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現(xiàn)在還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但她可以確定,這一切都是宰相家的女兒,秦大小姐干的!
黑袍男子挑了挑眉,聽了蕓娘的話,他對云娘更感興趣了。
究竟是怎樣的環(huán)境,才能讓一個女子,在面對死亡的時候,還能保持鎮(zhèn)定?
男子揚了揚手里的兵器,淡淡道。
“雖然他們不會對你下殺手,但你不要忘記了,我們兩個都被困在一個狹小的房間里,如果有人來救你,發(fā)現(xiàn)我們兩個單獨相處,那你的名譽也會受到影響。難道你就不害怕嗎?”
“還有,你根本就不認識我,就這樣毫無保留的說出了自己的全部心思,看來你也真是年輕啊!
云娘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隨手抹了抹嘴唇。
“不要,不要說,我對你的姓名不感興趣,我只希望你不要和我說這些。”
“而且,我只是一個青樓女子,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用處。我可不是一般的女子,他們視如性命的女子,對我來說,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為了活命,我什么都不要了!”
事實上,云娘也很好奇,這個黑袍人究竟是什么人,屬于哪個組織,來做什么。
可是,她的內(nèi)心卻在告訴她,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多問為妙。
若是當真問出了這個人的姓名,來歷等等,到時候出了什么事情,那可就不好交代了。
這就是大智慧。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
略顯不滿的蹙了蹙眉,這才勉強從地上爬起來,沖著云娘擺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既然來了一個人,那你就不用擔心了,而我也要離開了,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
說完,也不等云娘回答,那黑袍人已經(jīng)一躍而起,落在了屋頂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蕓娘還未反應過來,房門便被人從門外踢了進來。
江清寧匆匆趕來,見到云娘沒事,緊繃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
“你怎么了?摔疼了沒有?!”
云娘一愣,不解的望著江清寧,心里滿是疑惑。
江清寧找自己有什么事?
按理說,不是永安候府的人過來救人么?
“太子,您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
這一刻,云娘心中有著無數(shù)的疑惑。
腦子里全是疑問,讓她根本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江清寧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小心翼翼的檢查著云娘的身體是否有損傷。
“這有什么用?以你的性子,我還能不清楚嗎?”
“一看情況不對,就知道是你出事了。”
江清寧的語氣很隨意,但云娘聽在耳中,卻有種別樣的感覺。
他的語氣很輕松,可是語氣中卻帶著幾分復雜,顯然,他并沒有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而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她的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嘴角微微翹起。
“我有那么麻煩嗎?”
“廢話!”
江清寧眉頭一皺,針鋒相對,根本不給云娘說話的機會。
剛要說話,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道女聲。
“拜見王爺!”
兩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張俏生生的臉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門外。
“回君,夫人讓我?guī)闳ゴ蚵閷!?br>
云娘聽了這話,臉色一沉。
那又如何?
又來這一招?
簡直膽大包天!
就在她準備爬起來的時候,忽然一只小手搭在了她的肩頭,將她按在了地上。
不解的回頭,江清寧對著云娘微微搖了下頭。
“上次或許有詐,這次卻是真實的,我可以給你做見證!
一聲無力的嘆息,云娘自己都有些無言。
她本以為自己是被請來打個馬球的,沒想到運氣這么差,竟然碰到了自己最討厭的人。
秦雁一招不成,立刻換了一招,這是她兩次來找自己的觸手的麻煩。
沒人能確定,這個被感情沖昏了頭腦的女子,還會做出什么讓自己痛苦的事情來,她頭疼地揉著自己的額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這時,江清寧將云娘的動作看在眼中,她默默的站了起來,男卓輕聲道。
“不用擔心,馬上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我也沒有繼續(xù)留在這里的理由,我也是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跟你出去走走,順便見識一下打麻將!
這話說的輕描淡寫,但蕓娘立刻就興奮了起來。
不過,他也沒想過要和江清寧扯上什么交情,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和江清寧在一起久了,她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地對她產(chǎn)生了一種依賴。
江清寧走到哪里,哪里就有一種強烈的安全感!
一個讓她無法接受的念頭,在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讓她徹底呆住了。
真的假的?難道我又要犯同樣的錯誤了?
不行,不行!
她使勁的晃了晃腦袋,將心中的雜念全都拋開,然后便跟隨著江清寧離開了屋子。
眾人稍作整理,便前往麻將館。
麻將臺上,此刻正有許多人在打牌,朱家主母也是一臉期待的望著他們進來的地方。
朱家主母看到自己的朋友,這才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急忙走上前去,本是打算把云娘也叫過來,讓她幫忙打麻將,也好在眾姐姐們的面前贏一把,找回點顏面。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的視線落在了云娘身邊的江清寧身上。
朱家主母微微一怔,便迎了上去,在江清寧的攙扶下起身。
“不必多禮,本宮只是在這里轉(zhuǎn)轉(zhuǎn),并無其他的意思,只是想看看而已,還請不必如此客氣!
朱家主母聞言,也是松了口氣,連連點頭。
他扭頭看向蕓娘,卻見朱家主母對著桌子上的三張桌子努了努嘴。
“云姑娘,那張賭桌是我要打的,你能不能替我打兩把?”
“行,包在我身上。”
云娘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沖朱家主母微微一拜,然后走向了麻將桌前。
說到打牌,沒有人比得上蕓娘。
在他們看來,云娘這種創(chuàng)作者,就是一個外掛,不僅有著許多他們所不知道的技能,更是將所有人的底牌都看得一清二楚。
兩把,蕓娘都贏了。
一旁的朱家主母則是一臉笑容的看著這一幕。
他又看了一眼另外三個人,他們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可是眼中的失望和惱怒,還是無法掩蓋的。
無論你的身份有多高,有多尊貴,只要進入了游戲,那就是一場賭博。
人類最黑暗的一面,就是在賭博的輸贏中,人的貪欲會讓他們在勝利的時候,變得更加的渴望勝利。
這便是撲克牌的吸引力。
而這種得失之憂的出現(xiàn),正是符合了這一歷史性的現(xiàn)實,因為它至今還被人們所喜愛。
眼看著第三輪就要開打了,云娘正要把手中的牌面打開,一道聲音從旁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