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國公,你不要亂說話!”
“攝政王所行之法,無不以朝堂為重!”
“就連你生病的時候,攝政王都沒有對你說過一句不好的話,為什么你養(yǎng)好了傷,就開始嫌棄我了?!”
宋國公聞言,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分明是裴煊封鎖了國公府,不讓人進出,現(xiàn)在卻怪到了他頭上。
可是,他卻并沒有就此罷休。
他見宋國公臉色陰沉,于是向宋國公保證,“宋國公放心吧!”
“我想,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
“話雖如此,但王爺無緣無故的封鎖你們府,也是有錯在先。”
“傳朕一道旨意,從今天開始,守在府門口的士兵全部撤回來,整個國公府都可以進出!”
宋國公聞言,千恩萬謝。
“多謝圣上隆恩!”
宋國公興奮地等著小皇帝處置裴煊,可是,他的想法并沒有如他所愿。
他將自己的心腹召了過來,讓他轉(zhuǎn)告裴煊。
“傳我一道旨意,勸攝政王別一而再再而三地與宋國公作對,宋國公好歹也是兩代之人,你這么做,會讓那些舊臣寒心嗎?”
“傳令下去,以后若有不服,就在我面前直言,我定要還你一個公道!”
宋國公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兒子并不知情,直到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裴煊已經(jīng)越過了他的底線。
年輕的皇帝安慰了幾句宋國公,就打發(fā)宋國公離開。
宋國公帶著一名小太監(jiān),前往攝政王,向他傳達旨意。
宋國公與他說了些話,確認了這段時間,年輕的皇帝并不知道自己被裴煊圍困的事情,心里對他的怒氣也消了不少。
……
攝政王府。
有內(nèi)侍帶來了小皇上的口諭。
裴煊聽完了,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只是冷冷道:“謹遵皇上的旨意!”
說完,他就離開了。
那名宦官匆匆回了皇宮,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年輕的皇帝,年輕的皇帝面無表情,只是低著頭,用手里的毛筆在紙張上書寫著什么。
那名宦官連個屁都不敢放,這可是新皇和攝政王的爭鋒,他一個小人物,怎么可能插得進去?
但是,這位宦官并不清楚。
少年天子拿起御筆,在裴煊三個字上劃了一個紅色的大十字!
他的手很用力,字跡從第一頁開始,就一直延伸到另一頁,寫著裴煊三個字。
這一刻,他的眼中充滿了仇恨。
只是,因為是低頭的緣故,所以沒有人注意到他。
當那名宦官退下之后,年輕的皇帝一抬眼,就看到眼前多了一人。
那是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幽靈。
“參見主人!”
“給我盯緊了!”
少年所說的“他”,正是裴煊。
一邊說著,他一邊將剛剛給他簽上了“裴萱”三個字的紙,湊到了蠟燭前,看著蠟燭將他手里的紙條吞沒。
在那道火苗快要燒到他手上時,他直接扔掉了那張紙,任憑那條火苗將那張紙完全吞噬,留下一堆焦黑的飛灰。
眾人走后,少年皇帝將今天的一切都回憶了一遍。
表面上,他偏向裴煊,可實際上,他從來沒有信任過裴煊分毫!
他要營造出一種,他對待裴煊的態(tài)度,讓大家都羨慕裴煊,以為他被裴煊給蒙蔽了雙眼。
也唯有如此,那些大臣們,對裴煊的意見,也就更大了!
到了那個時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處置了裴萱,免得他在京師里為所欲為!
一念至此,他的臉上不由的浮現(xiàn)出了一絲笑意。
另一邊。
宋國公也回來了,看著府外的將士們退去,松了口氣。
一入府,宋國公就看到了等待已久的國公母。
“你這是什么意思?”
國公夫人也得到消息,說守在府外的士兵都退走了,她怕丈夫出什么事,就在門外等著。
不料,大軍前腳剛走,后腳宋國公就趕了過來。
“包圍國公府的將士都退走了,這是皇上的主意嗎?”
宋國公輕輕頷首,道:“這位年輕的皇上,還沒有和裴萱狼狽為奸!”
“聽說,小皇上對我們府里發(fā)生的事,也不是很清楚,裴煊跟皇上說,我生病了!”
“而在府外包圍我們的將士,不過是裴煊不放心我,所以就把他們放在了府外!”
國公夫人被宋國公這番話氣得不輕。
“一派胡言!”
“就算他是攝政使,也不敢在皇帝的面前亂說話!”
宋國公聞言,嘆了口氣。
“年輕的皇上,常年在宮中,對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相信裴萱也在情理之中!
國公夫人看著宋國公,心里很清楚,如果裴煊不愿意讓他知道的話,就算他和他鬧得天翻地覆,他也不會聽到。
“陛下聽說了你的事情,會不會懲罰裴煊?”
宋國公看了看妻子,搖了搖頭,“裴煊的所作所為,陛下的確認為有些不對,但他并沒有責(zé)罰裴煊!”
“依我看,這位年輕的皇上,應(yīng)該是怕了裴萱,不會真的去找他的麻煩!
國公夫人聞言,深深地嘆了口氣。
“我還想著,新皇繼位,會有多好!”
“可是現(xiàn)在,裴煊還瞞著新皇帝,這可如何是好?”
宋國公心中也有些不悅,如今新君已成,裴煊卻如此肆無忌憚,就算是皇上也奈何不了他,這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