許沒有王爺你所想的那般出色,王爺,你還是換一個地方吧,我想,總會有人可以幫到你的!”
古往今來,女子結(jié)婚,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讓自己的家庭變得強(qiáng)大,而不是傳宗接代。
所以才有了門當(dāng)戶對的說法,嫁給比自己差的人,會被周圍的世家恥笑。
如果能夠迎娶一位實力高于自己的世家,那么,就會得到褒獎,對自己的勢力也會有很大的幫助。
只是,現(xiàn)在的她,雖然掛著公主的名頭,卻對裴煊沒有絲毫的幫助,反而會拖累他。
是以,宋芷歌怎么也想不通,為何裴煌會對她如此感興趣。
而且,她也不想成為裴煊的累贅。
裴煊意識到宋芷歌的情緒波動太大,也沒有解釋自己對宋芷歌的關(guān)心,于是話鋒一轉(zhuǎn)。
“不信就直接說,哪來那么多廢話!
“或者,你從來都沒有放棄過他?”
宋芷歌聞言,眉頭不由一皺。
她從出生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恨他入骨,怎么可能讓他以為她還在想著他?
“王爺莫要轉(zhuǎn)移話題。”
“我們是說,你不能讓他們把你的功勞給搶了,你為什么要這么說?”
不過,宋芷歌的語氣卻是漸漸低了下去,顯然是不想再提當(dāng)年的事情。
但,裴煊也能聽得出來,宋芷歌是真的很擔(dān)心宋芷歌。
不管宋芷歌怎么說,他都知道,這種擔(dān)心是永遠(yuǎn)都抹不去的。
宋芷歌看著他沉默不語,心中焦急。
“王爺,這次的事情,你一定不能放棄!”
“若是為了我,我寧愿自殺,也不想讓王爺為了救我,而犧牲自己!”
裴煊聞言,眉頭一皺,瞥了一眼宋芷歌,顯然對宋芷歌的說法很是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