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沒有人盯著自己之后,宋芷歌這才站了起來,開始解開自己身上的繩索。
她不明白宋菀傾為何會找人綁架自己,還將自己弄到這樣一個鬼地方,但是她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逃出去,不能讓宋菀傾得逞!
之前宋芷歌在查看四周的同時,也注意到了一顆尖銳的巖石。
她艱難的移動著身子,終于摸到了那顆石子,然后用石子尖銳的棱角,將捆綁在自己手上的繩索給磨掉了。
全程,宋芷歌都是一身汗水,畢竟她走路都有些困難,還要時刻關(guān)注著四周的情況。
好在效果不錯,很快就將那根繩子給弄碎了,而她的兩只手,也重新獲得了自由。
隨后,宋芷歌便將身上的繩索給松開,恢復了行動能力。
輕輕伸了個懶腰,宋芷歌就這么躡手躡腳的往外走去。
確認這里除了自己之外,再無他人,宋芷歌當即拼盡全力,向著外面沖了過去。
可是,她卻并沒有注意到,一道輕微而又急促的腳步聲,正從遠處傳來。
轉(zhuǎn)過一個彎,宋芷歌就和一個人撞在了一起。
她想也不想的就往相反的方向逃。
可還不等她邁出一步,一雙有力的手臂就將她攔腰抱在了懷里。
她拼命的想要掙脫,可就在這時,她突然嗅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這樣的氣息,只有裴煊才會有!
她立刻停住了腳步,轉(zhuǎn)過頭來。
當宋芷歌看清裴煊的面容時,整個人都呆住了,眼中閃過一絲酸澀。
“王爺,你來做什么?”
裴煊看著毫發(fā)無損,甚至連反抗之力都沒有的宋芷歌,就明白宋芷歌沒事了。
在將宋芷歌放好之后,他便開始仔細的觀察起宋芷歌來。
“小姑娘,你沒事吧?”
宋芷歌茫然的搖了搖頭,她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裴煊來做什么。
“王爺還未說清楚,王爺來此,所為何事?”
雖然她和宋菀傾一起去了國公的廟,可是裴煊若是愿意,很容易就能查出來。
只是,今天只是她進山拜佛的頭一天,怎么裴煊竟這么巧就來了,而且這么巧,就撞見了她被堵在此處?
“當我聽到你和宋菀傾一起來求佛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半夜不見你房間里有什么聲音,我就知道你被綁架了,所以就順著痕跡追了過來!
“可依本王之見,你似乎并不想見我?”
宋芷歌自然沒有那個心思,只是她實在想不明白,只得搖搖頭,“王爺,王爺這么巧就來了,你就不好奇?”
“若是那人真的是要抓我,為什么我周圍沒有一個人守護,卻又有這么顯眼的線索,讓王爺可以輕易的發(fā)現(xiàn)?”
此言一出,裴煊的臉色也是一變。
這些事情,單個來看,都沒什么問題。
宋芷歌被抓走后,身上有很大的線索,說明她不是一個擅長殺人的人,也不知道自己的行蹤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從而將宋芷歌從危險中拉出來。
不過,按照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如果真的和宋菀傾有關(guān)系,那么宋芷歌就不會被宋菀傾給盯上了!
“王爺,屬下以為,他們根本就不是要綁架奴婢,只是為了引王爺過來罷了!”
此言一出,裴煊臉色一沉,似意識到了什么。
宋芷歌怕裴煊不信任自己,繼續(xù)為裴煊解釋:“王爺,宋菀傾對我沒有任何的好感,我可以理解!
“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的確是占據(jù)了她的生命。”
“所以,無論宋菀傾對我做了什么,我都會接受。”
如果是她的話,或許不會像宋菀傾那樣,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可是她的心里,卻沒有半點的怨言。
而且,因為裴萱的關(guān)系,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公主了。
畢竟,她是云晟國唯一的公主。
“可是,我還是有些不明白,如果宋菀傾真的要殺了我,就算是王爺知道了我和她一起來求佛的消息,也要將我從世間抹去!
“她不是應該想盡一切辦法,阻止王爺您來救我嗎?
裴煊一聽,頓時就知道宋芷歌想說什么了。
“也就是說,若是宋菀傾真的是沖著你來的,那么你怕是早就沒命了,宋菀傾不敢對你下手,肯定是另有所圖!
“真的假的?”
宋芷歌點了點頭,她也是這么想的。
正如裴煊所說,如果宋菀傾是沖著她來的,那么在她昏迷的時候,宋菀傾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可是宋菀傾并沒有對她做什么,她也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可是裴煊的出現(xiàn),卻讓她有些疑惑。
“你說,她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宋芷歌想了想,又抬起頭來,對著裴萱說道。
“王爺,屬下想,宋菀傾絕對不是沖著我來的,她一定是沖著王爺來的!”
“和我作對?”
“為什么?”
“就憑我前段時間圍攻國公府的事?”
“如果她真的生我的氣,我就不信她會這么大膽!”
雖然新皇已經(jīng)繼位,但他已經(jīng)沒有了絕對的話語權(quán)。
不過,對付一個囂張跋扈的千金大小姐,還真不是什么難事!
“我不清楚她為什么要這么做,但是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王爺是最先受到牽連的,也就是說,宋菀傾要針對誰,誰就是最先被卷入其中的那個!”
二人頓時陷入了沉思,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把宋菀傾當回事。
可是沒想到,兩個人竟然會被宋菀傾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