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菀傾見府中果然如下人們所言,被團團圍住,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
她可憐兮兮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啟稟嘉陵縣令,屬下只是執(zhí)行命令,除此之外,恕屬下不能多說什么!”
宋菀傾看著那人的語氣,簡直要氣死了!
“但在府里!”
“沒有您的允許,您也不可能永遠的包圍我們!”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為難你,你只要告訴我,給你下圍的人是誰,本縣主就可以親自去質問他了!”
可是站在宋菀傾面前的這個男子,卻像是一塊木頭。
哪怕是宋菀傾假裝焦急,一副要哭的樣子,她也沒有任何反應。
“大人,您可以走了!”
“我沒什么好說的!”
見他沒有要跟自己說的意思,宋菀傾氣的不行。
“如果你不說出是誰指使你來圍攻我們,你以為事情會這么簡單就算了?”
那人依舊沒有反應,似乎一點都不害怕宋菀傾。
“你不說,我就自己去!”
宋菀傾說完,抬腳就要往外走。
只是,還未邁出一步,就被一個男子攔住。
“嘉陵縣令,你絕對不能出府啊!”
“今天誰也別想離開府里!”
“縣主乃國公府之女,你們有何資格阻止她出府!”
“如果你不想說出是誰指使你的,那我就親自去問問好了!
話雖如此,但是宋菀傾卻只想快點從這個鬼地方出去。
這也是她唯一能知道的辦法。
然而,那個男子卻如同一尊門神一般,站在府門口,任憑她如何勸說,他都無動于衷,甚至還將她擋在了府外!
就在宋菀傾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一群人忽然間沖了過來。
領頭者,赫然便是裴煊!
宋菀傾一看到裴煊,立刻就知道這些人為何如此大膽,如此明目張膽的包圍了國公府,卻不讓他們出來。
“不知殿下此舉,是何意!
“我國公爺乃是世襲之人,就算你是攝政王,也不能說圍就圍!”
目光在宋菀傾身上停留了片刻,裴玹忽然擺了擺手。
隨后,又有數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其中一人,被人攙扶著。
那些人上前,將手上提著的男子朝著宋菀傾的方向扔了過去。
宋菀傾愣了一下,她定睛一看,卻發(fā)現(xiàn)眼前的男子,竟然就是失蹤已久的肖熙!
小喜身上沾滿了鮮血,長發(fā)也被鮮血染紅,貼在了她的臉頰上,所以宋菀傾并沒有一眼就將肖希給認出來。
宋菀傾正驚訝于小喜怎么會被裴煊抓起來,還被人揍了一頓,裴煊的話就傳了過來。
“宋姑娘,你若是再敢打那個小姑娘的主意,你的結局,就跟這個侍女一樣!”
小喜被扔到了地面上,才悠悠轉醒。
她一聽到裴煊的話,就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姑娘,求求你了!”
小喜說著,就往宋菀傾的方向跑去。
此時的小喜,猶如從九幽之下走出的厲鬼一般,饒是宋菀傾身為異世界之人,都忍不住往后退了幾步。
“離,離我遠點!”
“動手的是攝政王,又不是本宮,有仇你自己找他算了!”
宋菀傾此話一出,四周的人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這可是府里的嫡女啊!
她的丫頭明明沒死,宋姑娘居然說她的丫頭是鬼魂,這分明就是心虛。
宋菀傾何曾被人如此羞辱,她怨毒的瞪著裴萱,寒聲道:“攝政王,你竟然敢折磨我的丫頭!”
裴煊沒有回應宋菀傾的話,只是冷冷的看著宋菀傾。
他不想和宋菀說太多的話。
他之所以要傷害宋菀傾身邊的侍女,想必宋菀傾也知道原因。
事已至此,宋菀傾若是還想要跟他耍賴,也太小看他了吧!
“我要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
“宋姑娘,你要不要聽從我的建議!
“但是,本王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本王從來沒有和宋姑娘開過玩笑,所以,宋姑娘最好想清楚,這件事,到底能不能承擔得起!”
說著,裴煊直接轉身,準備離開。
此時,宋菀傾再也按耐不住,將自己一直以來的疑問說了出來。
“為什么?”雷格納一愣。
“宋芷歌只是一個冒牌貨,連國公府的人都沒有,你為何要護著她?”
裴煊聞言,慢慢回過頭來。
他皺眉瞪了宋菀傾一眼,這才出聲。
“我怎么護著那個小姑娘,是我自己的事,跟宋姑娘可沒什么關系!
即便他宋菀傾有國公的血統(tǒng),那也不能改變什么。
他要保護的人,沒有人能動得了他!
“但是,我倒是可以跟宋小姐實話實說!
“我之所以要幫那個小女孩,并不是看在她身上流著國公府的血,只看她是她!”
“就看在她的面子上!”
宋菀傾當然不甘心,她可是宋芷歌,怎么會被一個山寨貨給奪去了光芒?
再說了,宋菀傾根本就是個冒牌貨,根本就沒有人能猜到她的真實身份!
“王爺,你不知道嗎?”
宋菀傾欲言又止,可是裴煊根本不理會她,而是轉頭對著之前阻止宋菀傾的士兵道。
“你給我聽好了,沒有我的允許,你們府里誰也別想跑掉!”
“是!”
裴煊走后,那男子也走進了府中。
他讓人將喜兒放在了府門口,然后對著宋菀傾使了個眼色。
“嘉陵縣長,你可以走了!”
宋菀傾看著裴煊離去的身影,明知道自己再怎么勸也沒用了,可是心里還是憋著一股火呢!
為何宋菀傾受到一點委屈,攝政王就會引起公憤,圍攻國公府?
而她,在裴煊的眼中,根本就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