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歌聞言,卻是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那倒也不是,只不過是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平民的生死,所以才會拿你出氣罷了!”
宋芷歌話還沒說完,裴煊就給身邊的人打了個手勢。
他們跟隨裴煊這么多年,一眼就看穿了裴煊的心思!
一群人一擁而上,將還在破口大罵的云熙躍給按倒在地!
云熙躍依舊是一副不服的樣子。
“我們得到的藥草數(shù)量已經(jīng)很少了,為何不能將那些應(yīng)該送到的人手中,又或者,將那些原本應(yīng)該送出去的東西,直接送過去,又有何不可?”
“你也真是的,我們現(xiàn)在正是發(fā)展的時候,如果我們真的用了那么多的藥草,只會讓我們的祖國越來越虛弱!”
他說得冠冕堂皇,但實際上卻是在掩蓋自己的無能!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裴煊一把拉住!
“好好看看!”
裴煊看到這一幕,簡直想要將云熙躍碎尸萬段!
“你說你管轄的這兩條街,都是些老弱婦孺,那么,這個病人呢?還有那小孩呢?”
宋芷歌早就命人將孩子連同母親一起搬了出去,此時的他們,都是一副極為脆弱的模樣!
不少人都從自己的小屋里探出頭來。
云熙躍被周圍的人嚇了一跳!
“他祖父的死因,你可知?”
宋芷歌一抬手,指向一旁的少年。
“當(dāng)年,你要是將藥材給那一家人,他的祖父就不會去世,他們一家人也就少了一根頂梁柱,你這樣做,已經(jīng)不單單是害了一條人命,而是害了一家人!”
少年的母親依舊昏迷不醒,若不是宋芷歌趕來,怕是要將他一個人丟在這里了!
“我只是讓你出去給人帶點藥材,本來也沒什么,但是你到底做了什么?你這點小事都辦不到,皇上哪里還會讓你去辦別的事?憑什么讓你來指揮?”
云熙躍一動都動不了,一開始,他還以為這里的人不會太多,因為街道上空無一人!
現(xiàn)在,看到周圍很多人都對他投來了奇怪的目光,云熙躍忽然覺得有些心虛!
宋芷歌頓時轉(zhuǎn)過了身來。
“別管那么多了,趕緊查一查,像那個小男孩這樣的人還有沒有幾個,如果還有更多的,那就趕緊救人吧!”
裴煊也是這么想的!
他的幾個小弟也不敢怠慢,立刻開始搜查起來!
很快,他們就算出了自己家里的患者人數(shù)!
宋芷歌、裴煊等人,聽著裴煊麾下傳來的數(shù)字,都是微微一驚!
這里雖然看起來荒涼,但是里面卻住著數(shù)百戶人家,這些人中有不少都是老弱病殘!
聽到這個驚人的數(shù)據(jù),云熙躍整個人都呆住了!
宋芷歌怒目而視。
“你不是很會為自己辯解么?你咋不說呢?你不是說這里的人都是老弱病殘嗎?其他的女子呢?”
為了一己私欲,將那么多人推入了萬劫不復(fù)之地,宋芷歌很難相信,他是一個如此自私的人!
“我從未見過如此自私之人!”
宋芷歌冷冷地看著他,俏臉之上滿是冷意!
“我從未見過如此自私之人,如此自私自利之人,不配做何將軍!”
云熙躍:“……”
在他說出這個價格的時候,他還以為裴煊那邊的人報錯了呢!
如果不是周圍的人都走了過來,恐怕他都要喊出聲來了!
現(xiàn)在,云熙躍唯一能做的,就是向云澈賠罪!
“我來的時候,除了那些老人和小孩之外,都是些老弱婦孺,我也沒有想過,這里面會有那么多的老人和小孩,我不是有意的。”
“這可是攝政王大人親自交給我的,如果不是看在我們的面子上,我才不會這么做,還請兩位不要血口噴人!
事到如今,云熙躍居然還有臉說出如此喪盡天良的話語!
裴煊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不知此地人多,又或者與我有仇?”
事已至此,裴煊也沒心思和眼前的人廢話。
他抬起頭,冷冷的盯著眼前的人。
“我早知你對我懷恨在心,以為自己是一方諸侯,便處處與我作對,甚至連我的警告都不愿意聽到!”
“如果你一開始就不想賣,大可以直接告訴我,為什么要囤積那么多的藥草,還害死了那么多人?”
云熙躍被他這么一問,也只好低下了頭!
“臣,臣認(rèn)了,臣不愿聽從王爺之言,臣雖有不滿,但臣也沒有與王爺為敵的意思!
“我只是意外,如果下次還有這種情況,我一定會給大家賠罪!”
聽到這里,宋芷歌頓時恍然大悟!
“此話怎講?是不是王爺讓你把藥分下去,讓你沒臉見人,你就這么做了?你簡直就是草菅人命!”
難怪會落得如此下場,果然是懷恨在心!
兩個人的談話,周圍的一些女子也都聽見了。
在知道了自己沒有將草藥分發(fā)出去的真實理由后,女子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她猛的沖向了云熙躍。
“難怪別的地方都有,唯獨我們這里沒有,就是為了你自己的私心,害得我兒慘死!”
而這個女子,也因此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而這個孩子,就是他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