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一臉諂媚的說道。
“大帥貴貴,哪里擔(dān)得起這樣的事情?不如讓我們的人來做,我們一定會將所有的藥材都運到附近村子里來!”
聽到這里,云熙躍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送藥材?”那人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
他猛的將手里的一袋草藥往地面一扔,里面裝著的草藥直接被砸的粉碎!
“王爺雖然厲害,但卻不該在我面前展露出真正的本事,本王從來都不是一個會被人欺負的人,他要本王做的事情,本王又豈會不知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回頭望向了那一堆藥草。
“我猜,那些藥草都是障眼法,不要再送了,全都扔了吧!”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難民的處境越來越嚴峻了,若是被人知道了他們沒有分發(fā)草藥,反而害了他們,那可如何是好?
原本還有一些人要分配,但聽了云熙躍的話,他們只好將所有的材料都集中在了一處!
第二日,云熙躍管轄的街道上,所有的流民都病倒了!
裴煊、宋芷歌兩人走了過來,宋芷歌注意到,在他們身邊,有好幾個人都是病入膏肓,一副重病在身的模樣。
“怎么會這樣?”
看到這些人一個個都是病入膏肓,瀕臨死亡,宋芷歌的柳眉微微蹙起!
“我們不是給了所有的防護材料么?怎么會有這么嚴重的病人?”
宋芷歌想要弄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便親自跑到了那些流民之中!
“為什么會生。渴遣皇沁@兩天沒吃藥了?”
平民苦啊。
一名受害者皺眉道。
“哪一種?我們在這里住了這么久,也沒看見過什么藥,也就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帶點東西過來!
那人所說的位置,赫然就是自己的糧食分發(fā)處!
宋芷歌一聽,不禁將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裴萱身上!
裴煊同樣不明所以!
他找來了自己的人,檢查了一下,果然,出事的是云熙躍所在的位置!
“是不是云熙躍給的?”
宋芷歌見云熙躍管轄的街道上,連一碗藥都沒有收到,整個人都快瘋了。
“他是不是瘋了?那些難民們辛辛苦苦地等著,等著他們送來的草藥,可是他卻將所有的草藥都吃了個精光,他還真是缺那么幾種草藥?”
宋芷歌一邊說著,一邊朝身旁的裴萱使了個眼色!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大意,必須盡快想清楚!”
兩人二話不說,直奔云熙躍而去!
云熙躍坐在自己的房間里,悠閑的看著書。
這家伙看起來還挺有來頭的,一想起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宋芷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兩人一路狂奔,終于來到了書房。
“為什么是你倆?”
云熙躍被這一聲巨響驚的一愣,還未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就感到一股大力將他整個人向前拽去!
下一刻,裴煊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
說完,也不等那人回答,就是一記響亮的巴耳光聲,響徹全場。
宋芷歌只是冷眼看著她,而她身后的幾個男人卻已經(jīng)被她給嚇壞了!
“這些東西在哪里?”
裴煊的聲音,變得無比凝重。
“你不是負責(zé)分發(fā)草藥的么?這些藥材在哪里?你治下的這兩條街上,怎么會沒有人給你送藥?”
云熙躍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剛要破口大罵,就對上了裴煊那冰冷如冰的眸子。
“我在和你說話。”
裴煊又一次揪著宋菀傾的衣領(lǐng),將她拉了回來。
“我不是讓你給他們分發(fā)了么?怎么不給他們?”
“你可知道這幾副藥能夠祛病?普通人根本就不需要生病,可是你走到街上,你看他們一個個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
電光石火間,云熙躍已是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他用力一掙,就將身上的衣物拉好。
“攝政王,你擅闖本王的書房,還扇了本王一個耳光,本王若是將本王告上皇上,本王相信,本王絕對不會放過本王!”
所以,他才會表現(xiàn)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然而,裴煊聽到這話,頓時怒極反笑。
“皇上不會放過我吧?我送你的藥,你還沒有分發(fā)下去,如果你去告了皇上,受責(zé)罰的也只有你一個人!”
他憤怒的瞪著眼前的男子。
“我只是讓你手下的人打一槍,你怎么不給他們送點糖果,你就這么見死不救嗎?”
云熙躍說的很有道理。
“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這兩條街道上的流民,大多都是老弱病殘,想要治療是不太可能的,而且,即便是治愈了,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的生命力!”
“我們好不容易才弄到這么多的藥草,如果都給了那些老弱病殘,豈不是得不償失?”
宋芷歌站在后面,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早知云熙躍為人自私,但絕不會想到他會自私到這種程度!
這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他實在想不通,眼前這個男人是用什么樣的心情,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開什么玩笑?”
宋芷歌定了定神,徑直朝著云熙躍走去!
“是啊,他們年紀大了,自然要用藥,用來防身,你有什么資格替他們做主?”
云熙躍并沒有認為自己做錯了什么,直到宋芷歌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他才會想到,宋菀傾被人羞辱的一幕!
“我不是要置人于死地,而是要將藥物用在最需要的人身上,而不是讓他們?nèi)ニ退溃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