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竊竊私語了一會兒,月牙忽然皺眉,似乎對蕓娘的這番話,一時半會還不能完全消化。
“云姑娘,你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妥?”
“再說了,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想要跟他們交流,怕是很難。”
相對于擔心后退的新月,云娘則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說著,她伸出一根手指,眼中帶著一絲狡猾。
“月牙,請問你認識我嗎?”
新月露出疑惑之色:“你就是云姑娘,我們這里的主人!
“沒錯!
蕓娘負手而立,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若是換作從前,或許醉月樓還沒有這么大的名氣,也沒有這么大的能量,只不過是一家妓院而已。”
“但如今的醉月樓,卻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那個樣子了,上面有圣上親自題寫的匾額,又有當今的太子做我們的二把手,若說這京城之中,單以武力而論,又有何人能及?”
月牙一聽,頓時眼前一亮。
很明顯,他也看出來了。
如今的醉月樓,早已經(jīng)不是當初可比了,無論是地位,還是實力,都遠超以往。
“你說的對,我們跟他們談一談,肯定能起到很大的作用,不過云姑娘,你怎么確定他們會不會收呢?”
“我們的產(chǎn)業(yè)就是看著自己的店鋪,或者說是守著自己的產(chǎn)業(yè),因為他們不能隨便亂跑,所以他們的自由也就有限了!
“一次又一次,每天都是這種情況,若是每天都是這種情況,難免會有些不耐煩,所以才會想辦法來緩解這種情況,而我們,恰好就在這里!
云娘用手指點了點桌上的一張牌:“這樣做,不但能讓人無聊,還能增加賭注,這樣不但能消磨時間,還能體會到一種掌控勝負的快感,是不是很好?”
月牙點點頭,他還是不能完全理解蕓娘的想法,不過看起來,他又多了幾分自信。
“你不用擔心,我馬上就會處理好。”
望著月牙離開,云娘也是緩緩坐下。
“也許,這就是醉月樓改造后,最先開發(fā)出來的副業(yè)?”
用過午餐后,在陽光下閑得發(fā)慌的蕓娘,正在督促工人修繕房屋。
只見新月帶著一大群人,一前一后的往里走。
云娘一開始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還以為是誰在鬧事,但看到月牙臉上的笑容,她心中的疑惑也就煙消云散了。
一群人走到二層,月牙第一個說話了。
“云姑娘,這幾位都是京中有名的茶肆的掌柜,聽我和掌柜的說,他們對我們的牌技很有信心,所以才會來找你商量一下,把這個游戲帶到他們這里來!
蕓娘心里早就笑開花了,這打麻將,無論何時何地,都是如此的迷人。
雖然心里高興,但云娘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讓他們坐下。
“云姑娘,你救了當今皇上的消息,我們都有所耳聞,只是沒有想到,你一個女子,竟然有這樣的勇氣和勇氣,實在是讓我們這些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就是就是,醉月樓里的那位老板娘都沒有你這么有魄力,今天一看,真是太厲害了!”
……
聽到這些人的恭維,蕓娘還是很冷靜的。
“既然是為了打牌,那咱們也不繞彎子了,咱們就開門見山,說正事。”
“大家都知道,這次的告示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從今天開始,醉月樓就不再是青樓,而是一個可以吟詩作對的地方,或許,我們還需要向大家請教一些商業(yè)上的問題……”
此言一出,周圍的十多個老總都哄然大笑。
“我這里有一套牌,可以讓大家一邊看著,一邊玩著!
云娘伸出一根玉指,輕輕點了點桌面,臉上又露出一絲笑意。
本來他還愁沒人陪他打牌,沒想到人多了,終于可以玩?zhèn)痛快了。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夜幕降臨。
在場的各位大佬,一個個都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恨不得多說幾句。
而云娘則雙手捧著一疊疊的銀子,眉開眼笑。
“薇姑娘,這種辣醬我們一定要拿到手,還請云姑娘盡快做出產(chǎn)品,這樣我們的生意就好辦多了!”
“對呀,真是太有意思了,我之前都不知道!有了它,我們的生意就不用擔心了!
“王掌柜,你之前可是坑了我兩次,說什么也要讓你給我賺點錢,咱們重賽一場!”
……
蕓娘見眾人都很興奮,也很好玩,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你們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讓京中最好的木工師傅給你們準備了,很快就會送到你們的店鋪中來,到了那個時候,你們就可以盡情的享受自己的生活了,只是,你們的出場費……”
蕓娘的話說得很慢,幾個掌柜頓時會意。
他將身上的銀子一張一張的拿了出來,放在了云娘的眼前。
“既然如此,我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蕓娘找來了木工師傅,讓他給自己訂做了近200套,還有一張與之相匹配的桌子,這場打賭賺來的錢,終于算是落下了帷幕。
之后的日子里,有了蕓娘的牌,一股新的潮流迅速席卷了整個京師。
不但讓人享受到了樂趣,更讓人迅速領(lǐng)會到了它的本質(zhì)。
如果沒有足夠的籌碼,那還有什么樂趣可言?
這兩日接連下雨,直到今日才終于轉(zhuǎn)晴,艷陽高照。
云娘起得很早,梳洗一番后,便推開窗戶,透透氣。
月牙的叫聲從門外響起。
“蕓姑娘,永安候派人給你帶了一封信過來!
云娘一愣,趕緊開門:“我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看到有人來了,你這么早就來了?”
不等云娘再開口,那名給云娘送信的老媽子,就笑吟吟的沖她點點頭。
“云夫人,今日永安侯要舉行一次馬球賽,我想要一個人玩,不如大家一起玩,便讓先生將請柬送給你,還望你能不能按時參加!
話音剛落,一份精美的請柬就出現(xiàn)在了云娘的手中。
云娘不再說話,她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他是什么人?她就是一個青樓里的妓|女,平日里連正眼都不會給她!
但今日,怎么會有永安侯的請柬?
原因很明顯。
很顯然,他是被當今的江清寧給照亮了,所以他才會如此的耀眼!