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雁的怒火像是一座隨時都會爆發(fā)的火山,她握緊了拳頭,想要和云娘好好談一談。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旁的如月卻是一把抓住了她,偷偷的瞥了一眼擂臺上的江清寧與蘇扶聞,對秦雁微微搖了搖頭。
秦雁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差點中計了。
若是讓江清寧看見他如此狂妄,如此目中無人,他在江清寧心目中的印象,只怕會徹底崩塌,到時候,局勢就會失控。
秦雁回到座位上,怒視著云娘的座位。
“姑娘,你要知道,云娘這是故意氣你,讓你在心上人面前身敗名裂,這也是她的目的!”
“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什么?我可不能讓一個妓|女給欺負了!”
如月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最后湊到秦雁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
在擂臺的另一端,云娘正在品嘗著桌上的靈果,不得不說,這些靈果都很鮮嫩,很有嚼勁,顯然不是市面上能買到的。
有錢真好,有勢更好!
美味的味道,讓她徹底忘記了之前的不快,閉著雙眼,一臉的陶醉,甚至沒有注意到,賽馬大會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江清寧與蘇扶聞兩人的隊伍獲得了這場比試的冠軍,并且獲得了獎勵。
不過,當他們看見那兩個人的獎勵之后,卻都愣住了,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馬球賽的彩頭就是一支發(fā)簪?”
江清寧蹙著眉,抬起頭來,望向發(fā)放獎勵之人。
“王爺,這支發(fā)簪可不是一般人能買到的!
男子躬身行禮,一臉討好的望著江清寧。
“你看到了嗎,這支發(fā)簪,是用青玉雕刻而成,上面的那只燕子,也是出自名家之手,手工制作,而這支發(fā)簪,則是用最純凈的黃金熔煉而成,價值不菲!”
江清寧撇了撇嘴角,對于這個自我介紹,他并不怎么認同。
自己身為皇子,要什么有什么困難?
怎么可能會對這么一支不起眼的簪子感興趣!
此時,江清寧余光瞥到一旁正在大吃特吃的蕓娘,再一次低下頭,目光落在了自己手上的獎勵上,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說罷,江清寧手持發(fā)釵,走向了云娘。
蕓娘正在低頭啃著一顆葡萄,一抬頭,就見到一支綠色的發(fā)簪,頓時呆住了。
抬頭看去,只見江清寧輪廓清晰的臉龐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恭,恭迎太子!”
她口中念念有詞,卻沒有將葡萄殼吐出來,而是一口吞了進去。
江清寧看著她這個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隨手一招。
“起來,再說下去,我怕是要被你身上的葡萄皮給嗆到了,就憑你那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揖筒恍,你是不是連一顆葡萄都買不起?”
云娘嘻嘻一笑,順勢而為,也不再向江清寧行大禮,而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也不是,我只是要把醉月樓管理的很好,我們要學(xué)會節(jié)省開支,這樣才能節(jié)省開支,你說是不是?”
江清寧不想再聽她辯解,將一支發(fā)簪遞給她:“這是我的!
云娘低下了頭,翠綠的發(fā)簪在陽光的照耀下,看起來更加的美麗。
一眼望去,便知此物絕非凡物,江清寧竟這般大方,竟將此物拱手相送,這倒是讓蕓娘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王爺,你怎么了?”
江清寧看著云娘遲遲不去拿,臉色也是一僵,有些不好意思。
聞言,江清寧故作鎮(zhèn)定的在云娘身邊坐下。
“那是我在馬球賽中得到的獎品,我還以為能得到一把好弓好槍,沒想到竟然只得到了這么一支發(fā)簪!
“這種女子用過的東西,我看不上,我就送給你了,你不喜歡嗎?”
“不,你拿了這么多錢,我可不能收你的錢,你在馬球賽上的優(yōu)異成績,也是一種榮耀,我覺得我應(yīng)該……”
蕓娘:“……”
平日里巧舌如簧的她,此刻也是一臉的緊張。
江清寧原本還有點不好意思,但此刻卻是放松了不少。
說著,她又將簪子往蕓娘的面前一塞:“這簪子,你就拿著,算是報答你在山下的救命之恩!”
看著江清寧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蕓娘心里雖仍有些想笑,卻又怕自己推來推去,惹得江清寧不喜,惹出什么事來,略一遲疑,便將那件寶物收了起來。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這個時候,又有兩個小隊上臺了。
兩隊人馬誰也不肯退讓,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云娘回憶了一下自己穿越前的遭遇,微微一笑。
“真沒有想到,這玩意兒明明是我們的先祖創(chuàng)造出來的,而且還得到了極大的發(fā)展,本來是我們的地盤,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們的視力會下降到這種程度!
“任何一只外國球隊,都可以輕易的擊敗我們,這也是為什么后來有一種說法,那就是沒有人是我們的對手,沒有人是我們的對手,沒有人是我們的對手……”
說著說著,云娘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倒是云娘身邊的江清寧露出不解之色。
因為他完全不明白,蕓娘到底在說什么。
但很快,江清寧就明白過來。
與云娘在一起的這些日子里,云娘那古怪的性子,還有她那大大咧咧的性子,讓許多人都有些看不懂。
估計又是胡言亂語了。
“王爺,這邊請!
江清寧站起來,沒有任何遲疑,轉(zhuǎn)身就走。
云娘本來還打算跟著一起去,說不定能看到更有趣的東西呢。
沒想到,她才剛站起來,就看見一個侍女朝著她走了過來。
“你就是云夫人吧?”
云娘嗯了一聲。
“奴婢是夫人派來的,夫人喊小春就行了,不知道小姐有沒有什么事,我們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
再聯(lián)想到她與朱夫人之間的協(xié)議,她更是沒有絲毫的疑惑,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
“那就麻煩你了!”
兩人并未多做交談,直接遠離了博恩杯的賽場,往別的地方行去。
然而,隨著兩人漸漸遠去,秦雁和如月卻是嘴角勾起了一抹古怪的笑容。
兩人一路前行,越走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而走在最前方的小春,則是低著頭,一言不發(fā),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
似乎是想印證一下自己的猜想,她壓下心頭的疑慮,又上前兩步,將自己與小春之間的距離拉得更近一些。
看著小春身后的打扮,她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